搬運身體的人,每週一到六清晨起床,大約是夏季的蟬還未醒,冬季的貓已準備睡去的時間,混在幾近滿座的首班車,將自己由a點移動到b。剛換上新的白色口罩(也有黑色、綠色、藍色)覆蓋著臉,穿制服的學生還沒出現,晨型人在列車裡觀察混入早晨那些晚睡的人,用整個車廂裡的沉默迫使他們更昏昏欲睡,露出馬腳的大多是年輕的
當我嫁給印度先生,抹上Sindoor(髮線中間的橘紅粉,意味著已婚婦女)後,我已經像是手腕上的印度紅線緊緊牽著印度家庭,包含公婆、兄弟姊妹、近親與遠房親戚……等等。台灣與印度觀念如孝道、敬老尊賢、家庭的緊密性等十分類似,而我在美國生完孩子後的一年,儘管疫情百般阻撓,公婆終於來美國長住、看孫子了。
他們歡愛的時候,哲欣往往會用一條薄手巾蓋住臉。室內是燈火通明,每一盞燈都開得敞亮,哲欣不喜歡暗,不是沒有安全感那種害怕黑暗的心理,而是她已經習慣整日待在即使夜裡也亮似白晝的環境裡,視力良好的她也已經不習慣昏暗了,所以她一回到住處會打開所有燈的開關,有時累得在沙發上一覺到天亮,電視也開著,燈也大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