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士頓的一條古老的街道上,密集的連排建築中有一間非常不起眼的老房子,大門窄小,連累到門前的一小塊銅牌也很容易被匆匆走過的路人忽略。我在波士頓讀書的時候,每次路過這裡,都要行一個注目禮,因為牌子上寫著門內一家機構的名字,這個名字卻是很多人都無法忽略的──「愛因斯坦研究所」。這個創立於1983年的研究
距離上本詩集已五年,但這速度對羅任玲(1963-)來說並不慢。相比前作《一整座海洋的靜寂》,《初生的白》像是進入了一個灰色時期,詩的敘述者不時流露對生死的感悟,形式上則採用大量的分段。「這本詩集比上一本詩集更艱難。哥哥、二姊、母親相繼離世,整整三年我都在處理死亡的事。有太多畫面深植在內心,那衝擊之巨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輝煌,太多的志得意滿,太多的不可一世。往往,這些輝煌,我們會津津樂道很久很久,但是輝煌之後的事情,很輕易就被忽視了。2010年諾貝爾化學獎得主理查德.赫克(Richard Heck,1931-2015)年輕時家境並不好,但他天資聰穎且刻苦攻讀,最終拿到博士學位,致力化學和生物化學
.「中國是一個法庭,中國是一座監獄迴盪著哀悼生命的鐘聲」.一張等待不到人的椅子2010年12月10日在奧斯陸市政廳在挪威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那是你在中國的監獄裡無言的告白.你曾論孤獨你的感性個人選擇從赤子心開始的詩歌刺痛你的民族搖晃你的民族
1929年生於江蘇的焦士太,20歲來到台灣,從事出版工作30年後,為圓「畫夢」決心做專職畫家,目前在國父紀念館中山畫廊舉行的回顧展,是他為記錄自己超過一甲子繪畫生涯的夢想實現,即日起展至8月13日。焦士太擅以東方藝術內涵結合西方藝術形式,他說,25歲之前畫的是寫實和具象,26歲之後,因為追求意象的自
今年春節,在彼岸當上班族的好友回來過年,順便告訴我,C君重病好一段時日,最近進了加護病房,是很罕見的一種怪病。既是罕見,治癒的機率不會樂觀。好友點開手機的C君臉書,遞給我看。久別重逢是以這樣的方式。我心想,願他度過劫難,等過陣子找時間去探視吧。不到半個月後,好友越海峽傳簡訊來,C君當天使去了。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一定會有很多回憶,其中如果有一些是如此美好,讓人每每想起就有無限悵惘,會感到幸福而憂傷,這樣的一生才不是白過。我覺得我是幸運的,因為總有一些情景已經過去了很多很多年,但是現在想起來,還是那麼美好。例如我在洛杉磯寫博士畢業論文的那幾年。
1989年夏天,六四天安門事件的落幕,揭開了我日後十餘年間不斷長途飛行的序幕。總是紐約台北,台北紐約,認真算著哩程累積的點數,卻沒注意一下子多少青春的點數已經兌盡。出去那年二十五,再回來的時候已是新的千禧,2000,漂亮如彩鈴叮噹的一串,卻沒有應有的喜悅聲喧。2000年,記憶裡是一個告別的年分。
那多出來的,原來都是幻覺,生命一直在減縮,如何增生呢?櫻樹開花前,枝幹會變得烏亮,一畫一畫的墨痕像一道道刀疤,外面突出中間凹陷,傷疤是侵蝕與增生的交織,整棵樹是不熄的炭火,有著溫度,不久會開出如血色般的花朵。以往那大約是舊曆年前後,櫻花陸續盛放,可現在過年已快一個月,櫻樹還在秋天,掛著黃、紅、綠等樹
西俗「十三恐懼症」,意謂「十三」不吉、邪惡、混亂;喜慶、樓層、公車路線多迴避;台灣西化後亦隨之。我並無此懼,但九○年代個人較特殊的兩件事竟都源自「十三」:其一是「1月13日蔣經國去世」,其二是「第十三屆時報文學獎」(也與蔣經國有關)。1988年1月報禁開放,《中國時報》是當時第一大報,董事長余紀忠先
說是不經意,還不免遲疑地回眸一望。入夜後的自由廣場,存在著猶若古墓荒寒的陰惻意象──北京的天壇,強制著台北的日常視覺,符咒般祕教儀式不忘地,他從中國而來。已不再鄙夷也直感淡然,只是覺得就留下戒嚴威權年代的歷史遺跡吧:中正紀念堂。向晚時分,儀隊踏著畫一的整齊步伐,降下那巨大的國旗。古墓般說是莊嚴實是猙
傅國湧著,印刻出版雖名為「金庸傳」,傳記作者傅國湧所企圖者,毋寧更是本名查良鏞(1924-)的非凡人生。從生逢亂世寫起,求學,成長,初入報界,偶然被外派香港,竟爾徒手打造兩個傳奇:超過一億讀者的金庸武俠世界與1959年創立的《明報》。傅國湧刻意不訪問傳主,從無接觸,僅自金庸╱查良鏞做為公眾人物所披露
大衛.希門內斯著,林品樺譯,木馬文化出版派駐亞洲的西班牙記者大衛.希門內斯(David Jimenez,1971-),以十幾年的亞洲採訪經驗,觀察到不同國家的社會面貌,副題雖為「那一段不為人知的底層故事」,事實上,書中所列的三十篇文章,多為該國家歷史上重要的事件,造成的傷害影響社會現狀。比如寫貧窮的
中國的80年代,曾經經歷過一場以知識分子為主體發動的「思想啟蒙」運動。積極參與啟蒙運動的很多知識精英,在後來發生的1989年民主運動中都挺身而出,支持學生的愛國行為,因此在「六四」鎮壓之後有的被捕,有的受到政治打壓,有的流亡海外。而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歷史脈絡,我有幸結識了很多「啟蒙運動」的主要參與者
上週,我和來自香港的周永康,陶君行,來自台灣的學者葉浩,以及美國的一些中國問題專家,一起在華盛頓參加了一場關於中國問題的研討會。這場研討會在國會圖書館的會議廳舉行,吸引了不少人參加。主辦單位是美國的共產主義受難者基金會。協辦單位是我擔任會長的海外民運組織:中華學人聯誼會。
國立台灣美術館正展出《八十能量》,以9分區展出藝術家蕭勤創作迄今,涵蓋油畫、壓克力、水墨、版畫、陶藝、雕塑及玻璃馬賽克鑲嵌壁畫等155件作品,是一場盛大且完整的回顧展。展覽以蕭勤的生命歷程為經、繪畫風格轉變為緯,藉由源點、東方拓樸、直覺性「極簡」、大炁之境、「中國」與「天安門事件」凝思、度大限、永久
即起在駁二展出「逆棲-都市邊緣中的對話與重建, 香港、大阪與台灣三地聯展」,日港台三地藝術家透過半年時間對所屬城市進行田野調查,呈現人類為了生存而棲居於城市各個角落的樣貌,其中香港藝術家更以雨傘等裝置,聲援香港佔中爭取真普選行動。策展人柯念璞指出,城市現代化過程中,大量人口移入都市謀生、棲居,但隨著
年年此刻,我們相聚在一起,哀悼和祭奠倒在長安街、天安門廣場和中國各個角落的死難者們,已經整整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年是一個世紀的四分之一,也是一個人生命的三分之一長度,海外流亡者和國內異見者群落中,已經有好幾位長輩抱憾辭世,加入了殉難者的行列,可以說他們只是遲一步倒在天安門廣場。有的人是二十五年前死在廣
今天是六四天安門25周年,日前香港眾多親中團體公開宣稱六四沒死人,1989年6月4日,天安門廣場上到底是什麼情況?作家米蘭‧昆德拉曾說:「人與強權的鬥爭,即記憶與遺忘的鬥爭。」歷史文獻學者吳仁華,以參與者及目擊者的身分所成之書《六四天安門血腥清場內幕》,加入這場被中共掩蓋事實真相的鬥爭。
孟浪主編,黑眼睛文化出版自1989年6月4日北京天安門事件以來,四分之一個世紀過去了,一如嚴力詩句,「悲哀也該成人了」――「做為轉型正義、歷史正義的精神文本」,孟浪(1961-)自中國、台灣、香港三地詩人,選出百位詩人以「六四」為主題的詩作,有事件發生當下的回聲「輯一1989」,如廖亦武〈大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