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總台灣當代文化實驗場(C-LAB)展覽「犬儒共和國」,藝術家姚瑞中以「寄生宿主中華民國」概念,在園區內的美援大樓與中正堂中打造虛擬國中國,透過既荒謬又反諷的影像、物件等創作,探討冷戰以來,美、中、台複雜的國際關係。此展概念為藝術家2008年的發想,姚瑞中表示,「犬儒」(Cynicism)一詞源自古
S寄來網路上幾張G的照片。是個攝影師的人像作品,主角是外文系同學G。G頹然垮坐在祖先神桌下,一地酒瓶,原就瘦削的他虛得如一縷幽魂。攝影師寫到G當年在家鄉如何秀異特出,如何讓同儕仰望,如今是個日日醉酒,喝到語無倫次的酒徒。黑白照片的光精心處理過,神桌幽暗處的祖先更顯森嚴。另有一張近拍,眼尾勾翹,眉梢上
○○年代的友人都四散了,散布在臉書河道的支流裡。遙遠又接近。我依稀記得H問過我的話:我們會一直一直聯繫嗎?在我的地下室房間裡,那些話語像微弱的游絲,找不到墜落的地平線。那時的我是怎麼回應她的?最後一次見到H,是06年左右。有個場景我始終忘不掉。在公館二樓的速食店,一個聚會的場合。午後的人聲與音樂聲鼎
楊牧(1940-2020)以八十之齡去世,消息傳出,一片悼念之聲。兼為翻譯家、散文家、評論家的詩人,也是學者的他,哀榮備極。一時之間,台灣社會也對「詩人」身分有注目的焦點。不到二十歲已在詩壇嶄露頭角,二十歲即出版詩集,從花蓮中學、東海大學歷史系到外文系,進而赴美留學,先後在愛荷華大學取得藝術碩士、在
1987年我考進北京大學,當時的校長是丁石孫。丁校長是一位數學家,同時也是優秀的教育家。他曾經說過一句名言,他說他校長任內最大的成就,就是沒有人把他當校長。這句話聽起來不容易理解,但是我們這些經歷過他主持校政時期的校園生活的人,大概都可以感同身受。
「六四」三十週年紀念活動,前不久在世界各地盛大展開。我參與組織的活動,在美國華盛頓召開。從上午八點出發,到晚上十一點結束,整整十五個小時的馬拉松式的紀念活動,讓大家疲憊不堪但內心激動。媒體的報導和場面的隆重不需要我在這裡重複,但是活動中的一些吉光片羽,卻如同溪水中的一塊塊鵝卵石,點綴出了流動中的斑斑
六四天安門事件30週年,華視新聞部製作紀錄片「1989 躁動的理想——台、港、中30年民主路」,昨天首映,原定首映地點是松山文創的誠品電影院,簽約前夕誠品臨時通知華視無法借用場地,因此臨時改到光點華山。誠品品牌公關部對此事件說明:「『誠品電影院』定位是藝文電影院,透過相關策畫期能提供大眾親近藝文活動
六四天安門事件30週年,華視新聞部製作紀錄片「1989 躁動的理想-台、港、中 30年民主路」,今天在華山光點電影院首映,原定首映地點是松山文創的誠品電影院,簽約前夕誠品臨時通知華視無法借用場地,才臨時改到光點華山。華視表示,這部影片涉及中國六四事件、台灣野百合學運、太陽花運動、到香港雨傘革命,跨越
六四30年後的今天,人們怎麼看待六四?我們看到中國對民主的打壓從未稍減,尤其在30週年的敏感時刻,維權人士「被失蹤」的案例愈發常見,但我們同時也看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如中國藝術家張玥在北京故宮獲頒「年度青年藝術家」獎時,彷彿精細密計畫的一場宣言:站在離天安門廣場這麼近的地方領獎,我感到
中國歷史學者吳仁華,在六四時以中國政法大學講師身分,在天安門廣場維持秩序,意外成為血腥鎮壓的見證者。30年後,吳仁華出版新書《六四事件全程實錄》,從1989年4月15日至6月30日,逐日記錄了所發生的事情,吳仁華說:「戒嚴部隊6月3日晚上開槍殺人之前,學生、包括我在內,都不太相信中國政府會直接下令軍
今年是六四天安門事件30週年,攝影記者謝三泰曾在北京採訪時,意外記錄到六四事件前夕中國民眾生活與社會樣貌,因此他將這些珍貴照片整理成冊,出版《吼叫一九八九》攝影集,並於今(2)日舉行發表會。謝三泰,1958年生,澎湖人,投身新聞攝影工作多年,曾任職於自立早、晚報等媒體,以鏡頭記錄台灣解嚴前後、520
曾經有一張關於中國的照片,列入了本世紀最著名的攝影作品之列。這張照片引起全世界人民的關注。那是一個年輕人,手裡提著兩個袋子,隻身擋在一列坦克的面前,阻擋中國政府的軍隊去進行更大的殺戮。這張照片,這個年輕人,以後被全世界稱為「坦克人」,成了1989年中國人民的民主運動和中共當局進行血腥鎮壓的標誌性的畫
1989年六四天安門事件(或稱八九民運)震驚了全世界,同時凸顯了中共專制的暴政,現在中國只要網路、文章,甚至是數字均無法提起「六四」等字眼,因此許多人甚至仍不知有此事件。中國歷史文獻學者吳仁華,正是六四天安門事件的見證者,其新書《六四事件全程實錄》,詳實記錄了事件始末,適逢事件30週年之際,5月21
〔王丹/自由副刊〕在「六四」三十週年到來之際,很多人用文字,用照片,重新喚醒歷史記憶。最動人的場景之一,應當是在當年那場激情昂揚的民主運動的最後一夜,6月3日的深夜,幾千名堅守在天安門廣場上的學生和市民,在無盡的黑暗中面對軍隊的刺刀和呼嘯的子彈。次日清晨,疲憊不堪的隊伍撤出廣場,他們相互攙扶,走過已
在「六四」三十週年到來之際,很多人用文字,用照片,重新喚醒歷史記憶。最動人的場景之一,應當是在當年那場激情昂揚的民主運動的最後一夜,6月3日的深夜,幾千名堅守在天安門廣場上的學生和市民,在無盡的黑暗中面對軍隊的刺刀和呼嘯的子彈。次日清晨,疲憊不堪的隊伍撤出廣場,他們相互攙扶,走過已經被死難者的血塗染
今年,是中國1989年民主運動和當局對之進行「六四」鎮壓(必須記住,這是相互連結的兩件不同的事情)發生的三十週年。三十年前,先是幾千青年學生,然後是幾萬知識分子,最後是幾十萬,上百萬,乃至上千萬的人民,陸陸續續走上了北京的街頭,目的地是中國的政治核心地帶:天安門廣場。他們帶著忐忑的心情,懷抱某種失去
〔王盛弘/自由副刊〕樓梯盡頭是黑黝黝的鐵門,門後傳來嘶吼與哀嚎。鎖已經被撬開,微開一隙,我傾身偷覷,看見兩個男同學架著他們的同伴,沉酣地玩著阿魯巴。阿魯巴,生活在行動通訊共和國的,現在的中學男生,還玩嗎?三十年前,我讀中學,國中男女分班、高中男校,阿魯巴野草般在校園裡蔓延。有時候是打賭輸了,更多時候
樓梯盡頭是黑黝黝的鐵門,門後傳來嘶吼與哀嚎。鎖已經被撬開,微開一隙,我傾身偷覷,看見兩個男同學架著他們的同伴,沉酣地玩著阿魯巴。阿魯巴,生活在行動通訊共和國的,現在的中學男生,還玩嗎?三十年前,我讀中學,國中男女分班、高中男校,阿魯巴野草般在校園裡蔓延。有時候是打賭輸了,更多時候,毫無預警地,有人落
初夏陽光燦爛,南下的巴士疾駛於高速公路上,蔚藍天幕下是櫛比鱗次高樓遍布盆地周邊,當路肩綠底白字指標「Gwangju」一閃而過,我的腦海浮現韓國電影《我只是個計程車司機》那部綠色小車一路從首爾駛向光州的公路風景,時代背景是38年前,初夏的光州。
在我所有經歷過二十九年前那場運動,現在還依然走在這條艱難的路上的兄弟中,劉賢斌被公認為是最為淳樸的一個。他不是那種善於言談表達自己的人,也不是可以用熱情感染周圍的世界的人。出身農家的他其實相當內向靦腆,並不善於交際。接觸過他的人,都記得他的憨厚的笑,和羞澀的問候。你很難想像,這樣的一個人,在共產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