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在我的原生家庭,除了過年過節,很難得全家一起圍坐吃飯。小時候,家庭成員眾多而餐桌窄仄、座位不足,媽媽往往在桌上布滿菜肴然後讓家人分批入座進食。長久下來,沒有固定用餐時間,也就習以為常。成年後,我離家在外工作生活,偶爾才回高雄老家小住,兩個弟弟先後成家,少有機會聚在一起。即便聚在一起了,還是維持往日
國立故宮博物院南區院區10月1日起在2樓舉辦「揮翰學書–書法跨域新媒體展」,結合數位科技設計書法互動體驗,民眾在展場除可透過動畫及遊戲認識篆、隸、楷、草等書體,還能在平板電腦上仿寫王羲之、蘇軾等名家經典字跡,開展至今大受好評。故宮南院表示,隨電腦鍵盤或語音輸入使用普遍,現代人手寫經驗愈來愈少,此次「
文.攝影/林昱晴想像著不斷學習與演化的智能生物、基因工程研發的另類生命體,它們占據了世界,塑造著世界,將科幻現象化為人造景觀,完全顛覆你我所認知的一切。有什麼比美術館內的科幻劇場,更令人驚奇?台北市立美術館舉辦的「未來身體:超自然雕塑」展覽(即日起至6月4日),如同一場對於人類文明的未來考古學,展覽
如今,我與曼曼相對而坐,她在我面前安靜地喝咖啡,吃蛋糕不發出咀嚼聲,一臉素淨淡妝,皮膚發亮。一種說不出來的乾淨。十根手指的指甲縫裡幾乎沒有髒汙,名牌錢包外觀沒有髒損,錢包內沒有凹折溢出的發票紙,秀麗的大頭照貼在大學學生證正面。曼曼的世界裡,那麼簡單精緻,即使小到一個只能喝三口的迷你咖啡杯,也都是優質
「小莫,那天看到你跟曼曼在我們家附近的三角小公園遛狗。很開心你能陪伴她。我跟她媽平常都忙,前陣子下班回家都十一點了,也沒怎麼能陪她說話。家裡只有她一個孩子,她上大學以後,老實說,我這個做爸爸的,比以前來說,更不知道怎麼關心她。她修哪些課,在學校有哪些好朋友,畢業以後想做什麼,我們都不曾聊過。以前還能
〈心情轉換招〉指尖亮麗 人更來勁我的工作與企畫、社群、撰稿有關,鎮日離不開電腦鍵盤,常常一整天甚至連水都會忘記喝。大量消耗腦力之下,思緒難免會有瓶頸,這時幫助自我突破的「儀式感」就是「擦指甲油」。會找到這個「小撇步」,是因為有一次工作不如預期,心情煩悶但又必須趕快整頓自己,以便繼續處理其他進度,隨手
豐子愷愛貓,漫畫作品中常見貓。比如畫大耳朵白貓對住一碗魚,題字曰:「春節人人樂,我吃魚一條。年豐穀倉滿,防鼠有功勞。」這是貓的口吻,意思是過年了我確實該吃這麼一條魚,畢竟平常幫你們人類抓了老鼠呀。又畫過黑貓叼著一尾魚跑掉,廚娘模樣的人追在後頭,題字曰「貪汙的貓」;或貓打開了捕鼠器機關,小老鼠慌忙跑走
〔李天葆/自由副刊〕奇窄無比的輕快鐵車廂裡,窗戶貼上廣告,花花斑斑,很是繚亂――縫隙望出去,底下大塊黃土挖出巨坑,宛然山壁坍塌,雲天裡伸出一隻手倒扣個碗在這裡;又似考古學家覓著了文明前遺跡,裡頭有史前生物出土;抑或古國埋下的墓穴,靜悄悄等著窺探天日。嚴初七笑道:這一帶還被當做歷史古蹟,不得碰,可是1
奇窄無比的輕快鐵車廂裡,窗戶貼上廣告,花花斑斑,很是繚亂――縫隙望出去,底下大塊黃土挖出巨坑,宛然山壁坍塌,雲天裡伸出一隻手倒扣個碗在這裡;又似考古學家覓著了文明前遺跡,裡頭有史前生物出土;抑或古國埋下的墓穴,靜悄悄等著窺探天日。嚴初七笑道:這一帶還被當做歷史古蹟,不得碰,可是19世紀英國式監獄,到
我是1982年出生,那時候蔣經國還沒宣布解嚴。而且台灣常常發生地震。上國小一年級時,我被班導師分配到防震股長一職,現在想來仍莫名其妙。上課到一半,地震突然來了,校園廣播轟然響起,呼籲大家把書包放在頭頂,蹲到小小課桌底下以策安全。全班同學捺不住緊張,此起彼落炸出尖叫,更多的感覺是興奮和有趣,有一點商女
半生至今到過無數機場。年少時看的電影《愛是你,愛是我》(Love Actually)開場是機場入境大廳的接機場面,親友相逢擁抱寒暄,情切動人,鏡頭盤據拉近一張張雀躍臉龐,彷彿那就是寬闊敞亮的大廳最熱鬧鮮豔的裝飾。大多機場空間都採簡潔設計風格,寬敞明亮,標示清楚,功能性發揮盡致,畢竟機場最重要的功用是
@悟空曾在某公司和一位女同事共事,第一次看到她的位置就被桌上堆積如山的物品嚇到無言以對。其他同事的座位也有東西多的情形,但都在可接受範圍,只會覺得因為沒有整理才凌亂,或因擺滿各種療癒小物,所以顯得擁擠。但這位女同事的座位是真的滿,這個滿是平面空間左右延伸的滿,也是向上向下層疊發展的滿,滿到除了她容身
張玉芸在倫敦的大英圖書館裡,我遇見了多位知名作家的手稿,譬如威廉莫里斯,狄更斯,珍奧斯汀,王爾德,也有李奧納多達文西的筆記原稿,小小的一頁紙張卻是佈滿密密麻麻的字句與圖稿。這些逐字逐句逐頁書寫的字跡,好像作畫一般,有作者的脾性與愛好。一筆一畫是由作者以手執筆,沾濡墨汁,真切而費力寫下的心思與意念,細
誰在遠方彈吉他?反覆夢著已經離開的5月。夢裡,我們逆轉時光,從12月往秋天走,往前,來到夏天,最後停在春日的森林。親吻雨滴。是因為那把紅色的吉他?畫展已結束,但是我一直在她的畫裡。她隨身帶著速寫本,每張圖裡都有著記憶。1999年,她重拾畫筆,2003年開始第一次油畫個展。之後,舉辦十多次個展。
寫散文超過半個世紀,近幾年也寫些小說。不知道自己還能寫多久?寫出什麼篇章?唯一肯定的,是會不斷找尋、發掘喜歡的題材,認真去寫!除了寫作,閱讀也是這輩子戒不掉的癮頭,彷如扁擔兩頭各自吊掛一具籮筐,左右肩膀輪換著挑。簡直是前生幾輩子積欠下來的債務,債台高築,怎麼還也還不清。
翻譯是她自認到目前為止表現稱職的工作。她習慣在夜裡安安靜靜地敲擊電腦鍵盤,讓兩種語文在腦海中變換符碼。外文系畢業的她有著不錯的英語訓練和中文底子,具備了優秀翻譯者的諸多特質:觀察入微,善體文意,力求忠於原作的書寫風格;行事低調,甘於寂寞,樂當配角;意志堅定,韌性十足,誓與難解的句意周旋到底;勇於面對
1我想要看見遠方。不知要看見什麼,只是想要看遠,看身在的這裡以外的地方。拿眼看。也拿心看。看見最遠,最遠的,地平線。那條人類永遠無法追到,眼睛看得見,其實並不在那裡,呼應幾何學裡永無窮盡的理想直線。2楊牧《奇萊前書》〈胡老師〉裡的句子:「我走在鐵絲網邊看遠方。」
我在觀察你們朋友說長春市場的魚最多樣最新鮮,星期日我特地搭公車去。才坐好,旁邊的女子看著我的菜籃車,說,「怎麼不叫媳婦去買?」這年頭自然熟很常見,但我臉上寫了我有媳婦不成?我笑笑說我喜歡自己上市場。她問,「是你煮還是媳婦煮?」「我煮給他們吃,每星期一次。」
他一絲不掛地在一個白茫茫不分上下左右遠近高低的開闊空間裡走著。這裡沒有日月星辰可以參照,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定位,沒有地平線,也沒有任何風景線,放眼望去都是連成一片的白,白得什麼都看不見的白。他在這裡不知冷熱,不知疲倦,亦不知飢餓地走著,走了多遠他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似乎只要這麼一直
今日電腦鍵盤造反了,打下去的字沒有一個是對的。想來是昨夜女兒的水杯灑到了它,激起它叛變的心。這鍵盤是買過最便宜的一個,還記得當時商店老闆是從門口那龍蛇混雜的大紙箱中將它拉拔出來。箱子裡的東西一律特價九十九元。我沒料到後來它能盡忠職守到當上三朝元老。電腦主機都歷經三台了,它依然健在。當然歲月也抹去按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