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居盆地近二十年,習慣了說國語。鮮少遇見客家人,就算有,彼此卻像懷抱尷尬默契似的,以國語交談。倒不是對母語不認同,而是我輩中人的日常行止乃至視聽娛樂已太適應國語聲腔,適應到有時候忘記自己口齒裡,仍冷藏著另一種功能性如牙齦萎縮般的語言。另一可能是,我輩中人熟練的客家話詞彙太有限,他鄉遇故知,想要反芻任
春天時一個人到電影院去看海。偌大的影廳好像一個水族缸。少少的游魚,漂浮的藻類。有人在開場的燈暗以後,低伏在銀幕下,游進了座位的岩窟裡。為什麼會在清明這樣的日子裡,到一個夜市裡的電影院來看這樣的一部片呢?也許因為這一天是屬於山上的,宜眺望與宜遠方,而遠方剛好有一座弧形銀幕的海,適宜沉降。也許因為這一天
〈慶典也能浪漫〉台中爵士音樂節 樂迷必朝聖當空軍的爸爸很愛音樂,尤其是藍調爵士。兒時聽的歌曲不是「小星星」「泥娃娃」「兩隻老虎」,是爸爸那疊珍貴的黑膠唱片。假日午后,一杯茶、一本書,耳中傳來沙啞醉人的樂聲,他坐搖椅、我躺沙發,父女兩人陶醉在無國界的音樂氛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