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弘/自由副刊〕樓梯盡頭是黑黝黝的鐵門,門後傳來嘶吼與哀嚎。鎖已經被撬開,微開一隙,我傾身偷覷,看見兩個男同學架著他們的同伴,沉酣地玩著阿魯巴。阿魯巴,生活在行動通訊共和國的,現在的中學男生,還玩嗎?三十年前,我讀中學,國中男女分班、高中男校,阿魯巴野草般在校園裡蔓延。有時候是打賭輸了,更多時候
樓梯盡頭是黑黝黝的鐵門,門後傳來嘶吼與哀嚎。鎖已經被撬開,微開一隙,我傾身偷覷,看見兩個男同學架著他們的同伴,沉酣地玩著阿魯巴。阿魯巴,生活在行動通訊共和國的,現在的中學男生,還玩嗎?三十年前,我讀中學,國中男女分班、高中男校,阿魯巴野草般在校園裡蔓延。有時候是打賭輸了,更多時候,毫無預警地,有人落
電話這種東西不是用來溝通,而是用來等候的。「我在等電話」遠比「我在等待果陀」更具體。我和果陀之間加入一個電話,於是舞台上的演員可以嘲笑電話沒有生命,讓自己白等。電話使人有一個空等苦等的託辭。古早的村子裡只有雜貨店或村長家有一台電話,於是幾十個村民們排成一排等著打電話,在等待的過程村民們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