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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之後,眼睛開始看得到一些別的東西。雷射歸零了我的近視,只殘留不到五十度的散光。走在路上,世界像一面全新的鏡子。我的臉逃脫眼鏡的統治,彷彿預支了下輩子的備份。我以為這就是從今以後。幾個月過去,卻發現有那麼幾天,眼前又模糊起來。那是冬天的開始。加班的深夜,氣溫極不道德地下降。我收好筆電下樓,想豪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