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半的娃娃機店。早八百年前就該換的日光燈努力不睡著。每台娃娃機都裝飾七彩燈條,好多顏色好熱鬧。印著各種髒髒鞋印的白色貼皮地板忍不住跳起舞來。一支誰也沒看見的舞。從汙汙的玻璃看進去,娃娃機台裡,迪士尼系列娃娃,北鼻鯊嘟嘟,仿冒耳機小音箱,小包裝餅乾糖果,手機殼手機吊繩刺繡襪子。科技的,魔幻的,可
夏天即將到來,很多家庭最怕的蟑螂也隨之容易出現,如果家中有幼兒或寵物,很怕置放蟑螂藥不太安全。那麼就來天然一點的。料理中常用的丁香,獨特的香味其實也有很好的防蟲效果,特別是蟑螂。準備一個素燒小碟,放入15克左右的丁香,將小碟置放在蟑螂容易經過的通道、冰箱附近或是流理台下方潮濕溫暖的地方,就是很好的天
每個人對於清潔的標準不同,夫妻一起生活,如何達到共識,可是得花點心思……〈誰在乎誰痛苦〉反求諸己 相安無事在我們家素來奉行「誰在乎,誰痛苦」的清掃原則。比如,我特別看重客廳的整潔度,每當(自覺)髒亂到慘不忍睹時,便會掃把、抹布、吸塵器齊發,將其收拾至神清氣爽。
小時候在過農曆年時,與大人們一起回南部,並在大人們互相寒暄的場合中,與彼此家庭的小孩子一起進行社交活動,他其實對這樣的聚會感到不自在。平常並沒有一起生活,突然聚在一起,並且要適應這些堂兄弟或表姊妹的個性,似乎是要他做一件不擅長的工作。偶爾,二舅一喊他的名字,也會不知所措起來,表現得更加害羞。親戚長輩
台南400年,其中福安坑溪古河道見證水文歷史演變。藝術家高俊宏率領團隊探查福安坑溪古河道,為今年「台南400文化治理特展」先潛行探秘,期望未來能夠「打開溝蓋,聽見城市地底下呼吸」!研究團隊表示,3月中旬隊員們穿戴頭盔、頭燈與青蛙裝,分批潛入司法博物館地底下的福安坑溪,彷彿進入另一個世界。河道溝壁駁坎
新聞說:台灣推測有一百三十八萬人罹患「囤物癖」,從初期的不願斷離舊物,蔓延到末期成了滿櫃盈櫝那種垃圾屋──蟑螂老鼠暴走橫行,非要到環保局強制稽查、清潔隊大規模清運才能了結的慘況。經歷過這趟搬家,我好像也稍微懂那種對故物的執著。舊的相簿,紀念冊,手寫卡片,無用的禮物或贈品,過季或不合穿了的毛衣外套……
去年夏天娘家換修天花板,完工後到處是粉塵,我決定動手來個大掃除。以往我回娘家只待在客廳廚房,不會去看儲藏室,沒想到這次一開房門差點沒昏倒,整個房間被數十包塑膠袋塞得滿滿的,數量多到連走動都有困難,我必須爬上爬下搬進搬出,一袋一袋打開才知道內容物。花了好大一番功夫一一檢視這些「不明物品」,結果多半都只
我弟非常怕蟲。而我非常愛拿蟲嚇他。有人說他怕蟲是我害的,但其實不是。小時候我們去爬山,弟弟整趟都在開心運動和開心跌倒,而我整趟都在找蟲抓來嚇他。小至綠色毛蟲,大至巨型天牛,能徒手抓我就徒手抓,毛毛蟲刺太多就用樹枝吊,總之最後都會送到他面前。看他圓嫩的小奶臉嚇得又哭又叫,我會得到莫名的滿足感。
抵達旅館,先沖了個澡,又鑽進蓬鬆雪白的棉被,四仰八叉,躺出身體的凹陷;洗塵為的是安頓心神,躺會兒、歇會兒,好讓兼程趕路時落後的靈魂跟上。旅行也像集點,集滿了不想做的事,才能從事衷心喜愛的活動──九點五十起飛的航班,五點十分鬧鐘響起,六點出門,一番折騰後,差堪在出境前兩個小時現身機場;然後,把揉縐了的
停辦2年,去年由英雄旅程續辦、台文館協辦的「第8屆移民工文學獎」,作品集《草──榮枯有時,復返有時》發行出版。得獎作品集保留5大語種,包含泰語、緬甸語、越南語、印尼語和菲律賓語原文,與中文翻譯互照,探見移民工在台灣奮鬥,以生命、青春、親情,乃至愛情為代價的艱辛歷程。
★★★我跟莉莉說,馬桶坐墊非常重要。廁所是整家民宿唯一讓我們感到安心的所在。但馬桶沒蓋子也沒坐墊。馬桶旁邊的洗手台,是套房唯一可以擺上筆電的桌面。如果忽略排水孔不斷冒出的蛾蚋、臭氣,以及龜速網路,大概能待個半小時。昏暗房間悶著久未有人出入的霉味,床單枕套散發著淡淡的,類似雨後衣物遲遲沒乾的腥臭。房間
我來到城市,當然首先,我先找了之前制服夜總會的那些人,但幾乎都已經消失了,有些甚至連電話都停掉了,還是把我的號碼給封鎖了,老實說,我要求的並不多,只要在這個城市隨便一家公司給我一個職位就好了,薪水什麼的不需要太多,我想只要生活,單純地生活,就好了,我已經不想再靠男人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接我電話的人,
作者簡介:顏一立,又名人間布丁狗 U^ェ^U,1985年生,國中畢業,彰化裔台北人。曾任特戰傘兵、美術編輯、人力車夫、民進黨設計,現任鏡文學設計、{中等漂亮}中常委。曾獲書本設計金蝶獎、林榮三散文獎。體脂率23.4%,一生最大的敵人是精澱。
關窗,掩門,以為終於剩下一個人的時候,牠們便趁黑而至。高頻的振翅聲忽遠忽近,你知道牠在伺機下針,從你蒼白的生活表面下,企圖汲取一些什麼,你懷疑牠即使鑿中血管,也是口營養不良的枯井,但牠破壞了難得睡意,你還是決定起身,開燈,數擊未中,直到天花板上剩下自己眼底漂浮的飛蚊症,疑心暗鬼。
他的出生證明像一張獎狀,上面清楚地寫了父親誰誰誰母親又是誰誰誰,是在哪個縣哪個町的哪個狗園出生,負責人又是誰,然後一枚朱紅圓形印章。滿紙日文,寵物店的老闆大略地解說一番,又翻出照片證明確實有這個狗園,又看到了他父母的模樣。可信可疑的事,不如信而不疑,至少知道他是長子,當下便叫他「太郎」。
我喜歡有陽台的房子,無論空間如何窄仄,也不肯將之納入室內,陽台就是陽台。有人認為陽台是虛置空間,少有暇時利用。我覺得留著它多有幾分曼妙,蒔花弄草,晾個衣服也通氣流與海空連線。但是房子賣了,租賃暫居,過渡期的房子沒有陽台,隨緣任之也就不那些講究了。
家裡的書放久了,不僅泛黃變成蟑螂窩,也占據空間,每隔一段時間就得把一些舊書清掉。或許因為年紀大老花眼了,看書變得吃力,但清書好像也跟某個階段的自己道別。薩伊德的那本《文化帝國主義》,在書櫥站得夠久了,卻從沒有看完過,說再見了。我也跟那幾本歐文亞隆的書說再見,讀心理系研究所時,我可是歐文亞隆的忠實讀者
是個微熱的午後,我迷路在不知名的市區小巷中。無意間見到一塊取名為龍華的紅色燒臘招牌,心念一動,便大膽走近借問,是否店址原就在此,還是從別處搬來。兩個午休中的年邁伙計搖著蒲扇驅熱,以粵腔國語擺手笑答不是,我心中些許失望,卻勾起一大段回憶。當年上大學後進入全外食的生活,傍晚七點左右游泳隊的訓練結束,體能
紐約市人口800萬人,在城市陰暗角落橫行的老鼠數量高達200萬隻,將近是人口的1/4。紐約市長亞當斯上任後,宣誓要整頓市容,他不但指派一名雷厲風行的衛生局長,還提供高薪召聘「滅鼠總管」,應聘者必須符合以下條件:對鼠輩嫉惡如仇,有掃蕩的動力和決心,並具備殺手的直覺,經審核錄取者,年薪最高上看17萬美金
那時點了紅茶去冰微糖,還在思考要不要加料的我,盯著飲料店的站櫃男孩,不自覺脫口而出:「再幫我加餛飩――不、不!是珍珠!」男孩靦腆笑了,仍保持著店員與客人的距離。後來就刻意常去。我時而嬉鬧、時而正經,說要加一些不會出現在手搖的東西。點了哪種茶飲不重要,因為配料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