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與妻剛結婚時,我經常到她租賃在台中南區旱溪附近,位於一座街屋二樓的簡靜小房度過週末。那裡,鋪著榻榻米,安放著仿明式矮長桌、和室椅、台灣老桌燈、各式書冊、一桿衣物和幾組收納盒。三十歲的都市族生活所需,就凝鍊在那裡。早上起來,我將榻榻米上的棉被和枕頭摺好,稍微整理了桌面,拿出筆電,扭開桌燈。在這個六疊
地表上的風景,經常仍是爍亮溢目的白晝光刺,枝葉如寶翠如珠鑽、懸搖高處炫耀著滿面的玉色。我從未留心記識從T站到F廈途中整排地圍繞某大型醫院茂長的植物名諱,它們滿懷欣然地沿路目送我往返地面上下。明媚薰風與闇清荒域,不過是感官的謊局。每隔一段時間,我會縮緊肩軀、乘電梯上去地面,速速經過數雙背對著我牢盯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