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對我來說,其實是很個人的。這些年來的心得就是:不要太過相信所謂的大師,也不要太過相信所謂的經典。大家爭讀的大師,未必是你喜歡的,經典也是如此。所以就讓閱讀成為一件極為平常、極為平凡的事好了。也許有時候,我們也剛好愛上了別人所認為的大師與經典,那也無妨,畢竟真的也有這類剛好被巨大的數目所喜愛的詩人
在山上人的體感是延遲的,風藉梢上的葉要人先聞聲,再三、五秒後才能感覺到冷刺的刀風落在皮膚上。年底,朋友邀我一起爬台北大縱走,做為迎接新年的一種儀式,八個路線壓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完成,每週至少要爬兩個路段。每一個路段,朋友都邀請不同的人參與,於是那個月分,與朋友相聚的地方從咖啡廳移轉到山上。做為其中一位
小江收到來自許久未使用的旅宿網站發來訊息。那是2015年他獨自去愛丁堡旅行時用來找出租公寓的,已將近九年沒有造訪,小江其實有點訝異它仍在經營,自己的帳號也沒消失。當時入住一間不錯的大樓,鄰近公園與利斯河,與屋主Emma和一隻黑狗Brook同住一個月。
兒子眼睛一直盯著他媽媽,這是要發作的警兆,趕緊要接住球,破解兒子的情緒。媽媽問他:「你看媽媽怎麼了?」逼問幾句,兒子突然說:「媽媽老了。」實在是石破天驚的回答,想是爬山健行,媽媽落在後面,兒子都會停下來等,媽媽就跟他說:「媽媽老了,走不動了,謝謝你等我。」
我弟非常怕蟲。而我非常愛拿蟲嚇他。有人說他怕蟲是我害的,但其實不是。小時候我們去爬山,弟弟整趟都在開心運動和開心跌倒,而我整趟都在找蟲抓來嚇他。小至綠色毛蟲,大至巨型天牛,能徒手抓我就徒手抓,毛毛蟲刺太多就用樹枝吊,總之最後都會送到他面前。看他圓嫩的小奶臉嚇得又哭又叫,我會得到莫名的滿足感。
「死了?那是怎樣?」聽起來事態嚴重,但我裝死繼續追問,明人顯然被我搞煩了,焦躁不耐地抖著腿。「就是失去感覺。」「你說的是麻木不仁,對吧?我就說,你一直看手機、iPad早晚變僵屍……」「你說過很多次了。」是啊!我說過多少次了?因為你一直這樣……我到底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哭,但哭不出來只好鬼扯。
5森林是地球的肺,吞吐二氧化碳和氧氣,吸取陽光釋放水氣。從陽光下走入樹林,光線暗了,氣溫涼了,感覺不一樣了。好像進入了一個熟悉的世界,自然而然放鬆了。其實不難理解,遠古時期我們的老祖宗曾以樹為家――我們和樹木交情久遠。然後我們下樹到了草原,從狩獵畜牧而到農耕,遷居村落城鎮,離鄉野自然愈來愈遠,一晃到
1有個形容特別美:鬱鬱蒼蒼。在台北盆地長大,每凡從永和搭車過中正橋上台北,從橋上左右四望都是山,綠濛濛,一重又一重。不必用心去看,山鐫印在記憶裡,似一種必然,也似一種必需。因此我總覺得風景必要有山,不然怎能稱山水?然平原草野也有它的寬闊動人,這我到了美國才逐漸認識。
當心中忌妒、算計、愛比較的小惡魔升起,別隨之起舞,快出招消滅它……〈不同人生風景〉人生轉變 各自精采之前上班跟朋友時不時相約出國逍遙,不太在意旅費。成為家庭主婦後,不只生活圍繞孩子轉,連生活開銷也開始斤斤計較。這時聽到未婚朋友們又安排去哪旅遊,就開始咒罵那些傢伙,後悔當初怎會這麼傻步入「孩奴」這階段
幼時常和爸爬山撿蟬蛻,我負責土丘,他負責樹叢。爸爸說,「這是中藥的一種,可以賣錢喔。」但我們從來沒有成功兜售過,倒是在中藥行買回不少給我治氣喘的偏方。那是對自然最初始的探索,我一心想蒐集父女間的信物,愈多愈好,愈完整愈好。忘記收納到第幾盒,身邊一起爬山的人不再是爸,有時候和朋友,有時候和男友。
再三分鐘就兩點了。這時貿然討論最新一季《黑鏡》可能不是好主意,自由意志是否存在值得說上大半鐘頭。我捏在手裡的聊天清單幾乎溼透,她已經動身踏上文理大道。我抽出手機急起直追,螢幕瞬間湧現滿坑滿谷的傑尼龜。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幹什麼?在氣象報導宣稱最熱的一天,我和她不是應該吹著冷氣喝著咖啡嗎?大腦無恥叛
路上有人稱讚、搭訕、送贈品先別開心,因為搞不好你已成為賣家眼中待宰的小羊……〈錢不好賺吧〉先稱讚又陪逛 難為妳了有次步行東區,因不趕時間慢慢邊走邊逛,突然有個穿著時髦、年紀約二十上下的漂亮小女孩,經過我旁邊問道:「阿姨妳這衣服哪裡買的?很好看,而且妳看起來很年輕!」我回她說我已經當奶奶了。她一臉驚訝
他們搬進老公寓。沙發是房東附的,茶几買二手,棉被則是大學時代蓋到現在。簡單,談不上美感,但他喜歡。他不知道她喜不喜歡。初次約會是爬山。那其實並不是約會,他們只是通識課組員。她說心情不好,想散心,隨口問他要不要去。沿步道不著邊際地聊天,在半山腰,他看見一座廢墟,裡頭小沙發、茶几和一團棉被。她說,你別拍
九月是萬里地瓜收成的季節,鄰近的金山盛產66號品種紅地瓜富有名氣;而萬里種植57號黃地瓜,烤好後對半剝開香氣撲鼻,色澤金黃又鬆軟香甜,是流傳在老饕口耳的低調好味道。萬里海拔較高,山林間流淌沁涼的泉水,土壤屬黏性紅土適宜種植地瓜,和台灣中、南部植栽的鄉鎮相異,一年僅一穫,養地多時產出的瓜肉甜而不膩。
日本第一高峰富士山,是觀光客和登山愛好者的朝聖地,今年7月開放登山以來,已經有6萬5千名來自世界各地的登山客登頂,比疫情前增加了17%;但是登山客的體驗卻很糟糕,步道因人太多而大塞車,原本兩個小時的登頂路程,卻花了4個小時。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2013年將富士山列入世界遺產名錄,但這個頭銜卻因為當地「
留日花藝家林小霜有一次在山區迷路,靠著跛腳浪浪指引才得以化險為夷,為紀念這段山中奇緣,林小霜結合花苑京文藝學會等單位即日起舉辦「與花共舞、流浪動物公益展」,部分所得將做為流浪動物飼料、醫療費用。林小霜赴日研習永生花技術,以永生花為顏料,創作高雄愛河、阿里山、台北101大樓等台灣景點,並臨摹國際藝術家
看到病人的胸部X光片時我愣住了,肺……怎麼只有一邊?病人淡淡提起……年少無知時曾因某種病變切除了整片右肺。聽他口氣……切除的應該是指甲或頭髮,不是肺。少一條腿跑不快,缺一隻手搬不了重,但失去一邊的眼甚至耳依然能視能聽。那麼肺呢?病人說:我可以。
第三天睜開眼只見濃稠的黑。一時間分不清是真的醒了,還是在做一場醒來的夢。今天要走一道支線:火山與牧山。不到凌晨四點,前方明滅的頭燈已多如春夏之交,平地水澤草叢畔的螢火蟲。若只求從干卓萬橫斷起點走到終點,不必經過這條支線。火山與牧山,如未納入百岳,還會有那麼多人造訪嗎?
故事是發生在數年前,新冠肺炎疫情尚未開始、外出不必戴口罩的時候。每到週末,我總會到台北近郊的象山走走,一方面欣賞台北風景,一方面鍛練體力。從象山的步道口抬頭望去,階梯不斷向上延伸;一群又一群的登山客上上下下,我也是其中的一分子,一階一階往上爬。
孩子教育可以超前部署,但還得看孩子的資質、意願和能力。只是對一心巴望孩子成龍成鳳的家長來說,愈早開發智力、愈早學習才藝、愈早進入名校,就愈有機會成為「期待」的人才。為了不讓孩子輸在起跑點上,好多家長送孩子上雙語幼兒園、學才藝,有無精進智能、變得多才多藝不知,但剝奪孩子的快樂童年、少了很多開心玩耍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