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被稱作人生啟蒙的事件,時常介於有意識和無意識之間一個難以言明的地帶。既不能什麼都沒帶在身上往前走,也不能早熟地任其生長為非如此不可的決心。簡單來說那是一種了不起的才能,因為啟蒙是由各種偶然性組成的。吳識鴻的動畫啟蒙,就這樣安靜地發生了。嗜讀《哆啦A夢》和井上雄彥的童年,或上課時在課本角落偷畫手翻
男孩把錢幣投進販賣機裡。親切的女提示音響起,「請在螢幕上選擇。請按下選擇鈕。」男孩猶豫不決。他想起母親說選那個最便宜的就好。「都是一樣的,」母親向他保證:「你選四十的跟五十的都只會出來唱一首耶誕歌。」男孩瀏覽著販賣機螢幕上的照片。他想著最老的那個一定是最好的,他把老人的照片用力地左滑左滑,不到十個選
「掰掰――」尾音隨著門被鎖在外頭,留我呆坐在散落一地的家具之間,左手機械性地撫摸著愛貓的背脊。「又剩下我們兩個了。」我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看貓,反而轉頭往窗外望:好奇怪的天空,台北的天空,經常無雲也無光,像一片剛粉刷過的白牆,直直地壓下來。一個禮拜前,我自殺了,在和戀人劇烈地爭吵之後。毫無懸念地將曬衣
很難想像一個仰賴海上國際貿易崛起於世界的蕞爾小國荷蘭,人民的熱情不僅專注於數鈔票,或在自家的後花園裡栽培鬱金香,還不忘以壁畫替後世子孫營造出充滿生命力的社群生活環境。這個美妙經驗的獲得,多虧了荷蘭父母自年幼時期,便不斷鼓勵孩子們在公共空間裡抒發自己的情懷,以及整體社會的包容力,荷蘭人甚至毫不在意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