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真的進來了。款項第一次歸戶的那天,傑看了一遍又一遍手機帳戶,試著把這幾個月的保單欠款和卡費繳完,竟然還剩下大半,原本的債務就像著火的艾絨,星火悶焚著即將燒燬洞穿這幢破房,燒燬破房裡顫巍巍的生活,沒料到就這樣輕易地消解而去。單憑一串數字罷了,真教人吃驚。
我有許多習慣,都是關上門,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才知道的祕密。洗澡時,我會將換洗衣物放在地上的臉盆,讓淋浴水在裡頭集中用來洗衣,擰乾衣物,再以洗衣水沖馬桶。這樣把自來水當做甘霖聖水,層層回收利用。我未曾和人提及,直到某任男友闖進澡間發現,笑著說,一水三用,也太節儉了吧!
我的手指僵在Enter鍵上方,游標在「Hi」後方閃爍了不知多久。早就已經鼓足了勇氣,也想好了要與她說的話,甚至預想了她所有可能的回答。我把它寫在文字檔上,在每一句的下方打上回答的話;有鑑於上一次,也是第一次跟她聊天時對話間隔過於長久,最後對話也結束得莫名其妙,希望這次詞窮時可以派得上用場,好讓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