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清明,到彰化八卦山寶塔祭拜父親後,繼而驅車到鹿港第一公墓寶塔祭拜母親,這樣的儀式,行之數十年。結束祭拜,接著到訪伯父老宅。這十幾年來,伯父母相繼過世,我依然如往昔,鹿港的最後行程,一定要到老宅看一看。老宅在街尾裡的青雲路,馬路拓寬後,老宅愈發顯得破敗蕭條,每看一次就心疼一回。也不知為何得回來瞧瞧
新聞說:台灣推測有一百三十八萬人罹患「囤物癖」,從初期的不願斷離舊物,蔓延到末期成了滿櫃盈櫝那種垃圾屋──蟑螂老鼠暴走橫行,非要到環保局強制稽查、清潔隊大規模清運才能了結的慘況。經歷過這趟搬家,我好像也稍微懂那種對故物的執著。舊的相簿,紀念冊,手寫卡片,無用的禮物或贈品,過季或不合穿了的毛衣外套……
旅遊途中別只想著「喜歡就帶回家」,因為回國後,看著看著,可能會有種「不知該拿它怎麼辦」的無奈感……〈進了回收箱〉不同紙製品 追求文青夢等了一個月,海運的箱子送達家中,果然是名副其實的「紙箱」,裡面裝了不同的紙,一開箱就想起自己的文青夢:完整地記錄旅遊。
新家落成之際,近藤麻里惠的「人生整理魔法術」正紅,我跟上流行買下全系列的書,立志開啟怦然心動的新生活。可是,房子不是我一個人的,老公、兒子、公婆都有各自的生活習慣,加上新家空間增大,搬家時,很難勸服「只留下心動的東西」。早年物資缺乏的公婆,看我一袋袋送出仍堪用的物品,覺得浪費,還偷撿回不少。
如果有機會到一個陌生城市定居,體驗一下過往不同的居住環境、生活經驗,感覺也是頂不錯的……〈家人同心協力〉求職落腳 全家跟著移居長年在外求學的弟弟,畢業後,到新竹任職,一句「我不想在外漂泊了」,便讓全家收拾台北的一切,跟著他的腳步,來到全然陌生的城市;搬家不易,遷徙更是連根拔起之事,人生地不熟,如何開
兒子口頭沒回應,但懂得「搬家」的意思。要搬到新機構的前一天,他開始顯得焦躁,要找他出去走走,連說了好幾個「不要」。就連機構需要的體檢報告,他也拿來吃,把媽媽書架上的書,一頁頁撕開,趕緊救下那本書,書名就叫《反迫遷手冊》,和當時的情境,有些的反諷。
新一波冷空氣南下,強度比預期還要更強,氣象署升級為強烈大陸冷氣團等級。冷氣團開外掛,直逼寒流等級的冬季。大早鬧鐘響了依然離不開床、房間、電暖爐。雖然躺床讀書造成姿勢不良,但在大腦跟身體還沒有達成協議時,讀一、兩頁(對!就只能是一、兩頁不能再多,以免上班遲到)輕巧的文字讓大腦暖機,也正是時候。
咖啡因有助提振精神,一間舒適的咖啡館還能解憂──我的解憂咖啡館既不是風靡全球的連鎖咖啡店,也不是日韓網美潮牌,而是我的娘家。小時候我非常依賴父母,像顆橡皮糖。國高中開始嫌他們嘮叨,大學志願刻意選填遠方,享受自由奔放的生活:夜唱夜衝、午夜場電影、喝燒酒、追韓劇,跟室友盡情揮灑青春。成為臨床獸醫後,生活
雲林縣政府委託雲林故事人協會,自2008年起推動社區繪本創作培訓與推廣,今日由副縣長謝淑亞、文化觀光處長陳璧君,在雲林故事館主持社區繪本新書發表,並將舉辦走讀活動,促進民眾接觸充滿在地觀點與共同記憶的故事。雲林「社區繪本創作培訓、推廣及出版計畫」,至今培育超過400位素人創作者,催生100多本原創繪
瑞典劉先生(劉晉亨)著,時報出版瑞典劉先生(劉晉亨),從台灣高雄回憶出發,連接移居斯德哥爾摩的生活印象,筆尖捕捉的是異國的人情味,有別於台灣社會的熱情。斯德哥爾摩社會講求公平,人情之間帶有邊界感,基本要求是先盡到自己的責任,在尚未徵求別人同意之前,也不隨意給予建言,展現包容與尊重。拿掉旅人對斯德哥爾
今年中秋小藍死去了。我一直以為魚類的死是浮在水面,牠卻沉在水缸底,睡著那樣。想起姊姊的珍珠魚。國中某天爸媽在睡前發現姊姊的魚躍出水缸離奇陳屍磨石地板,背上一大口被咬去的傷。姊值大夜班,爸媽像手忙腳亂的菜鳥員警,在法醫尚未相驗死因前只好先將魚冰在冷凍庫。姊回家捧著魚痛哭,像要把一起養魚的愛人拋棄她的傷
網路以及智慧型手機APP的發達,讓共享經濟進入新時代。現代生活型態以及消費意識的變化,2021年日本的共享經濟規模寫下2兆4,198億日圓的紀錄,預估到2030年度更有可能達到14兆2,798億日圓的市場規模。〈隨時更新〉租借 機動性更強到底該買房子還是維持租屋?日本社會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這種討論
因為升學緣故,輾轉到城市的另一頭繼續學業,同時加入了一個地方性的臉書社團。12.6萬網民在以行政區為名的社團裡分享自己的生活。「憑藉優質學區,全市最低犯罪率,使該區成為超群不凡的置產首選!」某知名影音頻道對這個行政區讚譽有加。社團貼文光怪陸離:「知名連鎖品牌美食進駐○○街╳╳號」、「剛剛買了○○水煎
請為您成長的嘉義區域寫生。孫維民:幼時住鄉下,屋後不遠就是大片田地,輪流種水稻、花生、菸葉。國中搬家至嘉義市,靠近市場,常去吃筒仔米糕,夜晚路口有人賣烤玉米。高中又搬過一次家,清晨可以聽到寺院鐘聲,夏天晚上有螢火蟲。鄭順聰:風吹田洋(tshân-iûnn,田野)的所在,一望無際的稻田,夾雜著大樹與工
1談到「瘦身」,就會想到傅柯的規訓──身體權力技術學之一,以及布赫迪厄的習癖。身體當然是屬於知識/權力的占據和播散中心,學校和醫院等,也都是建構身體以做為國家所用的材料之機構,因此身體必須建壯,才能對國家的生產有所建設。但若不從政治學和社會學的解讀,純只在於瘦身這方面思考,身體的豐腴和瘦削,多少是與
我跟很多媽媽一樣,兒子求學歷程的一切,我都留著幼稚園時做的陶土、國小得獎的畫作、國中校慶擺攤的計畫表、高中社團活動的照片,更別說一路走來的各式成績單、獎盃獎狀和聯絡簿了。這回搬家,有關兒子的一切由他決定去留,結果我被滿載的碎紙機和塞爆的垃圾袋嚇壞了,他什麼都沒留,連獎盃獎狀都丟了。獎盃我稍可理解,因
初初抵達這座城市的時候,她覺得城市空氣比鄉下的家來得稀薄,或許是當時她剛自貨車搬運完幾箱的行李到五樓頂加的租屋處,她站在門前氣喘吁吁。其實她呼吸本就比常人急促,初來乍到的她覺得城市空氣聞起來新奇些,她捨不得囫圇吞棗地下嚥,她就這麼站在門前三分鐘,強迫自己緩下呼吸,再一口一口地吸氣、吐氣、吸氣、吐氣,
偶然在回娘家的時刻,發現媽媽不知從何時開始了集郵的興趣。在大家都用電子郵件溝通的年代,我好奇地問媽媽郵票是從哪裡收集而來。媽媽告訴我,經營食品批發的大姨還是在生意往來的信件中有收到郵票的機會。我看著媽媽把信封上的郵票一張張剪下,再泡進水裡讓郵票和信封分離,最後晾乾就能收集一張張花花綠綠的郵票。
身為一位年近三十的男性,由於工作的地點離家近,很自然地就一直住在家裡,畢竟,從三餐點心到消夜都有人準備,是件幸福的事。然而,隨著年齡增長與工作壓力漸增,在長輩眼中「沒那麼好」的習慣也愈來愈多,像是晚歸、熬夜、睡到中午、飲酒等,在長輩眼中實屬十惡不赦。當然我了解母親是關心我的身體健康,才會不斷地開啟碎
人生,告別離開總是艱難――無論是告別一段歲月、年代,或者離開一座城市、社區,兩者往往彼此緊緊牽繫著。好比搬家,不單單只是離開蟄居之所,同時也告別了專屬於一個人的某個重要年代。前些日子,據《紐約時報》報導證實,小野洋子搬離居住了五十年,位於紐約上西城中央公園旁的知名住所Dakota,往北移居197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