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張床位的病房裡,我阿爸的是513-A,底下是他名字,再底下是他的病名。暗灰枯槁的臉龐擱淺在最下層,如梔子花雨後黃化般的床單斜斜一角掩住肚腹,雜亂毛髮覆額垂往枕的兩側。尿道結石據說痛起來要人命,與母親當年膽結石發作的疼楚類似,找不到一個舒緩的姿勢,咬牙喘促,面色慘白,冷汗交混淚水,忍無可忍時甚且在床
他穿著一件合身的黑色毛絨大衣,走在凍原似深夜的街道。深夜街道人車稀落,他仍循著道路邊邊前進,他懷裡揣著什麼心事,行進的速度彷彿構思情緒裡聯翩翻湧的文字。這麼冷的天的確是適合將理得順和理不順的情思緒意冰凍起來。好奇心慫恿我躡手躡足地尾隨他,想要知道他會在哪個街口拐彎或到哪個停車場取車,甚至強烈地想知道
.秋別.秋天是飄逸的手,是匆匆的腳是流淚的眼睛。風景漸次向身體告別我揹起行囊說:一起走吧而站在路旁的一棵樹說:我即將落盡繁華,變成冬日的空無.地上的斑馬.囚犯們每天的工作,是到十字路口變成一隻隻躺平在地上的斑馬為了給鞋子踩踏,給輪子輾過紅綠燈日日夜夜交換亮著的分秒時間
文.攝影/呂妍瑢本文綜合採訪北中南3位「書的魔手」──新北市「台圖圖書醫院」徐美文、台南「琴葉古本屋×麻生製本」陳炳宏、台中「橘豆Deco Orange」林秀蔓,關於書籍修復師如何養成?紙質文本縫補了哪些情感?他們不修書的時候又在做什麼呢?你的疑問或許就藏在文字中……
文.攝影/記者周幸叡馬祖,曾是保衛台灣的重要前線,在烽火歲月中,留下戰地景觀,加上當地的自然與風土民情,匯聚成獨特的魅力。「第2屆馬祖國際藝術島」目前正在島上盛大開展中,為馬祖剛毅的戰地風情,增添柔美的藝術風華。展覽至11月12日,趁著秋風送爽前往馬祖,在這場藝術盛會中,重新發現馬祖之美。
中央社「文化+」著,印刻出版自《花甲男孩轉大人》、《我們與惡的距離》、《天橋上的魔術師》,到近期《俗女養成記》、《火神的眼淚》、《斯卡羅》、《茶金》等,隱約見得台劇的復興。除了IP熱潮外,核心的重點更是影視團隊對於在地題材的挖掘、當代心理的刻畫,有著精準的描繪,因此引發諸多共鳴,激起後續效應。題材除
作者簡介:林楷倫,1986年生,想像朋友寫作會的真實魚販,台中人。讀過很多所大學與一所研究所,但都沒畢業,學歷五專。2020年獲得林榮三文學獎、台北文學獎、台中文學獎等。得獎感言:想要怎麼致詞,想到一半就刪了。第一句是lokah simu kwara,大家好。
粗勇仔展福號船側的排氣口陣陣冒吐黑煙,為了跟住這條游蹤不定的大尾旗魚,鏢船時而疾衝時而蛇行,左右船舷輪流切水傾側,船尾掃出汩汩白沫艉浪。一段尾隨後,這條大尾旗魚,游速、游向仍然飄忽不定,惹海湧伯口裡罵了句:「果然是狡怪魚仔。」鵠立於鏢台前端的鏢手粗勇仔,四面裸空,並沒有任何護欄圍護,面對船隻不時變化
作者簡介:賴俊儒,筆名MBKBN,1984年生於嘉義,現居新北。銘傳大學中文系博士班。養了一隻十七歲的老貓,名為糖糖國王。每日發廢文之外,偶爾也寫散文、小說。現任職於教育界,曾獲若干文學獎。得獎感言:感謝評審,感謝主辦單位。遊蕩多年,現在有一種「終於走到這裡了」的實感了。
茱迪思.夏朗斯基著,管中琪譯,大塊出版癡迷閱讀的書蟲,不是蒐集狂就是有整理癖,心中(儘管已人數超載)總留了位置給擅長羅列名單的作家:卡爾維諾、波赫士、艾可、培瑞克……現在這份名單可以再加上茱迪思.夏朗斯基(Judith Schalansky,1980-)。從圖阿拿基島到莎
〔撰前往巴拉望公主港市的旅人,大多會參觀位於沙邦(Sabang)的聖保羅伏流國家公園的地下河流洞穴,此處於1999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近年被選為新世界七大奇景之一。行程一般會從位於公主港西北方的沙邦碼頭搭乘螃蟹船出發,約30分鐘航程,抵達地下河流洞穴入口,轉乘人工划槳的遊船入內參觀
巴拉望省,坐落於菲律賓群島的西南端,如細長的指節指向北婆羅洲,因為位處邊緣,人口稀少,尚未遭到人為的開發與破壞,因此自然景觀保留完整。首都公主港市(Puerto Princesa)對環境保護的意識極高,任何開發都需要向政府申請,因此海灘、海灣、岩洞、叢林不僅未受人力摧殘,還盛產熱帶動、植物,保留生物
.雨中回憶像收訊不良的電視畫面發出嘶嘶聲.滂沱將嘴形定格颱風夜裡.公車站是搖晃的探照燈我搭上現實避雨但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楊桃樹月牙剛從海面升起懸在一座吊燈上噴泉狀的弧形支架每一末端都亮起澄黃的楊桃燈泡這種樹到了秋天就喜歡蒐集星星的寶盒.白晝漸短夜漸長
編按:相較於泰國、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國家,位於中南半島上的寮國,是國人較少涉足之地。讀者李宗裕利用9天假期,專程走訪了寮國三大城市,今天的旅遊夢專欄,就由他為大家導覽寮國之美。〈旅行緣起〉利用多出的假期出走由於公司在年底有星期中的歲休兩天,強迫休假,於是我萌生出國自助旅行的念頭,與好友相約,打算探索
.「在沒有枯萎之前的╲這些男人╲喜歡帶刺的裸胸」──林則良.浩瀚宇宙中人造衛星定位流浪的座標去到每個地方都是寂寞星球。森林沙漠湖泊綠洲瀑布廣場寺廟樂園劇院廢墟.白晝和黑夜的界線海洋和島嶼的界線朋友和戀人的界線清醒和瘋癲的界線總是在改變。此刻和下一刻
少婦依舊微笑望著我,好像完全預備好等著我即將啟口的說話。我說:我想要稱呼你為神祕女子,可以嗎?因為從我第一眼看見你,就明白已經走進去我的某一段記憶,並且遇見其中那位神祕難測、有著離奇命運的女子。我不知道這是否是誰人的意圖安排,讓我不自覺一步步循著這樣的人生拼圖前進,我也不知道這樣做的最終原因與目的究
˙攝影來到巴拉望,變動是不可避免的,逢事才思解決辦法、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的隨性態度,或也是風土民情的一部分,於是順應無常,藉此延展隨遇而安的心。一行人各懷情緒,提著氣懸著心,從公主港市區出發,小巴士一路顛顛簸簸沿九彎十八拐的山路穿繞,約莫一個半小時後終於抵達沙邦碼頭(Sabang Wharf),改乘螃
平心球場上一個人也沒有,探照燈打出的熾亮白光從下方有如鏡像反射回來,讓她感到很難受,焦躁不安,心情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路燈先生!」探照燈對著球場外喊道。隔著一道網子,低著頭、一閃一閃的路燈,像給電了一下,恢復了光亮。「誰……誰在叫我?」路燈很驚訝地望向聲音的方向,小聲的說:「是,是……小姐妳,在叫
醒時我已身在沙漠眼前僅有一座華麗旅館探照燈警示著流沙鮮紅色的階梯卻更顯致命.我以腐朽的步伐走入夜晚沙漠中的華麗旅館旅館如白日的沙漠般金黃賓客的禮服與西裝與沙漠同樣乾涸「您很幸運。」服務生說「今晚可以看見海市蜃樓。」.餐廳正在舉行婚禮衣著高檔的賓客嘴裡咀嚼著
一陣子沒去,竟然有點想念,上次離開在過年前的冬日傍晚,沒有桌燈,一個手電筒似的探照燈拴在頭頂上,下午四、五點天光暗淡便感紙字泛黃,一本書在小方桌上移來挪去,渴望多接點光,且那光要能合乎眼睛使用,兩種需求交錯,使人焦慮起來,坐不住了。沒有咖啡癮,更沒有咖啡館癮,上咖啡館從來都是朋友帶路,我喜歡他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