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孩,接近午夜時,打開公寓的鐵門,準備上樓看跨年煙火。尼爾和丹第一次一起跨年。丹舊家差一點就打不開了,父母搬至三峽為養老購置的電梯大樓,丹上大學後也自己租了房子,這裡就原封不動地維持十年前的狀態。還好灰塵不算多,家具上頭累積的比水蜜桃上的絨毛還薄,幾乎很難稱上灰塵,儘管如此丹還是拿了條抹布擦了擦
七年前,鰥夫的我在公司看見她,驚為天人。她打扮入時,俏麗棕髮,長睫毛大眼睛。在茶水間,我偷瞄她,無名指沒有鑽戒。我雀躍致熱茶溢杯,燙了掌。中餐排隊打菜,她自備餐盒不夾肉,讓茹素的我喜歡上她。在社區看到她,一身家居服凸顯古典美,赭框眼鏡透出滄鬱眼神。我窺視她,她瞧兒子,擦身而過。我帶女兒到隔街餐廳,她
張愛玲在〈天才夢〉中寫道自己「從小被目為天才,除了發展我的天才外別無生存的目標」。我看了只是羨慕,因為我從小資質平庸,沒有「天才夢」,只有「發財夢」,而且做夢的還是我的母親,我只不過是不由自主地被一起拖入了夢中。我的母親在小學教書,當年的薪資微薄,只能想方設法掙錢。我們住在大業路底火車站後站一片新落
我承認,活了大半輩子,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隨著新冠肺炎疫情升高,我居住的城市進入第三級警戒,感覺體內時時有一股熱流在湧動,有時候又覺得四肢冰冷。我承認,這就是神經質的焦慮。台北頓時成了空城,捷運的乘客少了一大半。我試圖與遇上的陌生人交談、收看電視新聞、在臉書觀看留言,感覺焦慮正在擴散,我們感染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