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載在台北「暗光鳥慢跑團」四十多名義工與東石國小學生透過每月寫信結緣,義工與學生都透過手寫字傳遞溫度,看了實在讓人感動。3C產品當道,上至成人,小至小學生幾乎人手一機,很多事情不當面講,僅用手機或電腦傳遞訊息,而那些訊息看起來就只是文字,沒有溫度與熱度,無形之中彼此的藩籬日增。
一年前ㄆ寄來一只茶杯,米白色澤帶有橘色漬樣,很像落日的痕跡,我很喜歡便一直用到現在。他在隨件的紙條上記述:還不完美。燒陶的技藝我也不太熟悉,與他在訊息中回覆道,這好像一首詩的完成。小瑕疵切出了分屬於完美的演繹,對比太過姣好的事物,某些損傷確實吸引人。ㄆ經常傳來製陶時候的相片,有些半成品暗暗如星火,有
藝術巨匠坂本龍一離世近1年,關於他的故事,仍在持續發生。透過追索他的各種新舊作品,藝術愛好者,仍從其中獲得感悟與救贖。坂本龍一不只是藝術家,他本身即是一種藝術、一種真實。他擁有自己的星系,星系運轉,未必總是光輝璀璨,卻幽微而洞悉時空。坂本龍一的世界,為何如此叫人難以忘懷,甚至肯定將持續影響著後世藝術
彼得.謝爾蓋伊奇卸下馬銜,牽馬去馬欄。我站在門檻旁望著斜斜的雨水如條似帶地落下,等著他安頓好;這裡的乾草聞起來甜得撩人心緒,這氣味比在田野上更是濃烈;天色在烏雲和雨水籠罩下愈見昏暗。──〈某某小姐的故事〉「我覺得契訶夫這篇小說很有詩意,我很喜歡,他寫到屋子裡的乾草味比田野上還要濃,我在農村待過,真
我居住的社區靠近山邊,季節到了,總有些鳥獸昆蟲現蹤,陽台經常飛來斑鳩雀鳥不說,連蜘蛛蝙蝠都曾把臥室當成休憩處。最近中庭常見一種蝴蝶,停下來時呈倒三角狀,漆黑的雙翼圍上一條醒目黃帶,幾隻零星散落在牆上,安安靜靜的,也不擾人。是鳳蝶還是斑蝶?叫什麼名字?雌蝶雄蝶?幼蟲吃什麼葉子?真想知道,上樓進書房翻圖
那一幕黑板樹被榕樹纏繞包覆的畫面,隨著時間流轉,愈來愈像是一場沉默的絞殺。大約兩年多前,在每日必經的文學院停車場,靠近學院圍牆處,我開始注意到黑板樹樹相的改變,原本光潔筆直的黑褐色莖皮樹幹長出了團團包覆的瘤狀增生物,仔細看,是粗細不一如大小繩索的榕樹氣生根,一條條緊緊攀緣著黑板樹幹纏繞、上旋、編織,
儘管如此,為了獲得更多愛的證據,我不斷蒐集各種無法相信醫生的疑點。我從醫生的Facebook連結到妻子的帳號,妻子的動態時報上每個週末都有一家三口快樂團聚的貼文,照片裡的醫生看起來是一個最盡責的模範丈夫,模範父親,貼文底下一片欣羨留言。顯然只有我知道他們婚姻出了問題。忍受許久,我終於詢問醫生這些貼文
寫作的祕訣是:保持一種心痛的感覺,但是不能太過心痛。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只要需要這種心痛的感覺,就會去電子信箱找出醫生寫給我的信件,感受一下那些愛,感受一下那些愛現在已經不再,於是眼淚充滿眼眶了,我又可以在鍵盤上敲出一些字句。於我而言,閱讀這些信件幾乎就是一種復健運動。在每個感到失語的日子裡,我憑藉醫
吳鈞堯看見211公車了,瘋狂踩上腳踏車,從三重追到蘆州,騎到五股,211早已遠去,他大聲唱蘇來〈讓我與你相遇〉、黃仲崑〈無人的海邊〉、丘丘合唱團〈為何夢見他〉、〈河堤上的傻瓜〉……啊,真的是超級無敵大傻瓜,邊唱邊吃公車黑煙,一路騎到他單戀的女孩家門口,往裡飛望一眼:會不會她剛好出來?
早已沒有暑假可放,每到夏天,我仍不時想起那些青春時期打過的暑期短工。在暑假打工彷彿天經地義,特別是剛考上大學的那個夏天,因為當時大一男生要上成功嶺受訓的緣故,假期拉長至三個月,特別綿長。撥接上網的慢速年代,翻著報紙的求職欄,用紅筆將可能的打工一一框起,被拒絕就畫叉,方框一格一格減少,準大學生能應徵上
1晚餐時,媽媽提醒她:「記得去妳姊姊那裡。」許老師點點頭,說:「我會。」母女倆每日近距離面對面,也就是這頓晚餐了,其他時間,即使住在同一屋簷下,也沒有太多交談的機會。她媽媽並不熱衷烹飪,晚餐桌上就簡單一葷一素,像隨意打發日子。許老師並不挑剔,默默地吃,剩下的飯菜就拿來裝便當,次日帶往學校當做午餐。
人們對於歐姬芙(Georgia O’Keeffe, 1887-1986)的認識,通常來自草間彌生的傳記。1955年,26歲的草間彌生寫信給68歲的歐姬芙尋求幫助,歐姬芙在回信中表示,願意在美國推薦她的作品。歐姬芙幾乎經歷了20世紀所有的藝術流派,是藝術史上首位獲得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MoMA)典藏作
大學時某老師曾經分享過一件軼事:因研究領域的關係,他有一陣子大量參與一個開源(Open Source)軟體專案,和當中的主力貢獻者互動十分密切。他常常和那位主力貢獻者通信討論技術問題,驚歎於對方思緒之敏捷、洞察之深邃。在老師的想像中,對方大概是一位資深的軟體工程師,或是學術機構裡的研究員之類。趁著一
珊瑚橘最害怕萬事萬物一成不變。每每超商推出新飲品時,她總是那個頭先買下,做出內心評價的人。她沒有什麼品牌忠誠度,嘗新是她疲倦的下班時間唯一的樂趣。她與辦公室同事的情感連結也只是每天中午一杯手搖飲。先當好同事,磁場相近,話語能行之後再繼續看看,是她勞動時的交際原則。公事就在那個範圍裡公辦,就她的經驗來
事情已經過去幾天,猶不知該如何訴說。其實並不難理解,教養院的老師來信說兒子這兩週血壓不穩定,要家長帶他去心血管科就診,還幫我掛了陽明醫院心血管科的148號。我看到這麼後面的號碼,心裡就想:「兒子可以等那麼久嗎?」找了認識的計程車,上車接兒子上醫院,老師給我一張就醫回覆單,說到時可以給護理師看,請對方
渾身濕透的我們繼續向前,看天空施捨給世界多少的水。「你知道怎麼走嗎?」機車在路面上受到了比平常更大的阻力。他說他記得。忘記就停下,看看地圖。反正我們還有時間。多麼實際的方法,熙來攘往的車潮裡這是我們能做的所有事了:看死掉的鋼鐵滿載著情感的肉身移動,移動,而我們在文采斑斕的世界裡後退,直到退無可退。他
那時系上收到一筆校友捐款,系主任用來請作家帶寫作課。首任導師季季早早聲明,她和我們世代差異太大,不會對作品內容給意見,只專注文字標點是否準確。我當時正著迷後現代和魔幻寫實,思緒憑文字奔流,整天靠語感編出各種花俏句詞,看批改後的紅字只覺得無聊。極短篇把我的專注力從想像帶進文字使用。減少文字,抽換更準確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老子,《道德經》沿著紅樹林向南行,穿越竹圍就看到關渡大橋。紅色的拱橋跨越平靜的淡水河,在那裡默默度過了近四十年的歲月。數年前我曾寫信給政府當局,建議將那座外形優美的拱橋重漆一道,因為下一站淡水是全台灣最重要的觀光城鎮,外國及本國觀光客絡繹不絕。很快收到回信表明預
章魚法官的愛情,得從石安妮這個名字說起。石安妮,我有印象,《星星知我心》裡面漂亮的童星,也記得她高中考上北一女,沒想到跟我的朋友章魚法官是同班同學。稱呼她法官很自然,她說在家裡先生就叫她「張法官」(章魚法官姓張),她則喊先生「黃律師」。元旦假期,忽然接到法官來信,請我一起去聽「民歌高峰會」。許多三十
因武漢肺炎(新型冠狀病毒病,COVID-19)疫情停辦2年的「桃園閩南文化節」將於7月3日熱鬧登場,活動以「桃園好時陣」為主題,規劃一系列與閩南文化、語言、美食、戲劇展覽等相關活動,整個活動一直延續到12月,讓市民閩南文化特有的魅力。今天的開幕記者會由市長鄭文燦主持敲鑼儀式代表活動正式展開;鄭文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