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真的進來了。款項第一次歸戶的那天,傑看了一遍又一遍手機帳戶,試著把這幾個月的保單欠款和卡費繳完,竟然還剩下大半,原本的債務就像著火的艾絨,星火悶焚著即將燒燬洞穿這幢破房,燒燬破房裡顫巍巍的生活,沒料到就這樣輕易地消解而去。單憑一串數字罷了,真教人吃驚。
.欲按怎佮人解說大漢是啥?彼當時我猶閣少年透早出門,過橋去上課母仔攢好的早頓卻袂記提一个人頇顢演講,憨憨予家己創治喙內的委屈無蓋輾轉講袂出一句話干焦知影歹勢.離離落落攏無要無緊想看覓:一个人攑頭看天頂西北雨直直落咧塗跤一支小雨傘破去,澹澹倒佇路邊──
抵達旅館,先沖了個澡,又鑽進蓬鬆雪白的棉被,四仰八叉,躺出身體的凹陷;洗塵為的是安頓心神,躺會兒、歇會兒,好讓兼程趕路時落後的靈魂跟上。旅行也像集點,集滿了不想做的事,才能從事衷心喜愛的活動──九點五十起飛的航班,五點十分鬧鐘響起,六點出門,一番折騰後,差堪在出境前兩個小時現身機場;然後,把揉縐了的
新一波冷空氣南下,強度比預期還要更強,氣象署升級為強烈大陸冷氣團等級。冷氣團開外掛,直逼寒流等級的冬季。大早鬧鐘響了依然離不開床、房間、電暖爐。雖然躺床讀書造成姿勢不良,但在大腦跟身體還沒有達成協議時,讀一、兩頁(對!就只能是一、兩頁不能再多,以免上班遲到)輕巧的文字讓大腦暖機,也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