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台灣時,最感到不習慣的是與陌生人之間的距離。在日本,和不認識的人交談時,總是謹守社會上約定俗成的規矩――小心地使用敬語、時刻注意對方心情的變化、不時佯裝出笑臉以緩和氣氛。以台灣人的角度來看,也許會認為他們非常彬彬有禮;但我總認為那些人的舉止不是發自內心,感受不到他們的誠意,實在無味無趣。
掏出手機,很汗顏地發現這是自己生活裡唯一在發生事情的場域。他回到剛才和Felicia的談話,查看其中的蛛絲馬跡,以一種對文字的敏感,他察覺她是有那麼一點意思的,從她那種用字遣詞的方式,她說對呀之後的笑臉,字裡行間那樣多的笑。他於是有了信心。
女兒買了新型磅秤,可測體脂、骨質、肌肉及基礎代謝,提議一起減肥,相互砥礪,提高戰鬥力。我思忖人生走了一半,得好好享受美食,正想婉拒,她指著我體檢報告體脂血脂怵目的紅字,「媽,你現在連呼吸都會胖。」於是,我們成了隊友,睡前必做的功課是裸身秤重,女兒說赤裸的用意是褪下文明與繁縟裝飾,給日日承受重量的磅秤
我先聲明,我不是所謂的靈異體質,基本上我是個篤信科學事實的人,向來都不相信怪力亂神之說。只是生活周遭有靈異體質的朋友不少,相信各種靈異之說的更所在多有,為了跟這些人和平共處,也就只好把自己的信念放在心裡,以減少生活中不必要的口水。過去因工作的關係,我經常會飛歐洲參加新車試駕活動,或是去參觀車展、看賽
也許從相親結婚開始,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我很喜歡問你:「愛我嗎?」你總說愛不是放嘴邊,心裡知道就好,久了我也就習慣,習慣淡如水的婚姻,我想愛情就是親情吧!孩子接二連三地出生後,我忙得人仰馬翻,而你邊讀博士邊工作,假日還要加班,更無暇理會我,遑論分心呵護這個家。
越來越覺得,信徒在宗教裡面要找的,不僅是解脫或是救贖,也可能在找一種爸爸的感覺。回想兩年前,我訪問幾名信徒,談他們對法師的感覺,他們為什麼要皈依。記憶很鮮明的,幾位信徒提到,他們皈依的法師就像一個爸爸一樣,坐下來跟你說話聊天,關心你的事情,用他父親般的關懷打動著信徒的心。
〔張娟芬/自由副刊〕Mickey,聞知你的死訊時,我寫道,「你是熱烈的存在,即使不見,仍感其溫。挖出當年為《美麗少年》寫的影評,紀念你。我知道你後來病了瘦了,但久不見矣,我記得你最美的時候。」早上十點不到,我們挨挨擠擠坐下,來送你。久未見面的朋友遇見了也不說話,只久久地握著手。我第一次參加同輩朋友的
Mickey,聞知你的死訊時,我寫道,「你是熱烈的存在,即使不見,仍感其溫。挖出當年為《美麗少年》寫的影評,紀念你。我知道你後來病了瘦了,但久不見矣,我記得你最美的時候。」早上十點不到,我們挨挨擠擠坐下,來送你。久未見面的朋友遇見了也不說話,只久久地握著手。我第一次參加同輩朋友的葬禮,覺得既然可以是
一 、 停水我住的城市預告明天停水,於是我把所有器皿都拿來儲水了。玻璃杯、保溫杯、臉盆、寶特瓶、漱口杯……最後是我的心。但我的心,是有裂痕的,所以它盛裝什麼都注定會流出去,只是快和慢的差別,只是分子粗和細的差別。我的心剛受傷,傷口還很新鮮,我喜歡觀察裂痕的變化,向外擴張或向內萎縮。以往我的心是水做成
‧攝影曾在某年寒冬時節,走訪了大內宿。當時,境內雖已積雪盈尺,雪花依舊不斷飄落,整個大內宿被籠罩在冰雪中,宛如被抽走了鮮豔色素,獨留下黑、白,讓這兩色在各處肆意遊走、互相調和比重塗抹,凝縮出有如靜止狀態的情景。人在這種定格般的黑白場景中踽踽而行,雖自有一番蕭瑟情調,卻也不免心生孤獨,惟有當推開某扇營
夢想是一個天真的詞,實現夢想是一個殘酷的詞。──藤子.F.不二雄1 我曾經有夢,妄想開一間「花散里紙書舖」一棵樹或一座山許多棵樹的價值,就是生命的美麗!即使不常見面,但感覺可以讓人坐在底下發痴做夢的樹,就是過去跟我們一起度過無數不可替代,那些不知走向何方的迷茫日子的見證。而樹明明就站在那裡好多年,我
遠在英國的閨蜜,於大雪冰封時刻,寄來一張貓咪門擋照片。凝視間,眼眶逐漸潮潤,我想起了過去曾親密相處的四隻貓咪。他(她)們,都是我愛到最後一分鐘的獨特朋友。美麗的緣分,和超越物種的愛,讓我們曾共享一段深情快樂有趣的時光。而當他(她)們以傲人高齡,分別度過十七、十八、十九和二十三年人間歲月,完成此生旅程
這個世代的女孩偶像劇看多了,總以為受盡一切阻礙,攜手走過各種障礙,最後修成正果,才是兩人在一起的愛情方程式。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已經有了令人稱羨的愛情,過程也很順遂,心裡卻不踏實,一句:「感覺他沒有我想的那麼愛我。」聽到朋友這麼說,我當下給了她一雙白眼。
千呼萬喚!小提琴大師帕爾曼與鋼琴女皇阿格麗希終於回應樂迷,首度攜手走進錄音室,慢工出細活,在華納古典推出夢幻經典專輯製作。今年迎接75歲的阿格麗希,選擇推出與帕爾曼共同錄製的專輯,歡慶人生里程碑;難掩興奮的帕爾曼,直說跟阿格麗希合作是獨一無二的體驗,「阿格麗希的音色璀璨多彩,辨識度極高,除了她,沒有
不是飯店房間太小,是行李箱太大。出發前生活物件被妥善收納,瓶罐頭對著尾,鞋盒空隙塞襪子,空間密密合合,一根頭髮都插不進去,如今隨著房門打開(進門前要先敲,迷信的科學)被還原,行李箱解壓縮,拉鍊一滑開,生活沿小房間四面八方鋪展開來,沐浴用品怎麼擺,衣服該吊起嗎?藥盒找不到床頭桌,鞋子等待一個架子,床上
二弟從農政單位退休後,與弟媳定居台中,不忘情於他的本行──農藝,在他的車庫旁邊闢建一座小農園,種蔬菜之外,也種幾棵小番茄。前年春天,南返故鄉他開車載我經過鹽水,路旁許多種植小番茄的農田。其中一家他熟識農友,曾經訂購過他家小的番茄,甜美多汁,與眾不同。
親愛的水瓶女孩,我坐在舊高雄港車站的老月台上看著軌道區的客車廂時,想起了那個從福隆回來的初夏黃昏。像是小說讀到最後一章那樣激動、那樣的青春。是銀色外殼有著藍色白色條紋的電聯車,我們並肩坐著,面朝著窗,窗外色塊般的海和樹林在風裡急速離去。只有落日留了下來,溫柔而飽滿地穿透,整個車廂被烘地微微泛黃。列車
朵朵心想要毫不保留地去愛,頭腦卻提醒你要先考慮得失。心知道應該放下,頭腦卻認為掌控一切很重要。心嚮往安靜,頭腦卻是一片鬧嚷嚷的喧囂。你的心與你的頭腦,有時會各行其是,因為心總是從愛出發,而頭腦往往根源於恐懼。親愛的,任何時候,都要聽從心的聲音,就像任何時候,都要相信愛的存在,並以愛去對待。
泓泉源甘霖在那個網路尚未普及的年代,對於口拙、不擅語言表達,或是許多話語總因害羞靦腆而無法說出口的人而言,情書便成了唯一訴說情愫的選擇。那年,提筆寫下第一封信時,曾經天真地幻想過:有沒有機會,一生一世?年少的許多浪漫與遐想,緩緩地用筆寫在淡雅的信紙上,展現文字的更勝於語言的魅力,將內心的激盪、柔情、
2015西洋情人節前夕,來看看戀人們對自己的愛情都許了些甚麼樣的心願呢?願 我們有更好的明天我們的遠距離戀愛邁入第五年,每天下班,我都祈禱我要去更好的地方,並默默地偷補上一句,去離你更近的地方。我們很少吵架,或許是我學會控制情緒,在徬徨、焦慮的時候用好的方式向你傾訴,你也更懂得分享,藉由照片、即時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