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4個阿美族家庭來到馬來西亞砂拉越州(Sarawak)熱帶雨林的伊班族(Iban)村落,是台灣史上第一批海外宣教士,其中一對夫婦就是出身台東馬蘭村落的陳榮福(Parac Pawtawan)與關山醫院護士黃秀英。「我牽著3歲的女兒,秀英則抱著7個月大的兒子,坐著飛往馬來西亞第二大城詩巫(Si
門開了,很輕的腳步聲,悄悄來到她身後。她知道不是一進來就會打招呼的護士,不是婕兒,婕兒固執地守在門口,在媽媽的左側,從不到她這一邊來。是誰?一隻柔軟的手搭在了她肩頭。她不願抬頭。如果是夢,她不願醒。「蒂蒂?」她抬頭,愣了幾秒鐘,「哦,喬安。」
過了適婚年齡而未結婚的女生,繼「剩女」、「魚乾女」等之後,又有一個新名詞,那就是「大齡女子」。朋友忍不住跟我抱怨,沒結婚的女生到底是有多顧人怨?竟然沒有一個綽號聽起來既正面又美麗。面對朋友的質問,我也只能聳聳肩,無法回答這種奇怪的現象。仔細端詳身為大齡女子的這位朋友,本身雖然有點小錢,但也有點胖,連
通過浦東機場海關,後方馬上是安檢處。我正一手持台胞證,一手忙不迭地把背包放在灰色塑膠盒裡,準備過掃描機。身旁安檢人員看到那本土綠台胞證了,他伸出手,要求我把證件遞給他檢查。然而,前面持大陸身分證的人沒有,後面的人也沒有。獨我。他打開本子,看了一眼即刻交還,什麼也沒說,僅示意我往前。
作者簡介:解昆樺,1977年生。台灣師範大學國文所博士。國立中興大學中文系副教授、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中心研究發展組長。寫作詩、散文、小說跟電影劇本,一個在寫作上充滿雜質的人。吹奏薩克斯風時,希望把那些雜質,提煉成鋁盒中的糖果們,有甜蜜,有色彩,有海浪第一次觸碰赤裸腳尖的震顫。
你朝我伸手,爬行,行走急於用一個擁抱兌現你的愛,你小小的手緊緊環抱我的脖子令我微微地窒息.因為你愛我,時間變得像果凍它易於延展,有時太短有時候卻過長在誰都沒發現的時候慢慢溢出牆上的鐘.撿起一片落葉,握在手心它有美好的顏色,卻脆弱地像我它讓我知道,脆弱和虛弱
大大的斗笠外罩一條淺色花巾,花巾斜過斗笠的邊緣在下巴處打個結,騰出小空間,帶給臉龐一方暗影,免日曬風吹。瘦小的身影穿梭在太陽下討生計,笑容卻仍像一樹一樹的花開。她們是佛寺前賣花的阿桑。那一天,車未停妥,兩個阿桑笑咪咪地從圍牆邊走過來,指引我如何切入兩車間的小空位。待我下了車,兩個人一起招呼生意,賣一
舞池的另一側走廊有人走過來,靠近看清楚一點,是四位中年男子抬著一個「東西」──科莫多龍大小的巨型壁虎。我冥冥之中就知道祂是跳舞之神,因為當我注意到的時候,我已經鞠躬了。這是一股讓人打從心裡感到自身渺小的反應,像是攀越高山俯瞰櫛比鱗次的山谷,自然而然地對這個世界之大感到崇敬。以為人類可以改變世界,這種
我們和這台破車蜿蜿蜒蜒地繼續往上,緊緊抓住自己的手腳與車身,怕任何一部分凍得掉在後頭。連人帶車衝進白霧的嘴裡,若隱若現的山頭斷了腳,懸浮在霧中。心吊起來時,興奮而悽惶,但又說不太明白。白霧裡沒有任何動物,四周只有乾淨而暴烈的風聲,隨著我們不斷地穿透而沿途揚起。山裡的東西都到哪裡去了?灰藍色的鳥兒,老
@金泙漫午餐過後,我沿著街走向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遠遠就看見那名失智女子向兩位跨坐在機車座上的婦人比手畫腳,只見她們一直揮手示意叫她離開。那名留著短髮的年輕失智女子時常出現在這條街上,一年四季總是穿著同樣寬鬆又有縐褶的俗豔T恤、及膝短褲與嚴重磨損的藍白拖鞋。不論酷暑或寒冬,身材肥胖、皮膚黝黑的她總是
常和我聯絡的親友,都知道我喜歡有話直說。若相隔兩地,大可用電話直接明講,千萬不要留什麼簡訊,以免誤時誤事。困擾是,手機照樣不斷地收到新訊息,最多的時候,一天接連好幾封。簡訊對接收人自有其方便之處,例如正忙著開會、開車、開講,或補眠、補習、構思寫稿之際,皆可暫時不受干擾。以我這麼一個長期使用手機的用戶
感冒的時候適合一邊吃義美布丁一邊為自己做出真正的決定.比方說寫一首偉大的關於失敗的詩.滾燙的自以為諱莫如深的語言彷彿新帆繃緊它們抽搐它們膨脹到會痛自我港覺良好隨時準備起錨.所到之處皆是盡頭.風在深淵之前屏息夢囈如墓園中的花朵悄悄盛放.比方說放手一搏地
每週例會時間雖不長,老闆都像在一對一教學。有次談到電影早期發展的梗概。他說,電影是許多種技術和觀念的匯集結晶,人類花了很長的時間,從觀察大自然的運行法則中慢慢歸納出一些道理。像是西元前發展出「暗箱」的理論,就開啟了人類與光影的漫長搏鬥。從知道黑暗房間開一小孔讓光線射入會產生倒影幻象,到發展出移動式、
△場:143△景:牯嶺街△時:夜△人:小四、小明小四跑過街攔住已經又走了一段路的小明,小明見了他很開心的樣子。那時候的黑夜比較黑,路邊書報攤販的光暈鬆散,穿著短袖卡其色制服、頭頂大盤帽的男學生或站或走,白衣黑裙的女學生三兩路過,來往穿梭幾輛腳踏車,偶有摩托車排氣聲畫過。我遠遠看見小四和小明在說話。他
你告訴醫生吃飯日益艱難。沒說的是最近夢裡卻吃下整個舊情人。膀、臂、肘、前臂、腕、掌、指頭,指紋。指甲吐掉前,你兩片兩片地含在嘴裡,當做酸梅籽半舔半吮。甲緣刮舌,你這才感受到原來陰黴的日子過久,嘴內已生不少濕苔。醒來時你流著口水與淚,什麼夢啊,現在舊情人在你肚子裡了。你注視塌癟的腹部,似乎比平常凹陷。
我對巴黎沒有迷障,我對這城市感到最親密的時刻,就是站在通往地鐵站的橋墩底下便溺的時刻,以此我與其他陌生人粗鄙相連。事實是,我們暗暗抱著報復這座城市的心,最後卻讓這臊重氣味成為揮之不去的尷尬鄉愁。此夜奇長,醒來的時候我雙手環抱著女人,她光著臂膀輕輕打鼾,臉上暈開的睫毛膏像霧。我麻著腳一點一點從床上爬下
很多女性都很注重保養,砸大錢買保養品,一點都不會手軟,只是光塗保養品是不夠的,去除老廢的角質更得注意。通常「老化角質」會自然代謝掉,但是因為壓力或是年紀的關係,肌膚代謝的循環會變差,如果只靠洗臉,是無法完全將老化角質去除掉。臉上的老化角質如果沒有定期去除,一直累積的話,即使拚命拍化妝水、塗再多的保養
@莎莎她和他曾是兩顆互不相識的行星,運轉在彼此的宇宙裡。兩人有一位共同朋友。那位友人見他們已屆適婚年齡身邊卻無合適伴侶,積極地為他們穿針引線。她無可無不可地敷衍了一聲,那位友人卻給了她一張寫有他姓名電話的紙條,原來友人已為他們訂好餐廳,就只等兩人見面。
下過一場雨,空氣變得十分潮濕。「小心,」他輕扶著我,讓我平穩穿過這條布滿樹根的小徑。「穿著高跟鞋,真是辛苦妳了。」我看著身旁的他,眼神溫暖,話語輕柔,汗水流過臉頰,凝結在下巴。後方不遠處,傳來此起彼落的腳步聲。那是城堡的士兵們──他們走在我們後方,步伐整齊,不時響起盔甲與盾牌撞擊的金屬聲。
@邱寶福翰翰是本班令我相當頭疼的一個學生,個頭大大的,眼睛小小的,新生訓練初見面的那一天,要選出班級幹部,翰翰很積極地爭取了班長這個職位,臉上還帶著憨憨的笑臉,所以我對翰翰的印象是不錯的,但也僅止於那一天了。緊接著開學沒幾天,我就後悔讓翰翰當班長了,升旗不整隊、在班上不管秩序就算了還帶頭作亂、打掃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