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購置床單之際,要特別注意是和式床墊還是洋式床墊,不小心買錯了就用不上。諸位在日本電影中看到鋪在榻榻米上的軟墊式床組,到底有哪些魅力、至今仍有使用者?我從小在台灣生長,完全都使用洋式床墊,但現在竟變成和式床墊的愛用者之一。〈時代演變〉和式房間 一室多用
不是指客人,這是不請自來的蟲、動物,應該到哪都不受歡迎吧……〈真的不歡迎1〉半夜上身 遭蜈蚣螯咬我曾在睡夢中因刺痛驚醒,以為是作夢,下嘴唇卻有兩孔傷痕,冰敷後腫成條狀,有如嘴上掛著香腸般滑稽,趕忙送急診救治。經醫務人員說明,當氣候炎熱時,住屋靠近山坡樹林密布地區,較容易有不速之客闖入室內,已有多位被
瑪麗和哥哥並不是沒想到請外傭,或送母親去安養中心。但外傭做三個月,偷了媽媽的金飾跑了,若送安養中心,每個月加加減減,十萬塊跑不掉。當時,家裡跟銀行抵押貸款,幫哥哥供樓,家中沒閒錢,瑪麗只得和兄嫂三人輪流排班。她在學校從約聘轉正職,但因為資淺,課表不是排在週間上午第一、二堂通識課,就是週末推廣教育班的
作者簡介:林楷倫,1986年生,五專畢,想像朋友的真實魚販,著《偽魚販指南》。自我介紹仍然是害羞的事。渴望當個 New Type(新人類),若能變成卡蜜兒般地傷感,必然能寫出好的話語吧。得獎感言:謝謝評審們,謝謝凹與山。生活的外在表現裝得無情,久了成真實。
文.攝影/記者凌美雪【採訪側記】基於國寶安全考量,原本故宮庫房不開放給一般人申請參觀或媒體報導,沒想到因為文物破損問題,立法院教育文化委員會一紙通知,連山洞庫房都打開,媒體有幸「跟團」參訪了幾個不同類型的庫房,揭開傳聞數十年的神祕面紗。若要說這一趟參觀行程有多稀罕,可說像尋常老百姓被請進宮見皇帝,是
一「你知道龜山島的頭會轉向嗎?」五歲的姪子在家族聚餐上對美國回來的叔叔冒出一句。平原的盡頭是灰紫灰綠的山嶺,淡淡地做為生活在平原上的人們日常的背景。入夜以後,山會融入夜色,甚至連星星都有──遠方的山裡有一排一排小小的星點,橘色的,偶爾是綠色的,像蜘蛛的眼睛,電影裡的吃人怪物。天地萬物都像自己一樣童蒙
接下來就交給我們。醫師戴上口罩前這麼說,然後那扇門就關起來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兒子臉頰接連冒出青春痘,安穩了十幾年的肝指數突然毛躁起來,主治醫師於是安排穿刺檢查,查看細胞是否發生異樣。也不是第一次檢查了,但聽到醫囑時,胸膛還是彷彿被塞進了大石,久久難以喘息,噢,老天,又得等待結果了。
日本中高年專門的精神醫生和田秀樹接二連三推出暢銷書,讓人活得更健康更美麗,日前聽他本人受訪表示,最重要的原則就是生活要有變化,很小的變化也好,不要每天做同樣的事。正合我心,固定的日常換個方向或方式會帶來變化,原本就讓人有幸福感!像一貫只用室內晾乾洗衣精的拓實,連續幾天天氣都很不錯,他改買一般洗衣精,
.一屋簷的縫隙愈來愈小,鑽進來的月光,已不足以照亮一行詩。但是蝙蝠,尤其是小蝙,總是會突然在頂樓的畫室,甚至一樓的客廳出現,一圈又一圈,快速繞行,像在進行某種儀式,兩翼不斷發出呼呼的咒語。這種儀式進行太久了,通常讓我厭煩不已,就掄起大掃把,試圖用颯颯的禱詞擊落呼呼的咒語。起先總是擦聲而過,後來改朝飛
小時候我是個電視兒童,會捏著手腳早起看卡通的那種,我貪戀這種時刻,像抽當中獎、撿到五塊錢,像快被摺疊之前的棉被,還能閒暇癱軟一回。有些卡通,之於我是啟發,是信仰。有次在某個小學的操場追趕鴿子,卻被導護生前來制止,我說,我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不受這裡的校規規範。這是從《花仙子》裡學來的,說完自認是個邏
這個男人得了一種病,那陣子經常尿不出來。他跑到家附近的土地公廟大哭,把哭聲錄起來傳給老婆。在家裡、在老婆面前,這個男人才哭不出來,反而要大老遠跑去土地公廟,哭給神明知道。同時又要傳給老婆,讓老婆知道他的痛苦。這是男人的脆弱吧,男人的恐懼必須到放聲大哭。當男人哭泣,一定有一個故事,我曾經想到我兒子的處
「小心!小心!」媽媽一嚷起來時,立輝不知所措,他只不過從冰箱拿起一顆雞蛋準備弄個三明治,媽媽卻大呼小叫。媽媽並不擔心他弄破了蛋,而是怕他的手被蛋殼上的沙門氏菌沾染。「趕快洗手,打完蛋就洗手!」媽媽又催促了。最近疫情關係,立輝從學校到家,腳都還沒踩進門內,只見媽媽全副武裝,手拿噴器,口戴口罩,一邊遞上
封城以後,伯父和幾個叔叔把棉被鋪上牌桌,成天在屋裡玩麻將,玩累了,下桌的人就去看飯煮上沒,有時去看爺爺有沒有呼吸。再不然,就拿柄鐵鏟走到小小的後院翻土,替埋下的紅薯澆水,抽幾根菸,把煙霧送入白茫茫的天空。而天空也有所贈還,十五號中午到晚間的一場雨雪,凍住了幾撮發得時機不對的苗子。雪消融後,圃上新添了
〔神小風/自由副刊〕那句話是這樣寫的:所有的家庭都有各自的不幸。彷彿從俄國小說裡改寫出來的語氣。小雀天天下樓,天天經過那句話,這個世界上真是處處有文學。忍不住照樣造句:或許所有的家庭都有各自的朋友。句子黏在一面長型鏡面玻璃上,塑膠紅色貼皮,而玻璃貼在公寓樓下的水泥牆面,與房東加裝的信箱安穩並排。搬家
那句話是這樣寫的:所有的家庭都有各自的不幸。彷彿從俄國小說裡改寫出來的語氣。小雀天天下樓,天天經過那句話,這個世界上真是處處有文學。忍不住照樣造句:或許所有的家庭都有各自的朋友。句子黏在一面長型鏡面玻璃上,塑膠紅色貼皮,而玻璃貼在公寓樓下的水泥牆面,與房東加裝的信箱安穩並排。搬家公司開來小貨車停在門
〔楊隸亞/自由副刊〕她躺在清晨時分,在我身邊,輕輕呢喃這些過去。陽子講得入神,反倒我聽得出神。一尾金魚從眼前張著嘴,游過來,又游過去。我的手指縫隙還如此濕潤,剛從幾株水草離開。陽子與我躺在單人床,我的肩膀超出床墊的邊沿,隱隱地懸空著。即使身處狹窄位置,她也絲毫不蜷縮自己的身體,而是霸占更多空間,將我
來中山堂劇場喝咖啡,下到二樓,見到一項〈台灣留聲機〉展覽,只有兩間展覽室,一間擺放流行音樂專輯,另一間,正在播放紀錄片。看著紀錄片,從李雙澤、民歌時期一路唱到羅大佑和蘇芮,他都沒有感覺,直到楚留香登場,才和記憶搭上軌。我說:「你是從那個年代才進入流行音樂的嗎?」「是啊,我還記得躲在棉被裡看楚留香的記
她躺在清晨時分,在我身邊,輕輕呢喃這些過去。陽子講得入神,反倒我聽得出神。一尾金魚從眼前張著嘴,游過來,又游過去。我的手指縫隙還如此濕潤,剛從幾株水草離開。陽子與我躺在單人床,我的肩膀超出床墊的邊沿,隱隱地懸空著。即使身處狹窄位置,她也絲毫不蜷縮自己的身體,而是霸占更多空間,將我擠出我們身下的面積。
〔寺尾哲也/自由副刊〕親信二號默默看了我一眼,停了幾秒鐘,才緩緩地下了椅子。親信二號看都不看吳以翔。吳以翔也不看他。我不知道要怎麼拒絕,或者是否應該拒絕。這是在測試我的忠誠度嗎?――快一點。吳以翔不慍不火地催促著我,語氣既冷靜又平穩,像是在催促我把家長簽名的回條拿出來一樣。我又掙扎了一下,看向其他人
吳以翔那節下課簽完了我所有的課本、習作、講義參考書。他揮毫的表情非常認真,像藝術家對待自己心愛的作品一般,既嚴厲又溫柔。我一點也不懂這個簽名儀式有什麼意義。不過在那之後,吳以翔的團體開始邀我放學回家時一起走。他們毫無芥蒂地和我聊天,講一些今天營養午餐的雞腿腸好噁心切開的樣子好像老蟾蜍的陰部,之類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