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往機場路上看到山坡上幾株黃葉的樹,遂想到新疆荒漠中的胡楊木,秋天樹葉轉變為大片金黃色。它是生長在沙漠中唯一的喬木樹種,十分珍貴。胡楊木被形容為「千年不枯,死而不倒,倒而不腐」。它的樹根蔓延出去吸水,吸入的水存在粗大的樹幹中。樹根又蔓延出去長新芽,然後由樹幹輸送水給生長中的新芽,如此保持子孫的延
我想要一個王子。許願的時候她小三,穿著蕾絲裙裝和一雙紅豔豔的小皮鞋,坐在九歲生日蛋糕面前,笑得像蘋果一樣甜。蠟燭被吹熄的時候,眼前的暖黃變成漆黑,爸爸把燈打開,黑暗又變回她們家裝潢雅緻的客廳。爸媽都好看得像畫片,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童話故事裡的國王與皇后,她覺得自己的美是麗質天生,家族遺傳。
疫情蔓延的時候,許多人有過隔離的經驗,也有許多人第一次嘗試到一個人長期獨處,那是對性格的一大考驗。以我自己為例,一開始,我會打開收音機,聆聽充滿流行音樂的頻道,用別人的聲音填塞整個空間。那個頻道有準點的新聞、時不時的冷笑話和新知,連當日星座運勢都有,所以,連獨處的時候,也覺得過得很「充實」。
情緒記憶有好的部分,也有壞的部分;壞的情緒記憶往往造成孩子的人生夢魘而不自知!美國北卡羅萊納大學心理學家Keith Payne和同事的團隊研究裡發現「情緒記憶是難以刻意忘掉的,尤其當這種記憶源於視覺線索」。也就是童年時親眼所見的場景,例如爸媽互毆、被手足欺負、發生車禍,或看過鬼怪影片等,隨著歲月滾動
又有一天,我不斷地感到一股強烈的,想要轉彎的欲望,終於忍不住撞進了一家照相館裡面。我還記得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候,我清楚地看見一張放在玻璃櫥窗裡的照片,照片中那個人露齒而笑,那笑容愈來愈放大、愈來愈清晰……但我明確地感覺到他的笑容是陰險的,彷彿正打算眼睜睜看著我撞得一塌糊塗似的。但是,幸好,我終於在玻璃
在那一連串的事故發生以前,我一直過著還不錯的日子。上班、下班,定時用餐,雖然偶爾也會發發歲月不饒人的感慨,但是大致上來說,我的身體尚稱勇健,對生活也沒什麼不滿意的。許多年來,我一直從事相同的工作:每天(假日除外)早晨九點以前,我必須在擁擠的馬路上衝鋒陷陣,克服一切別人難以想像的突發狀況。我判斷力精準
多年前,父親大腿根上的脂肪瘤手術過後,我陪他去醫院回診。一個個病患纏繞著繃帶、拄了枴杖或被輪椅推送著之後,許久許久,才開了門出來,牆上的燈號彷彿停格似地忘了更新。漫長的等待,令病者恍如更沉痾,並且瘟疫似地傳染,連陪診者也一一跟著病與痛了。我只好拿起牆邊被冷落的書報架上報紙,一份換過一份,阻絕病痛上身
最近在FB粉絲團收到一封人夫的來信,大意是老婆告知他需要外出跟同事談公事,因此由他看顧孩子,沒想到不久後竟接到老婆的電話,說中途出了車禍,人在急診室。他急忙趕到現場,除了關心老婆傷勢,也詢問了一下事情發生的過程以及跟哪位同事見面?沒想到老婆開始言詞閃爍、支吾其詞,最後才坦白自己和同事外遇的事實。這位
作者簡介:賴俊儒,筆名MBKBN,1984年生於嘉義,現居新北。銘傳大學中文系博士班。養了一隻十七歲的老貓,名為糖糖國王。每日發廢文之外,偶爾也寫散文、小說。現任職於教育界,曾獲若干文學獎。得獎感言:感謝評審,感謝主辦單位。遊蕩多年,現在有一種「終於走到這裡了」的實感了。
知名女作家陳柔縉(1964-2021)15日傍晚在新北市淡水區發生車禍,她騎自行車在前,被後方的機車騎士擦撞後倒地,頭部受到重創,在淡水馬偕醫院加護病房搶救後,昨天下午不幸傷重不治,享年57歲。陳柔縉長年投身台灣文史領域,對日本時期常民文化研究尤深,透過深入淺出的寫作,讓讀者認識台灣近現代生活的發展
作家陳柔縉(1964~2021)車禍驟逝,文壇前輩陳芳明於臉書哀悼表示,原以為陳柔縉會康復起來,沒想到她就走了。回憶印象中的陳柔縉:「她最貼近政治,卻非常庶民」。陳芳明說,「當年參加她的《榮町少年走天下》新書發表會,她全程都保持著微笑。她是非常具有親和力的人,一如她的文字。她的書寫最貼近政治與歷史,
知名作家陳柔縉(1964-2021)15日傍晚發生車禍,搶救無效,今(18)天下午不幸辭世,享年57歲。陳柔縉長年投身台灣文史領域,對日本時期常民文化研究尤深,透過深入淺出的寫作,讓讀者認識台灣近現代生活的發展。文化部長李永得表示,他與陳女士過去同是新聞從業人員,對其《總統的親戚》一書留下深刻印象,
作家陳柔縉(1964-2021)車禍驟逝,文壇同感惋惜。出版多本陳柔縉暢銷書的麥田文化,總編輯巫維珍更是深感遺憾與不捨。陳柔縉著作有《私房政治:25位政治名人的政壇秘聞》、《總統的親戚》、《台灣西方文明初體驗》、《宮前町九十番地》、《台灣摩登老廣告》、《人人身上都是一個時代》等,2020年甫出版長篇
還沒有開學,但學校為了方便有抽到宿舍的新生可以及早適應新環境,提前開放入住宿舍。不過只有很少數的學生接受這樣的美意,畢竟大家比較想要把握升大學前最後的暑假,好好玩個過癮。俊宏是這些少數學生中的一位,除了因為家境不是太好,也因為他的個性踏實不貪玩,想要先來學校附近找打工的機會。
夏至時節的一個悶熱午後,屋外晴空萬里轉瞬化作滂沱大雨;本就抑鬱的我們似也受這天氣感染,變得更加沮喪陰沉。這天本該是我們送叔公的最後一程,可是在這場疫情阻隔下,他或許只得落寞地伴隨葬儀社人員,聽他們毫無情感起伏地棒讀台詞。「叔公走得很安詳,他沒有承受太多痛苦。」堂姊一邊抹著眼淚啜泣,一邊在我們跟前敘述
第一次幫我爸過生日,他過世已十年了,是他的九十冥誕。我當然有自問,為何他生前我沒想過幫他慶生?直接答案,是我家本來就沒過生日的習慣。上學後發現同學有過生日,有問我媽怎麼我們家沒有。她總回:「按呢就大人食肉,囡仔食拍。」(台語「肉」與「打」押韻)。當時我以為,作風洋派才過生日。
身聲劇場團長吳忠良8月9日下午因車禍意外辭世,享年48歲。文化部長李永得聞訊表達深切哀悼之意。李永得表示,吳忠良團長以自由、開放的身體與聲音表演方式,傳達最純粹的表演能量,為台灣表演藝術注入多元文化元素,其對表演藝術的熱情與堅持,將成為劇場界的典範。
我當學生的1960年代,想找課外書閱讀並不容易。雖然通學途中會經過市街幾家書店,但陳售的書籍有限。招牌掛名書店,其實靠賣文具做生意。店家都明白,那個年代的宜蘭孩子大多家境窮困,根本買不起課外書,家長也不希望孩子把精神灌注在與課業無直接關聯的書籍。學生逛書店,就算遇到喜歡的書,只能盡量躲開老闆的白眼,
夏日週末,友人相約從台北開車到礁溪聯誼,乘著時髦的藍哥吉普車,奔馳於蜿蜒的台九線北宜公路上,涼風吹拂,好不愜意。由於出發時已近傍晚,開到半路天已全黑,在車頭燈的照射下,路邊出現散落滿地的冥紙,除了心裡毛毛的,也不斷提醒駕駛降低速度。閒聊間提及這一年屬雞的人犯太歲,恐有血光之災,而車上五人有四雞,大家
很多人曾經遭遇言語暴力,這種殺人於無形,破壞離間,隔離你,讓你孤立無援的方式,實在很難讓人接受。因為父母不合,母親把我歸類在父親這邊,逼我替父親贖罪,賺的錢一律上繳養家,只要家中有人出差錯一律找我麻煩,非要我認罪。別人有的我一律不能有,是來還債的,我保持沉默,曾經懷疑自己是她親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