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1月9日,有位電話公司技工在例行檢查時發現,位於深水灣巴士站旁邊的電話亭整座消失,地上只剩下四條柱腳,警方隨即派人調查,但迄今仍無頭緒。究竟誰偷走了電話亭,為何而偷,是為了消滅某些犯罪證據、當成廢鐵變賣、還是單純地戀物,單純地非常喜愛電話亭?
那晚,一部我討厭的電影得了最佳長片。或許是恨都分給了這件事,所以當Ch在電話裡告訴我,他交男朋友的時候,我沒有哭。Ch說他們交往一個多月,交友軟體認識。對方讀不錯的國立大學、平時都在忙學生劇組、有自己的生活。並且是對方先告白的。從他身上Ch學到了舌吻的步驟。Ch形容,「沒想到是一件這麼無聊的事。」
編輯室報告本屆【短篇小說獎】共收到三百七十件來稿,由蔡昀臻、李桐豪;葉佳怡、黃崇凱;陳雪、連明偉等六位委員初審,選出四十一篇。再由複審委員黃麗群、鍾文音、童偉格選出十五篇。由決審委員甘耀明、林俊頴、郭強生、張亦絢、黃美娥選出五篇得獎作,今日刊出首獎作品。會議紀錄請見林榮三文化公益基金會網站:www.
兒子邊吃午飯邊跟阿媽通電話,說著說著,我突然聽到他說「等一下再吃」。掛了電話我問他等一下吃什麼?兒子說吃午飯,但他不正在吃嗎?原來兒子一開始跟阿媽說了「還沒吃」,所以後面只好說「等一下再吃」。本想繼續追問「幹嘛一開始跟阿媽說還沒吃」,再想想,這應該就是標準的屁孩跟長輩講電話不專心,只好一路圓謊完成對
寫作的祕訣是:保持一種心痛的感覺,但是不能太過心痛。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只要需要這種心痛的感覺,就會去電子信箱找出醫生寫給我的信件,感受一下那些愛,感受一下那些愛現在已經不再,於是眼淚充滿眼眶了,我又可以在鍵盤上敲出一些字句。於我而言,閱讀這些信件幾乎就是一種復健運動。在每個感到失語的日子裡,我憑藉醫
文壇大師米蘭昆德拉以《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享譽全球,並且被好萊塢翻拍為《布拉格的春天》,為丹尼爾戴路易斯和茱麗葉畢諾許留下經典演出。然而為何在該片之後,昆德拉卻決定絕不再讓他的書被拍成電影?在《米蘭昆德拉:從玩笑到無謂的盛宴》紀錄片中,試圖為這個世紀謎團提供解答。
我並非不擅長等待的人,旅行時帶著一本想讀的書,漫長的候機時刻也甘之如飴。但因為始終很忙碌,所以時間管理是必要的,盡量減少瑣碎時間的浪費。然而從進入大醫院開始門診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進入了一種等、等、等的新狀態。時間明明很珍貴,因為不知道還有多少,也許很多也許很少,但眼下的時間卻又分明不值錢。只能坐或
接起家裡電話,國中同班但不熟的女同學打來的。她和我尬聊,講了一堆暑假她想要去哪裡玩但都沒去,卻坐在這裡打工的事情。她把我們班的通訊錄賣給地區性的小補習班,順便接了這份電話工讀,一通一通地打來邀請同班的我們前去試聽。我問她假如我去試聽,她可以拿到多少獎金。她說,五十塊。
瑪麗和哥哥並不是沒想到請外傭,或送母親去安養中心。但外傭做三個月,偷了媽媽的金飾跑了,若送安養中心,每個月加加減減,十萬塊跑不掉。當時,家裡跟銀行抵押貸款,幫哥哥供樓,家中沒閒錢,瑪麗只得和兄嫂三人輪流排班。她在學校從約聘轉正職,但因為資淺,課表不是排在週間上午第一、二堂通識課,就是週末推廣教育班的
「不好意思,可以麻煩妳一件事嗎?」上班途中突然聽到這麼客氣的話,讓我整個人精神起來,趕緊看向聲音的來源。「如果那個講電話的人等等要跟我做同一個療程,可以安排他坐遠一點嗎」──這是我上班時最常收到的請求。我很喜歡目前的工作環境,不忙時,幾乎像圖書館一樣安靜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相對的,這份寧靜也很容易受
作者簡介:左耀元,筆名莎崗、UXI,1990年生,高雄人,輔仁大學醫學系畢業。想像朋友(IF)寫作會成員。作品入選九歌小說選。以前得過一些文學獎,但沒得過林榮三,我真棒,Good job mate!´-ω-)b✧得獎感言:自由時報大樓的男廁很乾淨,寬敞,明亮。
作者簡介:黃茵,1963年出生於宜蘭三星,東海中文研究所碩士,曾任職廣告公司文案,財經雜誌記者,國會助理,現專職寫作。曾獲得鍾肇政文學獎短篇小說首獎、新北文學獎散文首獎、星雲文學獎長篇歷史小說獎、散文二獎、教育部文藝獎短篇小說獎。得獎感言:
〔神小風/自由副刊〕回程搭捷運,小雀去了附近的日本定食店。點一碗鰻魚蓋飯,外加一份玉子燒和雞肉水菜沙拉。結束後她總是很餓,也不太想直接回家。她夾一口蛋,想像大東就坐在自己對面,這不過是一頓平凡無奇的晚餐。但即使是想像的大東,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跟他聊什麼。他們所有的情節都在那個小房間裡發生,在無數個三小
〔神小風/自由副刊〕那句話是這樣寫的:所有的家庭都有各自的不幸。彷彿從俄國小說裡改寫出來的語氣。小雀天天下樓,天天經過那句話,這個世界上真是處處有文學。忍不住照樣造句:或許所有的家庭都有各自的朋友。句子黏在一面長型鏡面玻璃上,塑膠紅色貼皮,而玻璃貼在公寓樓下的水泥牆面,與房東加裝的信箱安穩並排。搬家
回程搭捷運,小雀去了附近的日本定食店。點一碗鰻魚蓋飯,外加一份玉子燒和雞肉水菜沙拉。結束後她總是很餓,也不太想直接回家。她夾一口蛋,想像大東就坐在自己對面,這不過是一頓平凡無奇的晚餐。但即使是想像的大東,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跟他聊什麼。他們所有的情節都在那個小房間裡發生,在無數個三小時裡。鄰座有一對中年
那句話是這樣寫的:所有的家庭都有各自的不幸。彷彿從俄國小說裡改寫出來的語氣。小雀天天下樓,天天經過那句話,這個世界上真是處處有文學。忍不住照樣造句:或許所有的家庭都有各自的朋友。句子黏在一面長型鏡面玻璃上,塑膠紅色貼皮,而玻璃貼在公寓樓下的水泥牆面,與房東加裝的信箱安穩並排。搬家公司開來小貨車停在門
〔陳柏煜/自由副刊〕蜜蜂也是一種花樣,和地毯或壁紙上出現的花樣一樣,類似的它勢必在我們的生命中一再重複,母親說服自己。不過母親已經不記得,在她成長的房子裡是否發生過類似的事件,也不記得整件事又是如何被熨平……她已經離開很久很久了。恐懼有精瘦的細腰,挺立的翅膀,幾乎像個過分巧妙的玩具。她沒有和丈夫提起
沒有人相信妹妹。這又不是第一次,她為了吸引注意而編造故事。當她說「我發現……」,往往代表她把什麼東西給藏起來了。妹妹不告訴你她想要什麼,她捏造情境,要你順著「路徑」找到它,當然,一路上她會適時伸出援手並假裝不知情。妹妹又開始造謠了,她一邊說一邊將自己變小,停在暗色木地板上,戴上小小的頭和翅膀,還有一
台灣新銳設計盛事「新一代設計展」,將於6月1至4日於台北南港展覽館2館登場。主辦單位昨日首發3組由聶永真團隊「永真急制Workshop」操刀的主視覺設計,預告今年展覽即將開跑與早鳥票開賣資訊。「新一代設計展」自1981年開辦,已是全球最具規模設計科系學生主題聯展之一。今年主視覺以「Hyper Rea
二哥掛斷電話又打過來,把攏龍看到的事情告訴她,她連忙睜開眼睛,原來眼睛不能說閉就閉,她適應未來黯淡無光的行徑嚇到了攏龍。他說姑姑,除了燒香拜拜閉著眼睛,吃飯的時候,連夾菜都閉著眼睛,在家裡走來走去,洗碗,講電話,拿東西找東西,開燈關燈,眼睛都沒張開,嘴沒在動,可是我又好像有聽到她在講話,我嘴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