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因為說謊被責備,他不服氣地說,我只有說一點點謊。大人說,說謊就是說謊,沒有一點點這回事。那麼散文的虛構呢,可以說我只有虛構一點點嗎?散文在華文寫作裡是獨特的存在,這種自我抒情、真實敘事的書寫是華文獨有的文類,現代散文發展百年以上卻遇到了瓶頸,相似的生活經驗已有前輩的經典作品,而現代人傳播發達資
他喜歡刮刮樂,也喜歡許多賭博性質的事,像是下注、像是打麻將與樂透,也像是說謊。嚴格來看,壞習慣只是一種習慣,像是抖腳一般、像是亂丟垃圾,構不成一件壞事,所以他也不算一個壞人,甚至不算做錯事。只要他沒輸錢、只要他沒被發現、只要他沒有越過一條自己心中的線。
孩提時期是人生中最無憂無慮、天真無邪的年紀,從懵懵懂懂開始,一路就學至完成學業,每天往返家庭學校,生活單純,約25年的求學生涯順遂,這是青澀的人生首部曲。緊接著學以致用投入職場,工作上一路兢兢業業追求高薪、爭取升遷,擁有頭銜光環,名利雙收。到了適婚年齡建立家庭,嫁為人妻、為人媳婦,忙著賺錢買房買車,
「感謝主耶穌所賜予我們的晚餐。」禱告完後,如果餐桌上有天使送我們的食材,在用餐之時,我和先生就會跟孩子們說「這是大舅公給的香蕉」、「這是某某姨婆給的貢丸」、「知道這高麗菜是誰給的嗎?是住斜對面的阿姨給的喔!」開心享受美食之時,我們也一起學習感恩別人給我們的祝福。進而當有一天我們有能力時,也能學習傳遞
二南下的復興對號夜快車奔馳在黝黑的縱貫鐵路上。車廂內,雖然趕著放年假的南返人潮把走道擠得轉身都困難,但是鍾智祥因為拜託錢阿姨買到的是靠窗戶的座位,而得以小寐一陣。凌晨一點十分,鍾智祥微微睜開眼睛,先把大夾克拉到肩膀蓋好,再用左手按摩輕揉著被「四十燭日光燈罩紙盒」壓迫而微微麻疼的脖子右邊。按揉一陣後,
一鍾仁祥貪婪地看著從小長大的山園,因為六天假期結束後,他就要整師移防到金門駐守了。對當兵的人來說,如果下部隊就抽到「金馬獎」的金門、馬祖,那是下下籤。因為那代表前線,有著很多不確定因素的危險成分,至少他就聽鄉親說過不少在金門、馬祖當兵的事。例如:「老百姓家裡都有坑道互通」、「水鬼會來摸哨割耳朵」、「
老家到7-11距離四百公尺,走中正路五分鐘。曾在路上被狗追過,出過車禍,也看過夕陽。那四百公尺,有我記憶裡最好的他,最像爸爸模樣的他。幼稚園時,他每個月花一、兩萬元送我與弟弟去離家五公里遠的私立幼稚園。幼稚園裡有大大的草坪,我很少玩,因為中午才起床的爸或媽(從來不會一同出現)會帶我上課,要他們早起太
明明就還沒賺錢,怎麼讓孩子學會把錢當錢呢?這可需要家長從早好好調教……〈玩樂中學習〉玩具舖遊戲 得有所付出爺奶愛孫心切,大量添購下,女兒早已成為玩具大富翁。在她兩歲左右進入了小小的叛逆期,常用亂丟玩具和撕毀繪本引起大人的注意。一次在她正進行破壞時,我告訴她:「玩具壞掉就沒有囉!」沒想到她懵懂回以:「
沒有心究竟是什麼樣子?這個已過的冬日我又重讀一次《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這好像已是住在台北的冬季儀式,當低迷持續的陰雨阻隔了一切,就想拿起一本大長篇複習,現實已被雨囚禁,但心必須有可以去的地方。似乎從未在陽光充沛的季節裡讀過《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兩個交錯又同步進行的世界中,貫穿著一致的冷與靜。世界
十幾年前,我在都會區討生活,不幸生了一場大病,無法繼續在職場工作。正不知該如何繼續人生,幸好還有個鄉下老家可以讓我安身。當年我離開家鄉時,大部分村民以養蚵、漁撈為生,潮間帶上牛車載蚵一輛接著一輛。二十幾年過去,整個社會進步快速,大樓高起、汽車充斥,整個是電腦高科技的年代,在這裡居然還保留著牛車下海載
在我寫這封信的時候,我想著,如果我二十歲,有一個人從未來穿越回來跟我說:「二十年後,你會受某副刊之邀,寫一封信給你的兩個兒子。」我一定會覺得這是詐騙,比時光旅行還不可思議。搞不好我還會這樣狂吼:「我是文青欸!我怎麼可能寫這種溫馨八股的東西!這根本不是文學!你不要瞧不起我!」老實說我小時候在報紙上看到
好友小紅早婚,前幾年丈夫生活正常,不久染上賭博惡習,輸錢就喝酒,返家摔東西出氣,小紅出面勸阻,先是被大聲辱罵,接著就遭動手毆打,酒醒後痛哭流涕,下跪道歉認錯,不久又故態復萌。小紅為了孩子,選擇忍耐認命,依然賺錢持家,還去改名解運,希望挽回婚姻。無奈丈夫變本加厲,連房子都賣掉了,還把氣出在她身上,她多
回到娘家,聽到媽媽和三叔的對話,讓我對所謂的「好命」,有了不同的看法。一早就看到三叔在掃自家門口的地,三嬸則忙著在晾衣服,媽媽看到三叔就講了「阿叔仔,恁真骨力餒,毋親像恁大兄(我爸爸)食飽睏、睏飽食,攏免做空缺(工作)。」三叔就回媽媽說:「彼毋是好命,是敢。」媽媽聽了沒有再多說什麼,我想她應該是認同
正在鬧離婚的麗秀和明駿同時來到我面前,在麗秀的想法:「他太不可理喻了,花錢像流水,咖啡在家中沖泡,省錢、省時又省力,他偏要到咖啡店買,說是買一種感覺。」明駿和麗秀同年,兩人都是36歲,明駿無可奈何地說:「偶爾花點小錢買個浪漫,有何不可?還鬧到要離婚?」
父母會生出怎樣的小孩,他們自己也無法預測,感覺像一場豪賭。如果生到狀元郎、美女胚子,那就額手稱慶,觀音媽有保庇;我爸,應該覺得生到我很雷。雖然我爸嘴上不講,但我總覺得他對我很失望。我並非逞凶鬥狠、打架偷錢惹禍傷天害理讓他頭痛的小孩;相反的,我太安靜了,或者直白地說:我太娘了。我乖巧幽柔的個性,對一位
文、攝影/麻球那天我在後陽台喝著咖啡,欣賞著窗外的景色,剛好有道漂亮的暖光照射到屋內,我拿著相機拍下這一幕,心裡想著「好美啊。」然後幸福地笑著。這是我家的白色廚房,從相機裡拍的照片,彷彿雜誌裡的照片了呢。這天的光影很美,在沒有開燈的狀態下拍攝,場景帶點北歐風格,有時都覺得很神奇,能將不同的物件搭得很
台北市Live House(音樂展演空間)近年來日益減少,從2016年的21家到現在僅剩不到10家,不過卻有業者選擇勇敢投入,並在短期內難以賺錢的台北流行音樂中心開店;「北流卡夫卡」位於北流產業區,以培育音樂新鮮人為理念,盼提供音樂新鮮人表演的舞台,近期更推出「新聲報到」系列活動,除提供新生代樂團演
《雪卡毒》的封面和《偽魚販指南》剛好形成對照:後者是林楷倫(1986-)的正面魚販照,前者是背對鏡頭的文青男子拿著魚竿。我和楷倫說,我媽翻閱《偽魚販指南》時,常常對那些照片評頭論足――這張英俊,這張太凶,這張顯胖……「我知道啊。很多讀者都這樣。」他說。
6歲時,媽媽帶我和哥哥去遠房姑婆家。大熱天走了好長的路,才到了那林蔭掩蓋的日式房子。我盯著櫥櫃裡漂亮的玩偶,耳邊聽到媽媽和姑婆叨絮著,原來是來借錢的。最後記得我們3人站門口,門裡姑婆遞出幾個魚罐頭,一面問:「有沒有坐車的零錢?」我們默默去等公車,我因為知道此行的目的而感到羞慚,也忿恨為什麼優渥的老太
回想起六十年前在台北找工作,無學歷無經歷的我,加上我的年歲尷尬和坐牢身分,尤其是坐了政治犯的牢,當然難上加難;可是,你絕對想不到的是,找工作居然不是意料中地特別難,丟工作卻是意外地非常易。第一個找到的工作是英數家教,看報看來的,地址在台北市長安東路和中山北路交叉,高架橋橋口,電話中對我說,沿櫃台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