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小小西螺鎮從兩萬人一日暴增八萬多人。那年義孝殺人。沒有母親的她在鍾家愈發沒有地位了,後頭厝出這種見笑事,每個人見到虎妹都以奇異眼光殺向她。虎妹割稻時,常把眼淚流向稻田,她背對天,望向地,她想只能以這樣的姿態過活嗎?難怪多桑三貴當時告訴她,嫁給同村鄰人妳最好心裡有準備,因為娘家的大小事都會傳到婆家
語言真是狡猾,你也是,每當你迷戀某個女人,譬如你喜歡洪尚秀電影《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而迷上女主角李恩珠,在網上瘋狂搜尋她的一切,她自殺之後,你夜夜抱著她的照片哭泣,你把這種迷狂指為「投射」。縱然你擁有交往多年的女朋友,還是常常在投射中,有次你迷上一個長得像茱麗葉.碧諾許的女孩,搭火車汽車過山過海去看她
最近在閱讀一本新書《預知生死的貓》,封面那隻白底花斑紋的貓臉,也就是故事中叫奧斯卡的公貓,跟我家的小胖妹費蒂長得好像,使我不禁湧起親切感。我跟老何講到這本書,主題敘述在一家安養院中,奧斯卡似有奇異的通靈本事,只要哪個病患臨終,他就會及時趕來,跳上病患的床,依偎在腿邊,靠緊緊地睡覺,陪著病患到斷氣為止
很難得看見我們家的斑斑睡得這麼古錐,這幅睡相就像小天使,但不要被外表騙了,斑斑醒著的時候,滿屋子都是他的地盤,自己做媽的不好意思說,但得坦白面對事實,斑斑個性跟小流氓一樣。我們是在花妞10歲時領養斑斑,想說她年紀大了,不如以往活潑,白天甚至不曉得躲在哪睡覺,屋子空蕩蕩,計畫養隻好動的小貓來作伴、遊戲
三合院裡有隻老黑貓,自幼嗜食南瓜皮,家人於是喚他「南瓜皮」。記憶中,南瓜皮是我家養過唯一的貓咪。至於牠是怎麼來的,卻沒有人說得清楚。南瓜皮是公貓,淺黑身軀布滿灰紋虎斑,常仰頭瞇覷貓眼向家人喵喵低吟,以華麗靈活的尾巴左鉤右絆捲住我們褲腳摩蹭貓臉。媽媽常說,看牠那副愛戀家人的神態,南瓜皮前世可能是我弟弟
徒步旅行/去一個遙遠的海岸線/在一個很深的海灣/種植金線蓮用一種墨水很深的筆寫下:徒步旅行/以表明志願/我們徒步旅行/記住地圖/遺忘路徑:「這就是/我十歲的那一年/停駐過的/鐵路平交道嗎?」穿一雙借來的腳/(芒草的右腿好高)臥軌的女人被埋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