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坐在老家庭中曬太陽,久違了三個月的陽光照在身上,感到濕氣蒸發如煙裊裊上升,那好像是花瓣在舒展,又像是綠葉在抽長,也像是種子就要破殼而出。身體裡千萬個細胞歡呼著:我愛太陽。天空湛藍無雲,空氣極為乾淨,金黃色明暉籠罩在冬日的屏東平原上。我還清晰記得前幾日的台北陰雨。太陽逸失了,天空因為水氣而顯得沉重
日本男人在家庭中的角色,近幾年來早已從全家倚重的權威象徵,淪落至「巨大垃圾」、「難民」甚至是「簑蟲」?這可不是危言聳聽。日本早期只要提及家中父親,就會聯想到「大黑柱」(意為「家中主樑」)、「亭主」(意為「一家之主」)等詞彙,當時甚至還有所謂的「亭主關白」(意為「大男人主義」)一詞,反映出男人在家庭中
那裡有一個睡眠遭竊的人。連帶的損失是他的夢。他向失物中心報案那裡有太多無主待領的睡眠他認不出哪個是他的「每個睡眠都有他特有的質地,色澤,或紋路……」但他認不出他的睡眠:對不起,當時我一定是睡著了。於是他走入膠囊的總部大樓領取一些引他入睡的藥丸
老實說,即便1666年倫敦沒有那場大火,都市還是必然會隨時代不斷更新擴張,只不過途徑不同,成效也不一樣,也許那把火沒有燒燬的倫敦城,於今就像印度的舊德里相對新德里,那場大火給倫敦城一個強迫瞬時蛻變成長的機會。對於近代,在民主國家,必須遇到能夠說服所有大眾的公共議題,才可能進行大規模的都市更新,例如千
張系國著,洪範書店出版被譽為台灣科幻小說之父的張系國(1944-)推出最新長篇《多餘的世界》,此作為「海默三部曲」之首,加入臥底和青少年成長的元素,以快節奏的俐落風格開啟科幻世界的宇宙冒險。從聯邦境遇改造員唐森奉政府指令,吞嚥特殊膠囊到「呼回世界」的海默城執行祕密任務──「滲透多餘的世界,消滅多餘的
如果塑化顆粒能含攝高氧請置換我因恐懼而蒼白的血球如果奈米科技能改善黏滯性請截取我因氣結而阻塞的動靜脈如果葉克膜可以不再通電那麼請把我因焦慮而不整頻的心臟挖除如果電子運算能模擬情感請抽除我因困惑而渾沌的腦漿和脊髓透鏡的此端眺得比希望更高遠就算視神經如何退化
莫明在特力屋當收銀員,每天上班十個小時,上班時間都要站著不能坐。回到家時總是累到身體失去知覺,尤其是兩隻腿。除了站立的辛勞,工作本身倒是單純。公司規定的制服是一件橘色圍裙,莫明總是穿長袖襯衫搭牛仔褲上班,襯衫鈕釦一定扣到最上方領口,即使有時領子緊得好像要把自己勒死,莫明也不曾鬆開鈕釦,一些男同事因此
爸媽已經七十幾歲了,平日一大早就到公園運動,也常和朋友相約一起踏青、爬山,可是最近他們熱中參加商品說明會,幾乎天天報到。爸媽說現場有博士級的專家做醫療保健的專題演講,介紹的保健產品,不買沒關係,只要捧人場,就可以累積點數兌換贈品。我看家裡都快變成雜貨店了,舉凡醬油、麵條、衛生紙、雞蛋等,每樣皆是爸媽
從小跟LAKIKI一起長大的D小姐是個活潑可愛、個性非常討喜的女人,每個跟她在一起的人都會被D小姐陽光的個性感染,但是多年前跟前任男友分手後,D小姐就一直保持單身狀態。LAKIKI:「怎麼不交男友呢?」D小姐:「妳以為交功課喔,回家寫寫就交得出來?就沒有適合的對象嘛!」
早已跟你說過那是未來的火車站,你卻不信?《哈利波特》小說裡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已經不夠神奇,現在的火車站是一個由巨大六角形構成的蜂巢狀結構體,裡面暗藏無以數計的管狀輸送帶,人們只要一靠近,就會被吸入,帶往任何一個你念力所及的月台候車。滿天飛龍盤旋,不,應該說是零污染的反重力火車,在設定好的軌道穿梭往來
清晨的薄霧瀰漫,前往機場的路上沿途灰暗。輕柔詩意的薄霧漂浮在空曠的原野,紅白相間的平房若隱若現的輪廓與交織成的楔形虛線,在眼前、在車窗、在四周圍──像單格單格模糊的馬賽克閃耀著變化,投影出的畫面滋養著她的情緒。不,是滋養著她心中揮之不去的漂流感。透過車窗,她彷彿穿越了時空膠囊。半開半闔的雙眼呈現出慵
編按:新加坡腹地雖小,卻擁有許多旅遊景點,適合不同屬性的客層。讀者施寧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旅遊夢,就是他們祖孫三代前往新加坡旅遊的經驗。<旅遊緣起>為孩子安排難忘假期2010年的暑假,心裡想著該為孩子安排一個難忘的假期,上網查詢得知新加坡的環球影城3月初剛開幕,全世界唯一的史瑞克居住的「遠的要命王國」
我總是在找咖啡,或是找咖啡店。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先煮一杯咖啡;到電腦螢幕報到之前,先弄咖啡;拍片出外景,我都會問製片公司,可不可以準備咖啡,因為我曾有過在深山野外想喝咖啡,把只有奶精味的即溶咖啡當成上天恩賜的寶貝的經驗。結果,後來曾有和我一起工作的製片為我準備了裝滿熱咖啡的電熱水壺,也曾有人不知開多
前陣子網路上流傳一張村上春樹早年在國分寺開爵士喫茶的老照片,年輕的村上穿著工作圍裙,坦直地面對鏡頭,看起來還很青澀靦腆,一副充滿理想的乾淨模樣。那店內的陳設很像九○年代初台灣常常見到的咖啡館,樸質的木桌椅和長吧台,軌道燈和垂吊燈。如果當時台北鼎盛的那幾間咖啡館從九○年代持續營運至今,應該也會這麼令人
躺著枯等入睡已經一個小時了。你猜測,隔壁房裡的母親大約也難以入眠吧。你不情願地睜開沉澀疼痛的眼睛,轉頭看了身旁的鬧鐘,秒針一格一格啃掉睡意,嗤喀嗤喀嗤喀。你讓視線停留在天花板上,窗口的月光攀爬進來,穿透布簾上的鉤花,形構滿房灰色憂傷,將你網羅。你像一隻負傷的獸。
我的氣息微渺。翻箱倒櫃,終於在藏放諸多藥袋的角落深處找到Clarinase。我吞下一顆,隨即疲睏蜷臥床上,像一頭被堵塞氣道折騰的虛弱野獸,吁吁喘息,靜待藥效沿血液經絡行走全身,如召喚一場體內的微型巫術。我們常戲稱這顆藥為「曼陀珠」。又大又白、圓凸的糖衣錠型,像極孩提時藏一條在口袋的嚼糖。從自己手上開
她知道他是認真想看,不是走馬看花,一個箭步跑過去打亮更裡面休眠的燈。他看到哪,她就開到哪,黑眼珠溜來溜去,趴趴趴一聲聲。頑皮的調情,夢遊的仙境。黯淡的燈乍明比一直瞠亮著更美輪美奐。「樓上還有!」她帶頭走上二樓。他為她感到擔心,上樓去比獨自搭上小黃更危險。
丹.米爾曼著,法藍西斯.張譯,心靈工坊出版以富有哲思的半自傳體小說《深夜在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頗享盛名的丹.米爾曼(Dan Millman,1946-),在《鹿智者的心靈法則》裡以類寓言寫作形式,虛擬出一位優雅明理的山居智者,當作者隨她踏上山林之旅,一次次面臨迂迴路途的抉擇與挑戰時,那些指向宇宙內在
他們一路上都在趕,直到踏進車廂,身體節奏才慢了下來。慢下來尋找座位,一排兩組雙人座,彷彿是為讓旅途不寂寞的貼心設計。阿光讓妻子坐窗邊,行李放妥頭頂置物架,他才坐下來,吁出一口長氣。車內冷氣慢慢滲透到發熱的身體裡,火車剛啟動不久,陸續仍有人來回經過走道。妻拿出外套蓋住身子,椅背向後倒下,準備休息模樣。
撰旅行在外,萬一「我身體不舒服」(I’m under the weather.)、「我病懨懨」(I’m sick as a dog.),由旅人(traveler)變病人(patient),該如何表達?預約看病或「掛號」(I’d like to make an appointment.),護士(n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