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是在朋友的聚會上認識,他長得不帥,充其量只能說是乾淨,但我就是對他印象深刻。大家酒酣耳熱之時,有人打翻桌上的啤酒,他很淡定地說聲:「沒關係,我來處理。」然後迅速地移開桌面上的碗盤,先用紙巾吸水,同時招來服務人員。對於一直笨手笨腳,加上容易發生不可預測糗事的我來說,這是多麼吸引我的人格特質!
珍奈.溫特森著,謝靜雯譯,木馬文化出版以自傳性質濃厚的《柳橙不是唯一的水果》打亮名號的英國作家珍奈.溫特森(Jeanette Winterson,1959-),在《筆電愛情》中又一展豐沛的創作能量。作者打散時間序列,模糊性別疆界,嘗試用破碎的版圖與詩意的描繪帶出兩個女人間,關於斷裂、懷疑、辯論、道德
上週計畫去迪化街霞海城隍廟拜月老,去之前先Google搜尋關鍵字「拜月老」,能夠查到拜拜時的習俗與禁忌。霞海城隍廟不愧是這領域的翹楚,網站上清楚寫了拜月老的流程,包括去到現場後,要去何處購買祭品等,當天祭拜的時候,城隍廟也有工作人員引導香客該買甚麼、拜哪裡、祝禱內容,儼然有一套祭祀的標準作業流程,讓
這又讓我想起林默娘的故事。小學三年級、等待暑假的6月期末,導師要我們攜帶課外讀物到校自修,那年父親從紡織公司帶回了一本說是朋友贈送的大書,真的是大書,比例近似於婚紗攝影集子,內文是銅版紙的漫畫故事,彩色印刷,書名叫《媽祖》,封面是媽祖乘風破浪裙襬撩起的身姿。
全球政治中心的華府(Washington, D.C.),一直是遊客到美國的重點城市之一,和多彩多姿的紐約或是星光閃閃的洛杉磯比起來,華盛頓特區雖給人較保守嚴肅的感覺,不過這個城市卻有著許多特色博物館值得一遊。精彩諜對諜 國際間諜博物館華府應該是全球間諜密度最高的城市,國際間諜博物館在11年前開幕時,
左手握緊啤酒罐,右手食指焦慮地點擊滑鼠,我弓背坐在筆電螢幕前,雙眼直盯著緩慢旋轉的圓形圖示,「怎麼還沒傳好呢……」指針倏地扭了一下,週末凌晨2點。上回這樣的夜晚約莫是半年前了,當時那些事都還沒發生,滿布亂石的河床尚未現身,儘管水面下早已洶湧,底線……總得探了才知道,你總是想知道,盒子翻開後會跑出什麼
爸爸離家時,振保徹底變了樣。振保不等人坐定了喊開飯,大搖大擺地上餐桌,把魚吃光光。振保一早偷跑出門,到晚上才回家。妹妹把門鎖上,振保在門外哀嚎。妹妹開門,劈頭就罵:「今嘛恁爸人已經無佇厝,無人予汝靠勢啊,汝若擱繼續狡怪,後一擺就把汝放捒!」振保不懂人話,但妹妹聲音裡的憤怒還是知道的,聽完,用頭蹭著妹
家裡附近的公車站旁,剛好有間速食店,天氣一熱,每次經過就會進去買支蛋捲冰淇淋解饞,結果每回去,都看見一對年紀六十開外的老夫妻,面對面坐著,不說話、不交談,只是各自看各自的經書,嘴裡念念有詞的,我猜是在誦經。白頭夫妻老來伴 無聲勝有聲雖然般若耶波羅蜜跟薯條很不搭,雖然滿頭白髮的年紀跟可樂很違和,但,在
我媽說她從來沒有夢見過我爸。當我告訴她,自從老爸過世以後,我曾經夢過好幾次他時,我媽便用一種有點不好意思的口吻,向我揭露這個事實。其實不只是我媽,我的姊姊們幾乎也很少夢到我爸。於是,家人們很自然的解釋就是:「可見爸爸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終於,我爸走進了我媽夢中的那一天,他挑了一個很微妙的時間點。
很多人說喝高粱酒不上頭,醉了,隔天醒,頭不痛。8點,手機鬧鈴響,盧乃斌翻身撳掉,呆看著白天花板。雞,窗外呱呱叫,蟬,唏哩哩林間鳴,盧乃斌以為下不了床,但沒有。清醒如一塊鑿了字的碑石,對昨天跟這些天來的事情,記得清楚。昨晚同學會,吃幾道菜、喝幾杯酒,籌辦同學會的許丕福,問他要陳居正連絡方式。許丕福說真
一冬日午後,田寮下起一場大雨。擔心筆電淋濕,我索性將機車擱在衛生所,上街找公車。沿路上坡,我在轉角遇見一站牌――紅70,崗安路,班距六十分。要等多久?我這才意識到,此刻等車與等雨都是一片遙遙的灰濛。但沒多久,車來了,是一台小巴,從田寮發車,經阿蓮、岡山到橋頭,是2010年底因應縣市合併,市府規畫的新
登機室廣播著她的名字,她慌張地拎著一只灰藍色丹寧包,裡頭放著證件、筆電和漫長飛行期間要閱讀的小說,往登機門狂奔。終於到了座位,她將小說從包裡拿出,任意扔在座位上,鄰座的男乘客被驚擾了,抬頭望了一眼。她尷尬地致歉,他微笑表示沒關係。她發現行李櫃裡有個跟她的一模一樣的包包,主人該不會就是他?
這已不是我第一次面試,但在電梯裡仍反覆確認:西裝、領帶、頭髮、手提電腦,全部OK。每一次機會我都如此謹慎把握;深吸一口氣,再吐出,當電梯門開啟,想像自己正要走進另一個人生。新的人生。電梯門開,正對圓弧形櫃台,黃色LED燈錯落打下,木質地板與全白磚砌牆面,予人身處藝廊的錯覺。我向櫃台小姐報到,也稍微暗
陳信宏站在浴室鏡子面前,浮腫的眼皮,暗沉的膚色,過於局促的五官,他凝視自己如同凝視著玻璃上的一塊髒汙。擠一點洗面乳在手心,往臉上抹,拚命地抹,像是要把整副五官都給抹掉似的,繼而拍收斂水和男用BB霜。最後步驟是戴隱形眼鏡,沾著鏡片的手指探進眼睛裡,水盒裡殘餘的藥水刺激到了瞳孔,陳信宏本能地閉上眼睛,
我們不是候鳥,但與候鳥相似。颱風過去以後,我們飛越三百公里,離開溫暖的南方。我們不是候鳥。我們一個個背著背包和筆電,即使門外放晴也帶著折疊傘,不排人字隊伍,把自己落單,回台北。那是暑假之初的同學會。從國中畢業六年的我們早懂得為自己別上階級,在昏暗的餐廳裡也看得清楚,沒人指揮,國立大學的坐成一桌、私立
帶著孩子出國旅遊,其實有許多細節要注意,行前多費點心,萬一旅程中有突發狀況,才不致驚慌失挫。〈還好先提醒〉電梯關門 孩子沒跟進那年暑假,兒子要升小二、女兒上小四,我帶著他們跟團到日本旅遊。擔心他們年紀小,行前特別交待一定要跟好,幫忙認其他團員及領隊,還不可隨意吵鬧。
他複雜的眼色跟幾年前一模一樣。雖說世事變幻,歲月卻毫無鑿刻的跡象。只是輕瞄過一剎,她便明白,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她感到不堪想哭,喉嚨竭力欲喊:不是這樣的!不是的!重逢的劇碼早排練千百遍,自己不該這般狼狽啊!她想轉頭但頸椎被釘住似的,沒法逃了。
光線自虛掩的門縫溢進來,門外有腳步走動聲。我醒了,卻仍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時間也許過了一下子,也許過了一輩子,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我只是翻過身,然後,繼續盯著衣櫃,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在潰散的焦距中把木板上的一團髒汙看成大象,就是假期。
編按:位於南美洲的墨西哥,其神秘馬雅文化讓旅人嚮往。讀者陳麗雅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旅遊夢,就是她和友人前往墨西哥探訪馬雅古蹟的難忘旅程。<旅遊緣起>友人邀約成行友人欲參加在墨西哥舉行的學術會議,邀我同行共遊。原本躊躇,因對墨西哥甚無印象。閱讀資料卻驚訝其文化古蹟豐富,並發現小學社會課本裡的馬雅金字塔圖
深夜的時候停了電,在馬車變成南瓜的十二點。浴室忽然一片漆黑。我什麼也看不見了。我憑著直覺轉開門把。那種生存方式很像是活在潮濕蘚苔裡的無脊椎生物,完全不需要光線。「停電了嗎?」我問。我走往客廳,客廳裡好暗好暗。我有一種半夜裡爬起床上廁所的誤以為。月亮的光照在拼花地板看起來特別髒。當然也有可能是老舊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