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人的體感是延遲的,風藉梢上的葉要人先聞聲,再三、五秒後才能感覺到冷刺的刀風落在皮膚上。年底,朋友邀我一起爬台北大縱走,做為迎接新年的一種儀式,八個路線壓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完成,每週至少要爬兩個路段。每一個路段,朋友都邀請不同的人參與,於是那個月分,與朋友相聚的地方從咖啡廳移轉到山上。做為其中一位
拿著小刷子和棉花棒清潔真無線藍牙耳機的充電艙,刷落黃白褐像起司粉一樣的耳屎殘渣。這對耳機有點故障了,戴上去偶爾會擅自替音樂變調、變奏,音量忽大忽小,本來順耳的旋律就這樣崎嶇顛簸起來,彷彿一怔忡,進入全面的滅音。歌的前奏一響讓你明白,為何有陣子一覺醒來,腦海常降下一句:「我愛過的人沒有一個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