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國際機場飛往香港赤臘角,1個小時45分鐘。轉機,續飛抵達胡志明市,1個小時35分鐘。行李簡便,心卻超重。S積累他的飛行哩程,千里迢迢的奔波,只為了,為了一個簡單的答案。當初聽S興高采烈談起自己正學習著越南文,我確實很驚訝。可他拿出耐力,也真考過了檢定,甚至申請到胡志明市的交換學生。預備幾個月的在
粉彩筆繪畫的小鎮火車暫停,木造月台幾隻煤氣燈像紀念品給你再不謀面的那人他瀏海長一點 寂寞完整一點跨出去第六車廂小報紅綠 乘客無消息都抱著行李與嬰兒從睿智的鐵絲察看風吹細細的管線走過碎瓦與破磚纍纍的塌陷,僅有的戰爭銀亮橫過窗前的鼻尖是舊日疏遠了一些些在晴暮,
這樣一個半陰半晴的溫度,最適合醞釀了。把心裡頭莫名的哀愁,醞釀成一小罐山椒醬。把肩上的壓力烘焙成兩隻烤地瓜。把積壓的情緒用個橢圓小碗盛裝,撒上一大撮金剛法語的起司條,放進微波爐。在一群小學生乘著遊覽車而來,依序進入游泳池的那一秒,一方游泳池霎時變成一畝收割後的田野,笑鬧聲夾著老師嘴上叼著的哨子聲像時
愛情是場誤打誤撞的冒險,時而真誠坦然,時而心機撒謊,你期待對方永遠能比你早一步明白會意。善意謊言激盪春心 人生瞬間變彩色電影《愛神來了怎知道》(Beautiful Lies)敘述女主角艾蜜莉經營理髮店,她掌控慾很強,從第一場戲她幫客人剪瀏海就知道。客人明明不想要剪,但她卻硬是認為剪掉比較適合,害客人
青春期孩子真難搞,相信很多大人都領教過,想要相安無事一起度過,何妨以同理心看待,想想自己不也青春過嗎?〈智鬥七殺星〉解命盤 拐彎給建議我有一個七殺坐命的兒子,痛恨威權管束,小學時期便展現其「大無畏」的人格特質,反抗老師、頂撞父母的戲碼無日不上演。
撰旅行海外風塵僕僕,該如何開口請人打理髮型呢?坐上美髮沙龍(hair salon)或是理髮店(barbershop)的椅子,美髮師(hairdresser/hair stylist)或理髮師(barber)為你圍上披肩後親切問候「嗨,我可以如何幫你?」(Hello, how may I help y
日前,由於我工作忙無法分身,委由家人抽空帶大女兒去剪頭髮,設計師竟將大女兒剪了個「看起來壞壞的」髮型,耳朵兩側是服貼的羽毛剪,頭上頂了個蓬鬆的鳳梨花,後腦勺則削了個刺蝟般的阿飛頭。我一直悶著沒說,但實在打從心裡排斥這個髮型,總覺得女兒髮型看起來是壞孩子的樣子。
十年後的現在,我才能打開心,用這樣的方式訴說。記得妳是我國二的導師,那時才剛分編新班,老早就聽聞妳的教學作風有多麼嚴厲,一開學,我便開始顫慄不安。妳要求班上所有的女學生,不論髮型為何,一定要用黑夾子別住瀏海,就算有人的瀏海短得可憐,不夾還是被妳處罰;每周一是全班最緊張的日子,升旗時,如果班上這周沒有
遇上少女系男孩 福氣啦!對於這樣的男生,我自己也有一個認定的詞,就是「少女系男孩」,心思細膩到我把腦子轉過來都沒辦法想透,從許多方面都可以讓人感受得到。案件一:情人節或特別的紀念日,他都會親自下廚。雖然這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但他不同的是,他會準備一道「餐後甜點」。有次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自己做的提拉米
李長青 詩二首1.便利貼---記結婚7週年餐桌上,那一冊讓風慢慢翻閱的彩色頁食譜調味的指定曲還拌著糖與蜜的音階筆電的銀色面板不見新細明體或標楷只嵌了一張輕盈娟秀的便利貼:「愛,與歲月都可以用來驗證質量不滅……」小夜燈下,那一碗溫熱的湯麵與7週年烘焙
烏黑的瀏海覆蓋在妳的額頭上,明亮的眼睛,甜甜的笑容。我依稀記得妳可愛的臉龐後,紮的是馬尾。認識妳之前我以為甜美只是躺在國文課本的形容詞,如今我才明白甜美是一個名詞,而甜美一詞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們不熟悉,很可惜,我曾經因為妳的美麗而退縮了。而如今,再也沒機會讓我們距離更近了。
˙攝影2月15日的日本石川縣和倉溫泉鄉,白天氣溫約攝氏5度,天空偶而飄下細細白雪,風一吹,像櫻花瓣漫天飛舞,一瓣一瓣悄悄化入寧靜的溫泉街。迥異於上午的蕭瑟寧謐,一到下午2點多,溫泉區的大大小小旅館瞬間活絡起來,開始為迎接到訪的遊客做準備。位於七尾灣旁的加賀屋旅館,一群身著和服的「客室係」(客房管家)
有時候感覺一個陌生人的目光。隔著玻璃,隔著來來去去的人群,追蹤你像是追蹤一縷神祕的氣息。你稍有不安,偏挪一下因為低頭專心看書而長久不曾改易的姿勢。紅色塑膠皮沙發沾黏著身體,發出撕開標籤的微響。粗呢大衣掛在對面沙發扶手上,冷氣吹拂著,那垂墜像是屈服於引力的命運,那黑色乾燥疲乏,如同一個死去之人最後穿過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T都這樣,但對某些人(包括我)來說,做為T,常常走到哪裡都尷尬─我指的並不完全是走進女廁會被婆婆媽媽投以「準備攻擊變態必殺目光」的這回事,雖然這件事占了相當大的比例,但事實上我心中所謂的「尷尬」,通常是泛指那些必須在公眾場合或他人面前,為了男女性別分野而被迫拋棄T的本質,裝娘裝到連
初升的陽光從落地窗外斜斜地射了進來,照亮客廳與比鄰的佛堂,我揉著仍惺忪的雙眼,但頭腦卻再清醒不過地站在鋪著光亮磁磚的客廳。我在等。而我知道,過一會兒走出來的她,也在等。昨日返回家中,我向雙親含蓄地提起關於擁有自己的房間一事。我之所以渴望擁有自己的房間,異於吳爾芙念茲在茲的寫作與思考,而是希望能夠在生
園丁回去休息,羽累壞了先睡一覺再說,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著園丁的話,她並不想死,而且是強硬地想活下去,她的嬌弱依附都是假的,人要被逼到極限才會現出原形嗎?還是只是求生本能?快中午時起床,園丁已經來了,她換上寬鬆的舊牛仔褲,連帽短風衣,帶上手套,穿上雨鞋,只差沒配把槍,加入園丁的工作,不再躲在高樓上,
園丁來的時候細雨斜斜,一老一少穿著米色雨衣與雨鞋,羽開門時,看見一中年婦人,滿臉深紋,靜默地笑著,笑得像小丸子:另一個少年長得很稚嫩,笑時嘴歪一邊,有股荒涼的感覺,那雨衣很有歷史,好像是某個時代的軍用雨衣,米色發黃像老照片,還有地圖形漬。奇怪的一對母子,但在這個特殊的早晨,什麼都不奇怪。
9 這是個單親女性 自力謀生的交易週一下午。市囂從百葉窗外隱隱傳透過來,窗頁呈三十度傾斜,遮擋午後仍強烈的紫外光線,從辦公室所在的五樓望出去,對街辦公大樓被百葉窗分割成一條條紛雜的圖案,那是眼裡所見的城市了。我陷在這橫條狀的圖案間,感到空間的奇妙,好像我是屬於那些圖案之間,也好像我不在那圖案裡,而
6 她只是想換個方式過日子初春,泊珍生下一個女娃兒,粉撲撲的臉蛋有一個蝶形的紅斑靠在耳朵邊,約莫一顆花生米大,泊珍看到那個蝶斑不由緊皺眉頭,她以為女娃兒應像她一樣白淨,一定是這個婚姻帶來詛咒,那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混雜的血統流入白家後輩子孫,上天懲罰了一樁以謀利為目的的買辦婚姻。泊珍的母親看見女娃
我還算是一個人類,就在逐漸在意你之前。日復一日,當過多的想念與執著生起,單戀呢喃的洪流無法奔向彼方,而漫漫泛回,遂反噬自己。戀愛,是令人形態幻變的咒語。相較童話裡那位被詛咒變成青蛙的王子,戀愛咒語的效力更強大更複雜,使人不斷幻化為數種異類:是螞蟻,勤奮收集你的一切細節,努力搬運比自身還碩重的回憶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