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書上雖有億萬張「臉」,其實真正在意的只有區區幾個人,特別是心上人!為了要博得心上人的青睞,就得在大頭照上費盡心機,直髮披肩不染不燙,半倚窗邊靜思閱讀,走文青風,搭配暖色濾鏡更加分。看久了怕他膩,時不時就要更新一張,一朵艷紅玫瑰遮去半張臉,眼神迷離似有千言萬語,換得心上人一個「喔~」的反應就心花怒放
碼頭唱了一夜。入睡前,滑開IG,清點往事。什麼時候開始,時間變成這樣的方格?將自己切割妥當,蓋章似留下印記?那些食物,天空,街道,陌生人與花,還有留不住的味道。有雨敲窗,一大群啄木鳥。雨停了,就聽見碼頭機械的作業。一整地的燈,似乎不打算睡。
倫敦工作地點位於著名的攝政街,時常有機會看到封街的遊行活動。雖然上班不便,但心裡十分感動能見證民主社會下,人們團結集合起來,和平地提出群體想法與訴求,抑或是尊重不同的聲音。其中,每年夏天最為盛大、充滿歡樂氣息,並吸引各國遊客參與的遊行,就是聲援LGBT+的 Pride in London。以男女同性
@陳念原大學一年級寒假,我曾經到公館的一家簡餐店工讀。其實,是去當了一天免費的勞工。本來也只是為了應徵,卻被要求必須要幫忙一天,同時段有另外一位應徵者,老闆將從我們兩人當中選擇手腳麻利反應敏捷者。當天是西洋情人節,正是生意忙碌的時候,我來回送餐點餐,顯得緊張。就當服務台送來一套簡餐:大圓瓷盤上,幾樣
最近常做同一個夢,正確來說是夢裡總是出現同一個孩子,一個躲在麥田裡的孩子。他赤腳踏過粗糙的野地,石子與雜草被他踏過後就變得緩慢,彷彿能夠延遲自然物理時間的生長與死亡,他來到我面前,遞給我一盒東西,我總在手指碰到那盒子的邊緣時醒來。鬧鐘從麥田裡將我拉回租賃處,十三坪的破爛套房。當初會選擇這房間,純粹是
蔡文騫著,九歌出版雖說「青春」就是虛擲光陰也不覺浪費,但在蔡文騫(1987-)的文字裡讀見的多是對青春的鄭重與寶愛。兼擅新詩與散文,率先以散文出集,不走醫生作家的傳統套路,跳離「醫病」關係的單一主題,反而用名為「青春」的濾鏡篩視,編織出一幀醫學系出身而懷有文學夢的青年圖像。行文順暢如時間流淌,讀之照
那些巷子總是靜,總是有那些緊鎖或半啟的人家大門,總是有幾間愛開不開的古早店舖,可能也有這樣那樣的朱槿或桂花沿街綻放。我記得。只不過那時的朱槿,肯定不是照片裡的這株,那時的視角,也肯定不是此時相機的視角。那天,因為工作的關係來到這棟不起眼公寓樓上的攝影棚,從陽台向下一望,不正是我們以前常踱步經過的市街
阿飛失聯七十二天。天有異象,夕燒遍體火紅,上傳Instagram穿過數十種濾鏡,讓西班牙所有鬥牛都奔跑了起來。但這裡是台灣島,下一站你會到布宜諾斯.艾利斯。為了尋找走馬燈上的伊瓜蘇瀑布(走馬燈熄滅了,瀑布也停止了流動),我們在不同的河堤上奔跑,此涯非彼岸,水位因為我的思緒漲高了五公分。對面施工中的高
阿薩滿的乳與臀皆圓聳,膚色像烤過的焦糖,一雙眼睛幽深如潭,潭邊的長睫捲翹得足以垂掛許多眼淚。她猶青春得像不遠處被豔陽照耀的大海,閃閃發亮。阿薩滿擁有教其他女孩兒欣羨的條件。她在鄉裡最時髦簇新的咖啡館工作,那是一幢白牆描藍邊的仿地中海式建物,搔首弄姿地矗立在周遭老舊樓房鐵皮屋與電線桿群裡。阿薩滿穿著全
和言叔夏(1982-)多年舊識了。我們是唯二從政大中文所畢業,直攻政大台文博士班的同門師姊弟。同一位指導教授、演練同一套學術規訓、同樣喜歡日本文學和影劇、同樣低調地信守著乏人問津的本質主義。我們很少聊學術,比較常交談瑣碎的近況,對學界及人生的徬徨……她骨感,髮長,穿高跟走路叩叩響,思緒敏捷、話速迅雷
網路上流傳著一位莫斯科攝影師和女友的旅行照片。被稱作「Follow Me」的系列照片,源於愛拍照的攝影師,總是在旅途中受到同行女友的催趕,於是出現了一幅幅女友拖著他的手往前走、在世界各地留下美麗背影的畫面。「好有創意啊!」網友們說。只是,女友在旅程中,催促你趕快前進,甚至抓起你的手拖著往前走,這樣的
據說死後會拿到一張螢光粉紅的車票,開往你一生所經歷的各種時段,比跑馬燈還慢的瀏覽,一種近乎折磨的回憶錄。天使會稍微潤飾一下回憶,然後剪輯播放。有些是驚悚片,有些是黑白默劇,大衛.柯能堡式,侯孝賢式,北野武式等等,也有些什麼濾鏡也沒加,一刀也未剪的忠實呈現。天使說消磨這時間最好的方法就是,學會欣賞每一
「我就讀圖文傳播學系。」「圖文傳播?那是在學什麼的啊?」這是上大學後最常和別人的對話。很多人在乍聽之下會完全不知道我們科系的方向,若照字面上解讀便是圖片和文字的整合,事實上,我們這個系包含四大領域:攝影、設計、出版、印刷,這四大領域息息相關,因此我們的專業就是全方位出版人。
喬哀思最喜歡的作家福婁拜說,作家是三重思想家,而所謂的三重思想家必須無宗教、無祖國、無社會意識。在這樣的影響之下,喬哀思的文學世界卻始終圍繞著愛爾蘭。而儘管他總是在書寫這塊土地,他又是一位逃亡者。他堅持自己必須遠離愛爾蘭才能夠述說愛爾蘭,他用他的方式保持心底那塊原鄉。
小時候回家,她老愛伸出手握住我的。眼睛卻牢牢望向天空,已經漸黑,是墨藍色。我們總是隔著什麼看著世界。她說。「只有畫畫時候那個世界被生出來。」萬物於是消融了輪廓,經由光源透入雙眼,穿越視網膜,像被什麼東西吃掉,終於能長出新的血肉來。比如說,看到太陽的時候,明明是那種每天從東方升起的大太陽亮晃晃的,可是
陳寧著,大田出版風格實難。香港女作家陳寧以75則數百字短文章,從親族、生活、時空、記憶、電影、閱讀……捉拿切割,所進行的並非風格體例的多樣鍛造,而更像是以「練習」的謙稱,確認風格之成立。有別於黃碧雲冷冽、西西知性、鍾曉陽牽情,曾以筆名「塵翎」發表評論與創作的陳寧,以散文見長,在謹樸中滲出特殊溫度。就
20年前,當照相機越來越自動化之後,有人就開玩笑說,總有一天相機會開口說話,教你如何拍到好照片,當你拿起相機,它就說:「舉高一點,退後兩步,快,就是現在,按快門!」如果你實在太沒天分,它還會罵人:「笨蛋,你要拍的在你背面啦!」當時覺得這是玩笑話,可是從最近上市的相機來看,這一天似乎快來了。
「煙漠漠,雨淒淒,岸花零落鷓鴣啼。遠客扁舟臨野渡,思鄉處,潮退水平春色暮。」──〈南鄉子〉,李珣彷彿老年人的喉嚨永遠那麼濕潤多汁。已經很多年了,電話中的金屬零件,似乎都銹黏在一起,要震動好一陣子,才能完全伸展,清脆的鈴聲此時得以顯現。你的女友早已習慣這樣的聲音了。
澎湖是由許許多多古老島嶼所組成的島縣,在這總數超過100個島群當中,隨意回溯任何一個島嶼的歷史,最年輕的也已經超過800萬年。想想能夠出生在古老的島嶼上,在這裡成長,在這裡接受生命的洗禮,也算是一種奢侈的幸福吧!然而,住在這麼古老的島嶼上,絕大多數的人們卻鮮少知道島嶼真正的價值與美感何在,因為在學校
撰文‧攝影╲吳昌任、林詩怡2005年10月3日的日環食帶經過西班牙、葡萄牙、阿爾及利亞、突尼西亞、利比亞,以及查德、蘇丹、肯亞等地,小而美且民風淳樸的突尼西亞成為天文迷的首選,安心地攜帶望遠鏡等貴重器材,千里迢迢從歐洲轉機進入突尼西亞的沙漠裡開始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