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子喜歡碗。他以為室友又發出了逗貓時的彈舌聲,節奏卻不同以往地失去了個人意識,聽到後來,才發現是自己剛剛淋浴完的蓮蓬頭,似乎正在滴水。水聲一下就停了。這個房間沒有貓,也沒有室友。雁子重新想到,自己喜歡碗。每一個碗,都是一個夢。雁子每天都在使用不同的碗,品嘗著不同的料理。
「只要我們談論死者,死者就會繼續活在我們之間。只有在最後一個認識死者的人也死去時,死者才會真正亡逝。」奶奶前陣子我在書裡看到這樣的句子。才忽然明白自己為何花那麼多時間去細細追考妳的一切。從妳手掌的砂谷婆娑到瑩軟的髮絲。髮絲的尾端是琥珀色凝入頭皮轉雪。(奶奶,那座妳藏得好深的雪地,兒時常常撥弄把玩的雪
這支從西南海面闖入,膚色很像熱帶「可可」豆子的矮黑人種,天生富有原始人類的最大潛能與創意。頭腦開放,不停參照思考,眼睛靈動,不斷觀察探索,體能堅韌,不住鍛煉調適;生活實際經驗上,既能捕魚,又能打獵,既擅長採集,又略懂農作。這位族長很聰明,首先替族人們找到了老家海岸隨處都有的,欖李、海茄苳、五梨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