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昀/自由副刊〕某天走在街上找咖啡廳,心血來潮想去多年前的愛店娃娃屋,Google一下卻發現,它早已從敦化南路搬到辛亥路,也從咖啡廳變成娃娃專賣店了。雖不是第一次滄海桑田,但還是有種「啊瑞凡,我們回不去了」的感覺。忘了第一次知道娃娃屋是什麼時候,反正就是少女時代。那時我在敦化南路亂走,然後就像漢
某天走在街上找咖啡廳,心血來潮想去多年前的愛店娃娃屋,Google一下卻發現,它早已從敦化南路搬到辛亥路,也從咖啡廳變成娃娃專賣店了。雖不是第一次滄海桑田,但還是有種「啊瑞凡,我們回不去了」的感覺。忘了第一次知道娃娃屋是什麼時候,反正就是少女時代。那時我在敦化南路亂走,然後就像漢賽爾與葛麗特一樣,在
男人學習愛的過程比起女人還要漫長,甚至可能一輩子也不明白自己並不懂得愛。多數女人在少女時代失戀、中年時代失婚時,即返身尋找愛的答案,從書籍、從諮商、從工作坊一直努力尋找眼淚的起源。男人的第一個情人通常是自家的媽媽,也從媽媽身上學習愛的思維、愛的行為,和愛的安全感。如果媽媽碰到好男人,一輩子享受尊重和
〔呂大明/自由副刊〕★拂去衣上的塵埃我一向不懂垂釣持竿叟的快樂,唐朝詩人綦毋潛也許深知其中之樂趣,我則喜歡看到萬物都能悠遊自在,水中的游魚,天上的飛鳥都不懷彈弓釣鉤的憂懼……母親說我從小就是愛幻想的孩子……我經常化身為天上的飛鳥,水中的游魚&h
〔楊明/自由副刊〕香港的夏季總是炎熱,鮮豔的九重葛從墻垣伸向光亮的天空,那般恣意鮮活,彷彿可以攫取些什麼,將地上自己的影子遠遠拋開。走在彌敦道,名牌店藥房茶餐廳並肩矗立,在這條街上,昔時的記憶與眼前的街景相疊,時尚雜誌上的照片,電影港劇裡的城景,是我最早對於香港的印象,這些都在踏上這座島之前已經儲存
拂去衣上的塵埃我一向不懂垂釣持竿叟的快樂,唐朝詩人綦毋潛也許深知其中之樂趣,我則喜歡看到萬物都能悠遊自在,水中的游魚,天上的飛鳥都不懷彈弓釣鉤的憂懼……母親說我從小就是愛幻想的孩子……我經常化身為天上的飛鳥,水中的游魚……想到鴨鳥要苦苦貯藏食物來過寒冬……想到魚兒離水乾澀時的痛苦……
香港的夏季總是炎熱,鮮豔的九重葛從墻垣伸向光亮的天空,那般恣意鮮活,彷彿可以攫取些什麼,將地上自己的影子遠遠拋開。走在彌敦道,名牌店藥房茶餐廳並肩矗立,在這條街上,昔時的記憶與眼前的街景相疊,時尚雜誌上的照片,電影港劇裡的城景,是我最早對於香港的印象,這些都在踏上這座島之前已經儲存腦海。第一次來香港
小公園的晴陽午後,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茫然地仰首或低垂,生命的餘光相對黯淡的意識迷惑,什麼是遙遠更遙遠的倦眼回眸,彷彿陷落在百年孤寂的青春之夢,支離破碎得難以記取,霧中風景,明年的花開花落是否再重逢?多少年前了?還是拾花美少年少女的時代,唱歌、起舞,翩然如彩蝶,那是二戰前後最美麗和哀愁互熾的時光,彷彿心
鹿港的堂弟來電說,祖塋所在的公墓因縣府擬闢建成公園,故全拆遷入文武廟附近的新建寶塔,他問我要母親的戶籍謄本,以便讓區公所驗明正身,取得一個塔位。我因這消息而亢奮,這夜徹底失眠。終於,有機會去祭拜母親了。母親在我四歲那年就過世了,我對她僅有的記憶是一張杏眼怒瞪的臉容,正在喝斥因怯生而嚎啕的我。那是一種
吉野櫻的樹幹布滿深淺不一的刀痕。它原是棵不肯好好開花的樹,春天來時,開著應付季節應付我的花。幫它找了許多不開花的藉口,陽光不足土地缺肥天氣不夠靚,或者跟人一樣心情不好,安撫的話我也悄悄說了。終於有一年年底,拿出菜刀往它最粗壯的主幹砍下去,不入骨,只傷及皮。鄰人見我拿菜刀對著花樹喃喃自語,問我怎麼了?
牡丹是富貴的象徵,但是美惠的牡丹開了這麼多朵,開得這麼大,也沒有為她帶來富貴,只有富貴手。美惠的牡丹不是真的牡丹,而是洗衣籃中堆積的髒衣服。衣服層層疊疊,有如牡丹花瓣,疊起來的尺寸卻彷彿大王花,拿起來洗的時候,也像大王花一樣發出惡臭。臭味的來源是女兒的內褲。女兒剛生完孩子,雖然惡露已經排得差不多,下
亂彈聽說亦藍調,崑曲之外新戲腔,激烈喧騰在台灣,如我搖滾花蓮藍調,亂彈亂舞亂中有序,亂敲亂唱自成一團,亂點鴛鴦雜交配,亂出醒世東方藍,噫,亂曰:都來亂吧。66為萬物命名、為草木鳥獸剪影存神的詩人同行們如果許我借他們的名命名,我為花事嘗試如下:金菊炫黃山谷道,桃李商隱月色中,茫眼艱辛棄疾難,幸睹杏花白
我很快就會走到父親離去的年紀了。在很多很多年前,我們以為我們誰都不愛,也以為往後都會以這樣的冷漠走下去。父親的時光被環氧樹脂硬化封存,等著我們前進。母親超越父親很多年了,母親比父親小六歲。如果繼續超越下去,母親早就可以生出父親。在時間差裡,他們或許早已重逢。
@齊延小築最最酷熱的幾日夏暑,女兒放學回到林間山屋,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冰箱,拿出冰鎮的蘆薈,加入蜂蜜水,端到林蔭下喝飲。她說,蘆薈真是夏天不可缺少的家居植物啊!在少女時代,曾聽聞蘆薈這植物受埃及豔后之寵來護膚美顏之傳說,蒙上美麗神秘的面紗;還沒定居山林前,對蘆薈的記憶多停留在市售飲料或優格裡的「蘆薈添
文、圖/王孟婷鄰居長輩一戶戶地搬遷至老人公寓或兒女的家裡,他們鄉居生活的老房子,對高齡人士來說空間太大,這些老家都承載著長長的家族歷史。認識的鄰人在搬家過程中,翻開家族塵封的記憶物品,分送許多昭和時代(1926~1989)的老物,讓身為外國人的我,有機會親眼見到日本前一世代遺留下來的痕跡。這些高齡8
福州的大姊從小功課好,但因為父母逃往台灣,所以在大陸被歸入「黑五類」;下鄉勞改,得了一輩子都擺脫不掉的腳氣病,後來又有心臟方面的問題。可以上大學時,她因為政治身分不准參加考試,母親轉述外婆的話,說大姊連續哭了兩個星期,她陪著不知掉了多少的眼淚。外婆在工廠做工到年紀很大,不知為何工人的外孫女不能得到較
那個以產糖聞名的南部小鎮是很樸實恬靜的。我的中學生活在那裡度過。六年的數學我都是補考才及格的……我們的學校是個環境幽雅宜人的省立女中。每一個去參觀的來賓都說它是全省最美的學校……我拿著1965年4月5日的〈聯合副刊〉,戰戰兢兢朗讀著〈屬於十七歲的〉前三段,在台北工專文藝社開始一場所謂的「演講」……
@齊延小築春夏季節,我和女兒總愛到都市裡的公園,尋找黃色花朵和白絨絨的毛球,只要對著白絨毛球輕輕吹氣,隨風飛散的小傘兵們就像出了柵欄的綿羊,自在奔放,女兒的臉頰從圓圓鼓鼓呼成上揚笑顏,那是我非常喜歡的弧度。難怪,西洋蒲公英是無國界、不需教導玩法的大自然玩具。
飯店是荒山裡唯一的建築。入夜後,三十層樓高的氣派大樓於暗地裡綻放金色光輝,鬼魅得如一則《聊齋》。而飯店也真的叫做西山,《西山一窟鬼》的西山,當然,那與馮夢龍的鬼故事無關,純粹只是它坐落西山山頭,因而得名。西山飯店建於1989年,當年乃為世界青年與學生聯歡節參與者提供食宿而建,五百個房間的建築乍看方正
濟州島曾經是韓國人的蜜月天堂,有東方夏威夷美稱;現在,這裡不再是蜜月專屬,而是都會人漫遊的療癒系度假勝地,尤其是近年來,韓國正流行一種現象,叫做「移居濟州」,濟州的藍天、大海,美食以及不疾不徐的生活方式,極富療癒作用,連急性子的都會人踏入濟州後,都會照著島上的步調慢慢遊,濟州魅力可見一斑。濟州島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