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定義:他人眼中的你、你希望他人眼中看見怎樣的你,乃至經由二者轉五色繩般扭曲的自己。當然這是心理學家的歸類法。榮格界定人有一號和二號人格,向陽陰暗、晴朗驟雨、上帝觀音……任何矛盾在人類身上都合理。鮮少公開露面的自己如以材質論,那個「我」是古窯瓷器,一絲裂痕便是彌合的傷口,傷口會說話,然我們絕不讓
後來發現自己特別愛拍天空,在東京。這裡的建築普遍來說並不高,天際線仍是未消逝的風景。走在路上不必刻意仰望,天空就會在街角善意露臉。那天和遠道而來的友人走過住家附近的小徑,瞥見岔路石街的盡頭,一夜之間,櫻花已無聲盛開。在湛藍青空與赤紅鳥居的襯托下,恍若夢境的路。一路上,友人不停訴說著生活的困境與孤寂,
太太一人用餐。明顯雞皮鶴髮的年紀,但頭髮梳得十分齊整,油光足面一絲不苟,髮髻定定地懸綁在腦後,金亮的髮簪耳飾安戴完好。鬆弛的臉搽好妝容,該紅豔的紅豔,該靛紫的靛紫,一點不含糊。太太抬手吆喝伙計前來,對著菜單盯視半晌,忽然害羞地大笑起來,原來是字太小。她的笑聲帶著粗礪的沙啞,有種地中海女人的低沉,豪氣
那些巷子總是靜,總是有那些緊鎖或半啟的人家大門,總是有幾間愛開不開的古早店舖,可能也有這樣那樣的朱槿或桂花沿街綻放。我記得。只不過那時的朱槿,肯定不是照片裡的這株,那時的視角,也肯定不是此時相機的視角。那天,因為工作的關係來到這棟不起眼公寓樓上的攝影棚,從陽台向下一望,不正是我們以前常踱步經過的市街
阿飛失聯七十二天。天有異象,夕燒遍體火紅,上傳Instagram穿過數十種濾鏡,讓西班牙所有鬥牛都奔跑了起來。但這裡是台灣島,下一站你會到布宜諾斯.艾利斯。為了尋找走馬燈上的伊瓜蘇瀑布(走馬燈熄滅了,瀑布也停止了流動),我們在不同的河堤上奔跑,此涯非彼岸,水位因為我的思緒漲高了五公分。對面施工中的高
屋外有一棵樹,樹的一邊是牆,另一邊掛了一盞感應式的燈。入夜燈明,我面牆練習舞踏,注視樹影的竄動,令身體成為抽長的葉、乖張的枝條。在燈光熄滅的瞬間,身體連著黑夜長大,越過這面牆,越過市街越過稻田和山巒,一直一直去到漆黑的遠方,開花落果。燈光再度引亮,我才重回眼前這個陌生的人形,用它慢慢發芽。
阮義忠著,遠流出版年輕讀者看見正方形相片,大概會直覺想及Instagram吧──不過,這些黑白影像乃是攝影家阮義忠(1950-)以120相機、6cm×6cm膠卷,費時近三十年拍攝。這樣一種與其童年記憶相繫的相機類型,拍攝時需將雙眼鏡頭捧在胸前,「垂頭望著毛玻璃取景,整個人自然而然就會謙遜起來。」柔軟
1我再次見到潔西,已時隔兩年。她上台北來面試幾間銀行,都過了三面,躊躇滿志。潔西穿便裝坐在我對面時,很有禮貌地關閉了網路,將「愛瘋」放在桌邊。這一連串的動作令我感受到流逝的時間裡,她身上新生的老成及其與往昔所創生的隔閡。我在短時間裡恐怕難以習慣這種微妙的變遷。畢竟隔著海峽,我們既不是耳鬢廝磨的閨蜜,
已累積超過60萬觀展人潮的「好漢玩字」,即日起至明年3月15日在駁二登場,高市文化局表示,全球愈來愈多的城市在認識漢字、使用漢字,台灣身為漢字主要使用的國家,當然不能落人後,今年找來多國藝術家及設計師作品展出漢字作品,讓漢字展現出與時俱進的文化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