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他從枝幹上重重摔落濕寒十二月天有卡夫卡呼吸聲樹的皮膚還流淌血接著一隻憤怒的手伸出把他狠狠擲入樹洞他緊身黑皮衣他鹿角大顎六根刺突小腳紛紛綻開來小小的他到哪裡去未曾墜落底層也沒有爬回洞口是回聲吞沒了嗎還是他化成一枚蝶蛹那些記憶仍舊堅硬被鍬形蟲負載著
這個叫美里的女生在升國三前就跟著經營貨船而致富的父親移民,舉家出國了。很多年後,我到紐約旅居時,竟然就在曼哈頓下城一家二手店遇到她,且我們正同時伸出手抓住一件黑色皮衣。我一抬眼覺得這華人女生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畢竟孩提時的臉和長大有所差異了。
〈國際觀測站〉上攝氏零度左右,巴黎街頭,行人低頭瑟縮,疾行。「Bonjour!」一位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先生小步趕上我。「天氣很冷啊!」逕自開口。剛睡醒,仍處於恍神狀態的我,迷迷糊糊點點頭。「工作嗎?」我想,去圖書館寫稿也算是我的工作吧,又點點頭,「對,去工作。」說話的男子四十出頭,套一件灰色高領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