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時間都到哪去了呢。過了這麼久竟然還在滴答走的指針沒有說話,我也就不敢開口。現在到底幾點了。現在。沙發下面的時間,和我所處的地方使用的是同一種時間系統嗎。這些長長的日子裡,我們是用同樣的速度在生活嗎。可是我明明非常確定。那時候有把沙發,把整個客廳整個世界都翻過來好幾好幾遍。為什麼就沒有找到呢。
今年端午節除了吃粽子,欣賞划龍舟,還有一件應景的風雅之事值得做,那就是到台北萬豪酒店,細賞日治時期台灣畫家蔡雪溪的作品〈扒龍船〉。蔡雪溪(約1884-1964)本名蔡榮寬,是台灣日治時期北台灣知名的職業畫師,靜物、花卉、人物、山水皆擅長,不只活躍於北台灣的繪畫市場,也努力參加當時的官展並獲得幾次入選
有時回頭看看我們這一代成長的過程,會很訝異是如何安然長大成人的。怎麼說呢?六○年代、七○年代,是個還沒環保、還沒食安觀念的時代,物資極度匱乏,基本用度日常吃食俱備就不易了,是不可能多講究什麼,更不敢挑剔什麼,有什麼買什麼,買什麼吃什麼,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這麼過的。
以色列與哈瑪斯在加薩走廊再生戰事,讓外界對猶太人的歷史文化更想多一番了解,新北市永和區世界宗教博物館,搭配正在展出的「文物開窗:猶太人的祈願與想望」特展,11月舉辦「掌櫃講堂」教育活動,邀請今年剛到職的猶太教神職人員科迪.巴海爾(Cody Bahir)拉比解說,並實地走訪猶太會堂,難得有機會親近猶太
文、攝影/Matsuko假日出門人好多,只想宅在家滑手機嗎?放下手機,捲起袖子吧!本篇提供一些手作靈感,適合平時喜愛動動小手、懶得出門又想要娛樂的朋友,以「手作」之名,開啟新生活運動。〈回收之前〉二手衣物 變身杯墊家裡有穿不下、又捨不得丟的舊衣物嗎?或許,利用我們的雙手,可以讓它們轉生為快樂的「杯墊
我就停在這裡,不用移車,這個時間不會有條子。幾個小時前,我趁附近沒人,把車停在公園外面,揹著媽,把她放在附近的涼亭。她應該在石椅上睡著了。我在她外套口袋裡塞了兩張一百元鈔票,對摺兩次,如果有人要打她的主意,至少不會碰一鼻子灰。媽說,碰一鼻子灰的人很容易殺人,許多人殺人一點理由也沒有,我們都是動物。我
早就已經開始了。第一根白髮始終別具意義,事發前既無先兆,人自然不起防心,待瞥見鏡中反射而來的一縷銀光,已經晚了。白髮與禿頭機轉雖不同,卻彷彿多有相通處,從何而來,什麼時候來,固然可以分類,但時間未到,人不會知道自己究竟分屬哪一類。心裡沒底,轉頭看一看,總有現成的範本可供參照。
春雨無休止的濛濛沁潤我的肺尖。應該是子夜時分了,病房裡只有不知名儀器的「滋滋」聲和「滴滴」聲交錯合奏,旁邊的病床早已清空(前幾天好像睡了一個昏迷的少年,頭被剃光了,不是香港人,也沒有照顧者),我甚至聽不到自己的喘息。那太好了,本來我就不相信自己得的是肺癌我從來都不抽菸。「可是你寫過很多抽菸的人:屠龍
我去重慶南路,逛了兩、三家書店,看到一本周學普編的《中日英會話》,我想何不連日語也一併複習,我幼時是學過日語的,在綠島也逮住機會暗暗練習過,綠島的政治犯大半都會日文日語,所以綠島是嚴禁日文日語。買了書正在銀貨兩訖時,忽聽到女聲叫我:「胡子丹。」我應聲尋人,原來是綠島難友王中英女士,她在這家書店做會計
多次踅逛這家花市,腦中像是貼著一張關於全區的植物、盆器、介質、肥料等園藝資材配置圖,彷彿緊黏的符咒般牢固,無法撕下。花市停車場入口是在公路轉彎之後,往來車輛猶如無止盡的蜈蚣一節接著一節,以致於任何人出入時,都冒著被疾馳過彎的車子撞上的危險。如果為幾棵草木出了事故,這事故似乎也帶點傳奇了。但是,有誰樂
作者簡介:史聖智 Sú Sìng-tì,1986年12月生於高雄。文化大學新聞系畢,政治大學台灣文學所還沒畢。曾任職媒體。曾獲台中文學獎、教育部文藝創作獎。近年熱愛洪常秀的電影、美秀集團的搖滾樂、高雄的鹽埕埔,以及迷人的台語。得獎感言:寫這篇語言實驗小說的過程,造成我舌頭的裂解、休克與再生;我多次掉
如果你看過卡通《小甜甜》,請從記憶裡召喚陶斯口琴吹奏的那首曲子,蘇格蘭民謠〈Annie Laurie〉,有人就稱它〈陶斯戀曲〉,如果你不記得旋律了,那麼YouTube上可以找到〈Annie Laurie〉鋼琴曲、吉他曲、合唱曲,也非常動聽,只要跟著旋律,想像陶斯吹著口琴的畫面就可以了。
作者簡介:劉思坊,1982年冬生於台北。師大國文系和政大台文所畢業後,於加州大學爾灣分校東亞系取得博士學位。2019年遷居紐約布魯克林,現於紐約市立杭特大學和康州州立大學教授語言、東亞文化和歷史。著有散文集《躲貓貓》。得獎感言:所有看過這篇作品的評審,謝謝你們願意欣賞它。也感謝說真話的朋友,是你們讓
〈老師我成功了〉重考生一句話 翻轉人生高中時的我,成績永遠是吊車尾,上課時,完全不在意課堂上老師教了什麼。甚至某次午休,導師還特別找我去會談,他告訴我:「妳成績不好,要不要考慮畢業之後就嫁人呢?我看妳也長得滿漂亮的。」我到現在還不懂他這些話是認真的,還是故意要刺激我,但我一直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心想有
打從國中進入青春期後,我原本的直髮開始出現捲翹。配合當時學校的髮禁,短至耳下的齊髮,根本沒有一天是整齊的。不論我前一晚如何吹整,早晨上學前再三地梳理,蓬鬆彎曲的弧度猶在,讓鏡子裡的自己難以忽視。上了高中可以留長髮,我的鬈髮自然到像有空氣燙,至少能綁起來,避免髮型更加雜亂。住校時天天要打理自己,我也開
暑天,幾個朋友約了去山裡避暑,有伴的攜伴,像他這樣孤家寡人的,帶著簡單的行李包,裡頭塞著遮陽帽和可折疊的行路杖,也高高興興地來了。他向來喜歡山林的出塵幽靜,尤其是從小在大城裡長大,在寫字樓上班,先是騎腳踏車,後乘公交車和地鐵,公寓愈住愈高不接地氣,除了陽台上養了幾盆海棠和月季,住家附近最接近自然的是
有人說,位於巴西北端巴伊亞州的海邊城市薩爾瓦多(Salvador),就像是上帝專屬的一座城市,因為,它美得不像話!這裡是歐洲人的後花園、巴西人的度假勝地,有著南美洲的熱情與巴西本地的文化歷史,又充滿歐式建築與藝術的哲學風格。美不勝收的落日 巴哈燈塔
斑斕的暈眩燈光變暗,音樂響起,大家開始了布魯斯(Blues)。衝過來邀舞的S是大學社團「雞友會」(基隆校友會)裡頭最小隻的,不知是不是為了身量短小向女生們辯白,每隔一陣子,他就貢獻他們家經營的「╳╳閣大酒家」開一個房間辦舞會。「帥喔!」暗地裡我很羨慕酒家以他名字的一個字命名,當年開趴不是偷偷摸摸,就
腕上還留有淺淺的繫痕,脫下的髮圈蜷縮一團如蟬蛻。曾經紮起的髮散落在地,刀尖慢慢理出了臉的廓形,鏡中的人,像倒帶一般退回離去前的模樣,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而臉上髮上,終究顯露出細緻的變化,幾道多的紋理、開始轉白的顏色。一個鐘頭後,剪盡兩年的時光。
說愛麗思是第一個讓我發現死亡開關的人,並不完全真實。當我想起小威時,死亡開關的影子,也已清清淡淡地存在著。小威是我小學一年級的同班同學,也是當時我最「鍾意」的男孩。我最後一次看到小威時,他正和另一個男人手挽手地,進入一個同志與影像的文化辦公室中,在這之前,我也有幾次機會,看到他和男朋友,親密地在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