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快要結束時我開始逼迫自己長走。那是在歐洲當交換生的第七個月,剛結束一趟旅行,月初就用掉了一半的生活費,在下一趟旅行之前不能跑得太遠。旅行剛回來的一週天氣異常晴朗,會讓人有春天的錯覺。窩在房間裡頭顯得非常浪費。通常會想,今天去環湖好了。在湖邊其實都不知道該看些什麼,一次次重返只是想把它環完。我沒成
提議去近江八幡賞櫻的是川端。「雖說有八幡公園、八幡堀那些賞花名所,」川端笑著,「但,最美的櫻花就在我家呀。」琵琶湖線電車沿著湖硜硜前進,看到川端在近江八幡站出口揮手,坂本、柊和我快步迎上去。「これはほんの気持ちだけです(不成敬意)……」我們遞上小禮物,「おおきに(謝謝)!」川端笑起來,眼睛變成彎彎的
.再見,親密的時光。海沫輕輕捲起我們背光的身影。.有些人脫隊,無法說出口的凝縮為綠蘋果交付小徑裡的野獼猴。.有些人遺落過去,在這裡,形成巨型礁岩,思想今後何去何從。.陽光溢出,夏日熱能掌著夢境的油門,腳下是沉默的顱頂。
.落葉毋知影家己是一首詩的開端伊仝款恬恬仔喘氣毋管日子偌忝頭世界當咧透風時時刻刻攏佇遐練習共等待當做特權時若到親像氣力放予盡磅的選手拋麒麟捙輾斗隨在風佇邊仔嗤呲空間愛按怎鬱拗時間該然按怎延遷才會當將伊攑懸然後墜落共刺鑿的日頭光換做烏甜的塗.
1976年我上了花蓮高中,在高一升高二那年的暑假,因應聯考,依舊每天在校園裡上半天的暑期輔導課。而沒有圍牆的花中,教室窗外有的是整個太平洋的湛藍,和一座迎著海風的美崙田徑場。下課後閒餘時光,我經常躺在田徑場司令台旁的相思樹林,任顆顆相思樹的黃種子打在臉上頰上――這時的某瞬間,我靈光一現,天外飛來一念
我們在山頂的總站下車,站牌在路的盡頭,向山下望去整片都是樹和草,還有一個像是從樹林子鑽鑿出來的下山口,入處立著指引木牌:渡船口。這趟車滿載,整車子看起來我最年輕,雖然我也已五十好幾,但其他旅客都是頭髮花白的大哥大姊。我們都是要去搭渡船的。只是,從山頂這頭完全看不見河,更沒想到一走進下山口,竟是一道無
.一樣栽種養植,你否認為植物系的人灌溉過於制式,你說妄論光與空氣之調配千山鳥飛絕,當世界節節敗退於額前的暗影你仍朝顛簸而去,不設想通風、透光?或違背光合作用之理性?我觀測你的睡意與開花性,熱屬天南星科少有孤獨與擁抱,而我總提早醒來確認幾項不被提及的憂傷
二年一次的「2022新竹玻璃藝術節」於9月9日開展,專案總策劃無氏製作邀請台灣琉璃精品tittot琉園,分別於主展館「透明大百科GLASSPEDIA」以及「透明博物館」等二處展區,共展出八件重量級大作。在「透明博物館」展出的是tittot琉園與英國知名設計師Michael Young合作的「共構系列
1每當向外人介紹百紅時,霞小姐都會說:「這是我的第一個弟子。」那不全是真話,但既然霞小姐希望那是真的,百紅也就不戳破。她倆都希望那是真的,好像藉此就能增添某種特別的關聯性。正確說來,百紅是霞小姐離開連鎖音樂教室「單飛」以後收的第一個學生。接到百紅打去的電話當下,霞小姐──那時還是清水小姐,感到相當吃
母親的娘家在崩山湖,從小這個地名對於我如雷貫耳。那時五十溪只有小土堤,溪埔野種酸鳳梨。大雨過後河水泛濫,有一次父親用雙手挾著我腋下將我拎起,作勢要拋入滾滾水流。今天終於問了林道起點芭樂園人家,他說員山地勢高,遠處看,山有轟然崩頹的氣勢。昨天孤狗「燈篙」林道的意思:中元節天上飛的孤魂無法落地,人們用丈
〈旅人絮語〉人有分正面、背面,但你知道日本的富士山也有正面和背面之分嗎?想知道兩者之間的差異,就讓本文來告訴你。富士山是日本第一的山,稱為第一,不僅因為高達3776公尺,是日本最高的山,也因為富士山很特別,除了是日本宗教信仰匯集的靈山外,也因為是平衡均整的圓錐形單峰山,富士山麓原野寬廣,格外美麗,成
台灣已故的國寶級畫家楊三郎不但與日本畫壇有極深的淵源,年逾8旬之後仍每年揹著畫布到日本山野捕捉日出美景。楊三郎過世20多年後,他的家人克服疫情期間的困難,首次為他在日本舉辦回顧展,楊三郎85歲左右完成的最後一幅日本風景寫生「雪山─日本的白馬」,也終於重返故土與日本民眾相見。
作者簡介:劉思坊,1982年冬生於台北。師大國文系和政大台文所畢業後,於加州大學爾灣分校東亞系取得博士學位。2019年遷居紐約布魯克林,現於紐約市立杭特大學和康州州立大學教授語言、東亞文化和歷史。著有散文集《躲貓貓》。得獎感言:所有看過這篇作品的評審,謝謝你們願意欣賞它。也感謝說真話的朋友,是你們讓
〈旅人絮語〉旅遊的樂趣之一,是到處欣賞風景、感受大自然之美。今年,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大家的國旅腳步似乎走得更廣,對於大自然的觀察也更加深入,花、樹、菇、鳥,無一不是旅遊中的主角,且讓我們跟隨今日的讀者分享,進入大自然奇趣中。士林官邸邂逅黃頭鷺
〈旅遊緣起〉難抵達的三級離島好幾年前去了一趟澎湖,那時湊團參加七美、望安一日遊。船行中,領隊指著西方一座朦朧的島說這是花嶼,屬望安鄉,團員隨即問怎麼去?好玩嗎?領隊當時的答覆讓我覺得花嶼很難抵達、不是用來觀光的。也因此,花嶼成為令我著迷、欲前往一窺究竟的三級離島。
這件荷蘭17世紀末~18世紀初德爾夫特的〈青花釉上彩中國風與黑人紋飾壁磚〉,描繪著精緻的中國風景;右上角的觀音端坐在一朵蓮花上,身後有著黃色的背光,各式各樣的中國樓閣和人物被安置在如庭園般的風景中。是17世紀末流行的一種室內陳設方式,可能是擁有者在他與親近的同伴進行交談和喝茶的房間室內,營造出一個充
.你親吻我的方式像在冬夜裡烤一顆橙無視於表面斑點可能是背光太久的病徵.沒有深度地我渴求更多裂痕沒有人看透我不動是等候寂寞,在心裡慢慢熟透.透明的糖粒像你鼻尖的汗在曖昧的皺褶裡滲出而你的指,縫著我的輪廓皮止咳肉——誰捨得咬破.你剝開我的方式與撕毀我的方式
會議室裡的冷氣開得太大,不禁想念起日午陽光下暖洋洋的愜意,我走了出去。校園裡的道路平整潔淨,光線明亮又適度。「適度」是個極難得的意境。我在這裡感到適度,是由於周圍幾座建築距離不遠不近,拱門與玻璃窗的幾何造型平衡而又完美,建築物的陽面與背光面亮度對比恰到好處。
這是一段流過繁華之心的惡臭。1997年夏,高中聯考放榜,我如願考取高雄車站旁,所謂的第一志願。認識雄中以前,我先認識這條溝。一個異界的演現溝,水色灰黑帶點墨綠,邊角漂聚著落葉、枯枝、紙屑、空瓶,渣渣滓滓。它非死水,會流,但不是潺潺與涓涓,而是慢慢,慢慢,近乎淤、濁、汙、滯。兩岸路名把溝做河讀,彷彿有
靠右,等速上升,近一分鐘,在靈薄小睡可以但並沒有挨近別人開合的口,依然也聽頂著大市場灌入的風與背光的胚胎,陰影逐漸長出五官不是我認識的人帶鋸齒的一階被收回,在履帶上倒置,沉落.詞彙。一個有恆的劇本需要哪些零件有時鋥亮,花壇的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