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姆費爾德點了一碗鱔魚意麵。他抽了兩張餐巾紙,找了一個位子,然後拉開椅子坐了下去,扭動屁股,把椅子往前拉,又往後退了點,坐好後,過了一陣子麵端到他面前。他往麵裡加了點辣椒,拿了雙免洗筷,又放回去,換成塑膠筷,夾起麵,吃了起來。布魯姆費爾德背微駝,聳著肩,有點畏畏縮縮。他咂吧咂吧嘴,伸出舌頭舔了舔嘴
那天媒人婆一進門,還沒坐下就急著跟我道歉,說沒想到這門婚事會這樣困難重重。「我閣問你一擺,恁祖上以早是蹛佇東石蚶仔寮是毋?」「是啊,所以才感覺這是姻緣天註定,兩个少年家佇天涯海角拄著,竟然世大攏是對蚶仔寮來的。」媒人婆先頕頭,又幌頭,不發一語,我也只能遞上熱茶,等她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