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分,一家人在飯桌上閒聊。讀國一的女兒說:「今天地理老師提到加拿大。他問有沒有人去過加拿大?去過的人舉手。」我問:「那妳舉手了嗎?」「沒有。」「為什麼?」「因為全班都沒人舉手。」「可是妳確實去過,說實話應該沒關係吧?」「我覺得不好。我們班上好多人從來沒出過國。」
「艾琳哪……轉來食飯啊……」「艾琳哪,你哪會歸面烏趖趖?」「艾琳哪,咱小等去拜土地公。」我那個西洋颱風的名字,艾琳,閩南語跟國語、外語念起來都差不多,唯嬌小的阿嬤以漳州腔咻咻喚我時,會加上「哪……」拖得長長的,在嘉南平原的十六甲郊外,混雜著結束農作的婦人們,遠遠近近高高低低的「阿國啊」、「阿南啊」、
隨著威尼斯雙年展登場,由朱德群基金會與威尼斯喬治-西尼基金會(Fondazione Giorgio Cini)合作、法國知名藝術史學家馬修‧波伊爾(Matthieu Poirier)策展的朱德群大型回顧展「In Nebula」(朦朧的銀河),也於威尼斯聖喬治-馬焦雷島(San Giorgio Mag
1977年開幕的龐畢度中心(Centre Georges-Pompidou),是法國最重要的現代藝術博物館,法國文化部去年宣布將自2025年夏天展開首次重大升級工程,為此,龐畢度中心預計閉館5年,除進行老舊建築的維修、升級消防安全及無障礙通道之外,還包括一項全新的文化計畫「動態地標」(Movimen
要換新業務的前一週,與M去了趟馬祖。說是新業務,其實也只是換到隔壁辦公室而已,單位內的調動,實在談不上什麼換工作,然而對於一個在同樣座位待了九年的人而言,也算是一種劇烈的變動了,許是如此,才會決定搭上懼怕的飛機,去進行自己不擅長的所謂旅行這件事吧。不喜移動與變化,以為一輩子都會僵直地待在劃設好的圈圍
某天早上搭捷運時,坐在我旁邊的外國人問我離士林站還有幾站,我說還有10站,等到的時候我會告訴他。他聽了放心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和我聊了起來。他說他來台灣旅遊一個多星期了,先去了高雄佛光山,廟宇雄偉莊嚴,讓他很震撼;也到阿里山搭小火車看日出,很喜歡森林步道和文化部落。這幾天參觀了好幾家寺廟,聽到道教、
珍約人去看了大場面、大製作的電影,適合在大銀幕和眾多觀眾一同觀賞。即使這兩項特質都大大違反她平時的觀影習慣。用筆電,一個人窸窸窣窣地吃洋芋片,一年看百部片,隨時停下來洗手裝水抽菸。對於臉生的演員、不熟的掌故盡情用手機Google查資料,更重要的是還可以開著燈,寫筆記、抄台詞、畫人物關係圖。甚至對待最
文.攝影/Matsuko1987年,台灣本島解除戒嚴之際,北邊的前線外島們──金門、馬祖都還處於「戰地政務時期」。軍事色彩染成了島嶼的模樣,隨軍人的隊伍,馬祖迸出一間又一間特約茶室、軍方創建的馬祖日報社,以及圍島的海防據點……一村一澳口,看海的日子好像很容易,但對島民而言,觸摸海水卻只能做夢。管制如
雁子驚豔於圈足一詞的魔力,覺得圈足的存在,或說發明,其偉大性不下於一隻貓坐挺時,盤繞底部的那條尾巴;神祕而靈動,彷彿擁有超越貓咪自身思考範圍的尾巴,且歸於寂靜的服貼模樣,著實迷人。雁子開始手捏一些小杯子,有時候安上圈足,有時候不。圈足的厚薄、圈足的高低,都會影響整體的感覺。
雁子喜歡碗。他以為室友又發出了逗貓時的彈舌聲,節奏卻不同以往地失去了個人意識,聽到後來,才發現是自己剛剛淋浴完的蓮蓬頭,似乎正在滴水。水聲一下就停了。這個房間沒有貓,也沒有室友。雁子重新想到,自己喜歡碗。每一個碗,都是一個夢。雁子每天都在使用不同的碗,品嘗著不同的料理。
兒子眼睛一直盯著他媽媽,這是要發作的警兆,趕緊要接住球,破解兒子的情緒。媽媽問他:「你看媽媽怎麼了?」逼問幾句,兒子突然說:「媽媽老了。」實在是石破天驚的回答,想是爬山健行,媽媽落在後面,兒子都會停下來等,媽媽就跟他說:「媽媽老了,走不動了,謝謝你等我。」
小羽參加小歌星比賽之前,被媽媽帶去剪頭髮。那是一間高級髮廊,在電視台附近,小羽的媽媽透過朋友介紹好不容易才預約到,說是藝人會來的店。髮廊裡燈光不亮,椅子不多,洗頭台沒熱水,設計師也沒有笑容。「有問題,這個造形。」設計師扶正她的頭,「應該要短髮。」
文.攝影/田欣雲清晨6點的埃及初春,凍得人指尖發冷,阿布辛貝神殿外此刻尚稱寧靜,天邊剛泛起一片魚肚白。沒過多久,當浮現河面上的晨曦映照神殿立面,那4尊巨大的拉美西斯二世(Pharaoh Ramses II)石像顏色也隨之變化:從日出前的灰濛濛,到曙光乍現的紅通通,再到7、8點陽光直射時的金燦燦,這延
文、攝影、食譜示範/流星雨當孩子邁入幼兒園至小學階段,父母大約一學期會面對一次孩子有遠足行程,需要準備午餐便當的這件事。這事可繁可簡,帶個麵包、三角飯糰,簡單方便、不餓肚子即可。孩子幼兒園的第一個遠足午餐,我便是讓她帶個麵包、果汁去。直到接觸手作早餐、造型餐點,就會希望遠足午餐不只是果腹,還可以對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