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讀小品,它可當正餐,也可以是飯後茶飲,有時天熱胃口不佳,裹腹的首選是茶中加入果凍芋頭、鋪上棉花似鮮奶油,飲品兼具食品。很認同作家凌性傑說的:他喜歡的小品文不向小說傾斜,也不向散文詩靠攏,不在結尾刻意製造翻轉高潮。小品文必須有散文的質地。
那年到交往一年多的男友家玩,中午餐桌出現鹹粥與小菜,男友媽媽說:「夏天太熱,一起吃黑甜仔菜鹹糜好嗎?」點頭說:「太好了!我最愛吃鹹糜。」我是真的很愛稀飯,一連吃了三碗。不能怪我太貪吃,那鍋野菜鹹糜太豪奢。用自己做的臘肉切片爆香增添油脂,潤澤野菜的微苦與澀口,加上小干貝與金鉤蝦帶來海味,吃時再灑上些許
兒子問我,他能不能穿耳洞。套句他自己說過的話,現在的他,已成年、有行動能力,其實並不需要事事請示、得到允許,所以,當他說出來、狀似詢問的時候,只是在分享他的生活,並不是要得到可以通行的綠燈。我當然懂,但也明白,以我們的親子關係,如果我對某事表達不贊成的態度,相當程度,還是會對兒子產生影響,至少都會令
生了孩子,跟公婆同住,一次次接受著各種改變與強迫著成熟,崩潰得差點得憂鬱症,在我想創造的完美形象上,增加了無數裂痕。就在理智線斷掉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受到光透進來裂痕的溫度,不需要再為了誰勉強自己成為什麼,我應該要好好愛自己,才能真正的快樂。
投入校園故事媽媽行列十餘年,深刻體會到「父母是孩子的模」這句話如實無誤;孩子在課堂上的行為表現,往往就是家庭教育的縮影。印象極深刻的一次,剛步入教室,看到一位女同學憤怒地將聯絡簿往一個男同學身上丟,嘴巴連珠炮數落對方的不是,男同學轉身向我告狀,女同學也立馬回嗆對方的不是,此時級任導師進入教室,將兩位
端午節吃粽,由來已久。作者寫爸爸過世一年內,媽媽在端午節要不要綁粽或吃粽這件事,陷入膠著。我們都被太多禮俗與禁忌框住,如果真的能投靠自由,又如作者寫的,反而自由是一種恐懼,這種莫名而無形的枷鎖,超越了吃粽與否的考量,也拉扯著該成為一個怎樣的女性的命題。
端午節到來,承繼兒時以來的記憶,每到端午節前後,總有幾件不同於日常的事情:第一件是吃粽子。把米飯、各種食材和肉包進葉子裡,吃飯時不僅吃到了飯菜肉,還多了一分葉的清香,很是舒服。初初幾年吃粽子時,還會想到學校老師所教屈原的故事,可是吃著吃著心裡總隱隱覺得不妥──以前人吃粽子,是把粽子丟到水裡給魚蝦吃,
媽媽去菜市場愛跟攤販閒聊,從天氣聊到小孩、從菜價聊到多送一把小蔥,在一旁的我總看不慣媽媽八卦又囉嗦,後來很少陪媽媽到菜市場。等到自己去買菜,才敬佩起媽媽菜市場的社交能力。透過聊天搏感情,媽媽得知第一手菜市場物價,知道哪攤的肉足斤兩又新鮮,哪攤的菜販打烊前會大放送,哪攤的熱食好吃便宜;甚至一通電話,攤
我有個朋友近日即將出版棒球網紅台南Josh的新書,萬萬沒料到,竟然因為台灣傳統對於「書」(輸)的諧音迷信,使得他們無法在球場上賣書。趨吉避凶是台灣人長久信奉的行為準則,因而產生了各種千奇百怪的幸運相關迷信。如同我們現實生活中諸多迷信,許多運動選手為了追求好運而有各種不同的幸運物或幸運迷信。從大家所熟
Xpark是日本西武集團首座在台都市型水生公園,擁有約300種多樣化生物,全館以「新感動・無限」的概念,設計有能夠隨著自然光線於白天和夜晚呈現不同風貌的大水槽,搭載人工智能LINNE LENS 即時生物圖鑑解說系統,隨著春夏秋冬舉辦各式季節活動,實現「每次來館都能有全新的感動」。而Xpark去年大獲
原本林口的世大運選手村,改建成社會住宅,有一群自閉症的家庭進住,形成雙老社區。雙老社區,落實「居住優先」的國家政策,解決要幫長大的星兒尋找安置機構的問題,父母可以和孩子住在一起,白天社區附近就有教養機構,家庭間也舉辦活動,互相照顧。也因為彼此都是星兒的父母,更能夠體諒,更有耐心照顧到每個星兒的差異。
初為人母時,失眠氣虛、雙腿浮腫,加上工作須整天久站,開始到足底按摩師蔓蔓那兒紓筋解痠。小時車禍的她半盲,一個半小時下來便洞悉我的痛點與氣結。當腳拇趾下方有個地雷被引爆,我面部扭曲、呼痛連連。「這是太衝穴,最近睡不好哦?筋都結在一起,腳皮膚好乾……」我祈禱快點熬過這「花錢買痛」的酷刑。
先生與我一起在家帶孩子。我們中年得女,先生更是年過半百才做父親。他給娃娃餵奶時,幾位老同學正準備參加孩子大學畢業典禮。先生的雙親和我母親都已不在世間,開始就沒有後援,只有彼此。倘若沒有托育計畫,那目前社會上普遍的情形,是一人出門掙錢,另一人負責孩子。其中很大比例是父親出門工作,母親照顧幼兒。從此矛盾
現代電器推陳出新一直在向消費者招手,買與不買,尊重一下主要使用者,闔家才安康……〈一早就需要〉快煮壺 隨時給溫暖如果遇見快煮壺的發明者,一定要上前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瞬間加熱的滾燙開水,陪伴我度過無數寒冷冬天的夜晚,為凍僵疲憊的身體注入一道暖流。
南華大學傳播系大四生林育陞,1歲多就罹患「極重度脊髓性肌肉萎縮症」,隨年紀增長,全身肌肉萎縮程度日趨嚴重,出入須坐電動輪椅代步,雙手無力、連手指都幾乎無法抬起,但他全心投入熱愛的影像記錄,今大學畢業,還與同學完成畢業製作《不如歸去》微電影,探討老年人生活,立志當導演創作更多豐富的影像作品。
近日與老同事、朋友先後聚會,話題最後都談到長輩的失智照顧議題,高齡化社會來臨,對這議題的了解十分重要。近年不少繪本,會以孫子為第一人稱,分享關於摯愛的爺爺或奶奶失智時,會發生的生活困難,以及周遭的親人如何面對和陪伴。孩子可能不理解,為什麼向來疼愛他們的阿公或阿嬤,現在都不認識他們了?《阿茲海默先生》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煎熬,媳婦終於順利產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寶寶,我也升格為阿嬤。這個頭銜除了開心,還有說不出的欣慰和滿足。打從寶寶尚未出世,就是全家人談論的焦點,如:產檢的結果、奶粉的選擇、新生兒用品的採購,還有如何幫他取一個好聽、好寫、好記的名字。
我對父母間關於愛的記憶,是一曲〈雪中紅〉。他們曾對唱過,在那種舊式卡拉OK。昏暗的大廳裡看不清人臉;霓虹燈轉出七彩的光,打得整個房間鬼影幢幢。台上有可以旋轉的高腳椅,父親與母親卻拘謹地分別站著,在小小舞台的左右兩側。電視機畫面是獨自走在海邊吹風的女人,她永遠戴著墨鏡,一臉悵惘,同樣的影片適合所有唱愛
在網路上見到的,瑞典某家商場先來了個鼓手一個人打鼓,始終打著相同的節奏,然後吹直笛的加進來,吹出波麗露的旋律,小號、小提琴、大提琴一個個加入,繼續合奏,然後指揮也來了,完成這首波麗露,而敲鼓的人始終維持著相同的節奏。鼓的節奏,是波麗露聚合眾人的基礎。在我家,則是一場功敗垂成的試驗。從小,我們嘗試讓兒
我在幾年後因為脊椎炎,才深刻體會什麼痛難以忍受,心痛當然是,但難以確切衡量,從神經中樞奔竄而出的電流,至少可以用姿態表達,它讓我傾斜右半身慢動作刷牙、壓低左邊身體才能擦拭屁股,而若要咳嗽也得武裝以待,蹲好,扶住馬桶蓋或者烤箱都可以,然後蹲下倒數,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