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收假的時候,我一樣跟他慢慢地走上山,搭計程車到山下,有一個小小的軍用品店,就在這邊買之後操課會用到的東西,然後他問我:「手機有藏好吧?」「有啊。」我說。「那就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脫離這裡,如果手機被沒收的話可就完了。」「有那麼嚴格嗎?」
冬天快要結束時我開始逼迫自己長走。那是在歐洲當交換生的第七個月,剛結束一趟旅行,月初就用掉了一半的生活費,在下一趟旅行之前不能跑得太遠。旅行剛回來的一週天氣異常晴朗,會讓人有春天的錯覺。窩在房間裡頭顯得非常浪費。通常會想,今天去環湖好了。在湖邊其實都不知道該看些什麼,一次次重返只是想把它環完。我沒成
在北門町三丁目的日式宿舍群,每一戶乍看相似,但都有各自的個性,有的是養育子女的痕跡,有的養護得宜、長久如新。最搶眼的是種著九重葛的那一家:枝幹沿著圍牆躺過大門,紫色的花朵豔麗奔放,很不像日本人的作風――但它是因為帶著刺才被選中當做圍籬的,九重葛的刺是枝的變形,在設定好營養條件後,就可以讓發育不全的枝
布魯姆費爾德點了一碗鱔魚意麵。他抽了兩張餐巾紙,找了一個位子,然後拉開椅子坐了下去,扭動屁股,把椅子往前拉,又往後退了點,坐好後,過了一陣子麵端到他面前。他往麵裡加了點辣椒,拿了雙免洗筷,又放回去,換成塑膠筷,夾起麵,吃了起來。布魯姆費爾德背微駝,聳著肩,有點畏畏縮縮。他咂吧咂吧嘴,伸出舌頭舔了舔嘴
阿蚊姆婆住在橋過去那頭,電台主持人問過她名字由來,「古早人黑白號,」沒寄望什麼八字命格,「啊!無價值啦!」所以她腿殘的大哥叫青稻,叔伯中有人真叫狗屎。橋過去那頭不太有人住,印象裡只記得休耕時的油菜花田,燦黃得很有精神。阿蚊姆婆被指認出死在橋這頭往北稍遠的鐵枝路,身體有些部分已可見骨,雜草蓋著,就躺在
你打開串流看韓劇,韓劇裡的人物下班揪吃飯時,會具體說出想吃的東西,例如:等下我們去吃豬皮吧。等下我們去吃雞爪吧。等下我們去吃醬蝦吧。等下我們去吃炒蟹吧。等下我們去吃小章魚吧。光是一、兩集就遍覽韓國地方特色下酒菜,好喔,大韓民國美食大外宣;半夜看韓國人在布帳馬車喝燒酒配血腸牛腸豬腸等多重腸類就覺得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