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門町三丁目的日式宿舍群,每一戶乍看相似,但都有各自的個性,有的是養育子女的痕跡,有的養護得宜、長久如新。最搶眼的是種著九重葛的那一家:枝幹沿著圍牆躺過大門,紫色的花朵豔麗奔放,很不像日本人的作風――但它是因為帶著刺才被選中當做圍籬的,九重葛的刺是枝的變形,在設定好營養條件後,就可以讓發育不全的枝
洪延齡開口喊我小時候的綽號之前,我便感覺到他猶豫但情緒澎湃的眼神。我認識這個人嗎?我滿頭問號,身為極害羞又偶有臉盲症的內向者,只能故做鎮定假裝查看超市貨架上的東西,轉身時還瞄了一下,腦袋奮力搜索生命中各個階段與這位男子產生交集的可能性但未果。我並不知道他是誰。
消失的時間都到哪去了呢。過了這麼久竟然還在滴答走的指針沒有說話,我也就不敢開口。現在到底幾點了。現在。沙發下面的時間,和我所處的地方使用的是同一種時間系統嗎。這些長長的日子裡,我們是用同樣的速度在生活嗎。可是我明明非常確定。那時候有把沙發,把整個客廳整個世界都翻過來好幾好幾遍。為什麼就沒有找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