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傾盆大雨,使得所有人紛紛跑到屋簷下躲避這突如其來的雨。只有他,還在大雨中徘徊,漫無目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自己的體內有一份莫名的空虛感,卻不知道要如何去填滿。忽然一陣雷響,腦中倏然劃過許多的畫面,那是屬於前世的畫面。前世的他無惡不做,只在黑夜出沒的他令人聞風喪膽。沒錯,他就是吸血鬼,隨著前
縱使鬼月禁忌多,但從小到大,農曆七月這個月份,卻還是令人感到些許的「娛樂性」。這麼說並不是要對好兄弟大不敬,但可能是因為鬼月正值暑假假期,而每每中元普渡後豐富的「泡麵零食」又總是令人期待,再加上懸疑刺激的鬼故事,讓懶洋洋的夏日季節多了另一股「活力」。只不過「禁忌」這種事,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金色的河流福爾摩沙的歲月,在揆一記憶裡飛快地流動。有一年,他從大員往東,沼澤深處,藏著一條閃金光的大河。騎馬穿行,過了那條河,然後是縱谷、淺灘,水紋中,看得見嵌進岩層的礦脈。經過一片針木林,山下又是一片茂密的闊葉林,一路現出不同的林相。高而直的樹幹底下,停下馬,他在心裡對著林木盤算,運回阿姆斯特丹,
Ⅰ旅居東京的朋友在臉書貼了一張照片,斑斑點點落英繽紛一地粉紅色。櫻花瓣一片片輕而薄宛如淚痕將乾未乾,或心頭逐漸消聲但始終無法匿跡的人影,間雜椿花一朵,色調柔美好比紅顏,姿態悽楚彷彿薄命。朋友留言說,照片是在靈園拍的。靈園或許彌漫著哀傷,東京的靈園卻同時常為賞櫻名所,染井吉野櫻更得名自染井靈園。有個秋
文、攝影/林雨澤在某大學研究室裡,有三名科學家在為地球生命的起源爭論不休。A說生命起源於一汪小池塘,這也是達爾文曾提出的觀點;B說生命起源於海洋,就在深海的火山口附近生成第一個細胞;C說地球上的生命源自於隕石,隕石上也許有水和有機物,經過很長時間的合成反應,漸漸有生物出現。
今年入夏以來,便發覺視力驚人地退化了。眼球總是說不出的脹與澀,視線的焦點難以集中,一本書才翻開來沒幾頁,頭便隱隱然地痛了起來,只得掩卷作罷。從前,並不是沒有遇過類似情形,但只要閉眼休息一陣子,就能夠復原,沒想到如今卻是怎麼樣也好不了,往往一天剩下的光陰,便大多作廢掉了。若再強迫閱讀下去,只會更糟,一
1 有愈來愈多的人說鬼,我恍然大悟;既然有鬼,想必有神。2 人老了,漸漸忘記,一如嬰兒時漸漸學會記得。3 人老了,神一點一滴收回曾賦予你的,一如小時候神一點一滴造就了你:有了智慧、啟了情感、看見了別人……而老,有人會失去聰明、薄了心肝、目中只有自己,因為神收回了。
一日,和哥哥在客廳看電視,忽然,一隻蚊子飛在我們之中,哥哥立刻指示我拿起身旁的電蚊拍將牠擊斃。我心中躊躇了許久,想起最近正接觸佛法,了解萬物皆有佛性,不宜殺生,更何況牠們只是為了維繫生命……。然而,哥哥卻在耳邊不斷催促著:「快點!你在猶豫什麼。」就在牠起身那刻,我忍痛閉上雙眼,朝牠用力揮去。「啪!」
這是開往山中溫泉區的唯一公車,可能的話他都是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子,像一枚孤僻自閉的牡蠣,半瞇著眼冷冷看著窗外。窗外依然是高低雜亂的市招,各色吊掛著待售的衣物隨風招搖,一家水果攤特地截了一大段樹枝立在攤位旁,將水果掛在樹枝上以招攬客人。每日清晨樓下公車引擎聲,彷彿都在催促他,離開。
去年一場不大不小卻挺煩人的車禍,至今快一年了猶未擺脫它的折磨,日復一日的復健,心理與體力似乎已到極限,心裡愈發明白,想復原到往日的建康,已是無力可為了。常覺得會發生車禍,彼此都有那麼一點緣份,不然,人海茫茫,為何是我?為何是他?要分秒不差,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就那麼不期而遇。只是,內心一直無法擺
寂寞的滋味,對這個龐大的城市而言是熟悉的。因為世界太大,人們太多,所以我們在擁擠中會感到一種孤獨的疼痛。淡淡的、孤寂的疼痛,並不會讓人無法忍受,但就像是夏天的蚊子一樣惱人。它會躲在說再見後轉身的第一個轉角;電梯裡離你最近的那個陌生人的吐息;快樂的人群裡當你閉上眼睛時的眼皮,它像午後的陣雨一樣突然地來
壁虎在食物鏈中,應該算是益蟲,因為牠的主食是蚊子。但是對現在的我來講,牠卻是個害蟲!三更半夜,是該睡覺的時候,可是卻有東西並不安份地醒著。喀喀……夜行性的牠們,現在精神正好。這頭傳來一隻壁虎的聲音,另外一頭又傳來另一隻壁虎的聲音,兩個聲音越來越近,最後來個大合唱!我不管你是情人相遇還是家人重逢,有什
離案發現場不遠處,一名嫌疑犯被當場擊斃,我奉命前往驗屍。「他是不是兇手?」屍體面目模糊,實在難以辨認。「兇手逃離現場時渾身是血,但這名嫌犯身上卻無受害者的血跡反應,應該不是兇手。」「即使他不是兇手,也絕非善類。」所有人一哄而散,留下我一人。
打鳥的方法李友文好像不喜歡捉蟲。那一次,可能是最後一次,石世文和阿子在公會堂裡抓一種蟲。他們叫「釣龍」。民眾稱公會堂,包括兩部分。一是建築物,一是建築物的周圍種植草木的園區。在日治時代,在戰爭時期,日本政府為了發揚國粹,鍛鍊體魄,堆了一個土俵就是相撲場。戰後不再使用,土俵也慢慢被雨水沖洗,快變一堆土
我知道,他又來了。當我伸出被窩的手指刺痛了一下,我就發現事情不妙。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棉被拉高,把自己裹進密不透風、看似堅不可摧卻不堪一擊的堡壘裡。手指的痛覺不斷刺激著神經,彎曲手指後的腫脹感,才發現原來他所注射的毒液已開始發作。吸血鬼。
雞母蟲戰爭已結束,石世文讀五年制的中學,已改制,分為初中和高中,他是初中一年級。戰爭剛結束,學校還沒上軌道,日本老師離開,新的老師未到,加上語言的變換,來了很多代課老師,有的來自舊式私塾,自習的時間也多了。石世文喜歡釣魚,也喜歡捕蝴蝶,功課少,時間就多了。釣魚,多在大水河,有時也會去鄉村的大水溝或池
乞者乞食是要畫分地盤的,我童少年時識知如此。鎮上人口約五萬,乞者粗估十人,各個區域街里,常見的乞者總是同一人或一家人,若有外地客來踩「管區」,彼此相遇會吵架的。乞者多數是老人,未必病殘。他們只在白天巡行,拿陶碗或粗瓷碗,你施捨銀角抑食物,都裝入碗。沒有像戲劇裡那樣唱哀歌、講一堆可憐話,而是頂多一、兩
近年來「運動」已然成為新的搖滾樂,令全球為之瘋狂,體育場的興建概念反映了時代思潮,成為新世紀都市規劃最重要的工具,但在台灣,多數花大錢興建的場館幾乎都成為蚊子館,要如何避免這樣浪費公帑的公有建築,還能全民享用,興建今年夏季倫敦奧運主場館的建築師羅德(Rod Sheard),將首度訪台,介紹他最新的建
「昨晚紗帳好像進了蚊子。吵得。妳看,我額頭都被叮了一包。」「看不出來耶。」「還沒腫吧。」他抓抓撓撓、抓抓撓撓。還沒腫。還沒腫。幾天後──「妳看!腫了!腫了一包!」「哎喲!還有膿耶!──別抓、別抓!」噗嘰。破了。流出了蚊子。不,是「蚊」字。一方方的「蚊」字就從他額頭硬生生擠了出來。
茵萊湖(Inlay)位在緬甸的東枝(Taunggyi),這裡沒有春天,說來是無四季之分,只有乾季和雨季。4月是緬甸最熱的月份,此時正值緬甸乾季,也可說是夏季。緬甸有14個邦,或叫省,其中最大的墠邦(ShanState),聚居著27個民族,人數最多的就是Shan族,所以叫Shan邦。東枝是墠邦省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