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迴的平快車已經很久沒有了。沒有到我沒有察覺它的沒有。記得某個灰色地帶時期,還開始出現那種兩排座椅面對面的區間車。列車途經海時,就要扭轉身體九十度側坐才能看得到的海,也是一半的。把一半的自己留在車上,被載往搖搖晃晃的未來;一半的自己留在海上,海不必在前方,每天的海都是搖搖晃晃的。
〈旅人絮語〉午後暖陽照亮山村晴空,我從細茅埔吊橋眺望峨眉湖山光水色。峨眉湖四季各有不同風情,造訪新竹淳樸山城,除了走逛老街與天主堂,沿著寧靜的環湖步道漫步或騎自行車,佇立吊橋遠眺山巒,在清幽的湖畔餐廳用餐,客家山村的多元風貌,靜待旅人發掘體驗。
沒有人能真正把雨的聲音研究徹底。事實上雨就像鋼琴一樣沉默。你只能等待雨。全世界最被動的鋼琴家不過如此。雨會選擇你。或選擇紙張。鐵皮加蓋。人工湖。流浪狗。或許專挑黑色的。等待那粒鋼琴向目標砸來――唯有接觸才能知道它的天分。那天雨下得特別慷慨,彷彿是由某位天才瘋狂的作曲家負責工程,好比說,二十六歲的舒曼
〈旅人絮語〉桃園市中壢區在過去總讓人感覺是一處旅遊沙漠,但在新街國小日式宿舍、中平路故事館、壢小故事森林、壢景町陸續開放後,這些日式老建築活化新生了,老屋的背景故事也連帶豐富了城市內涵。遊訪古蹟 發掘動人故事走探日治時期與中壢地區相牽的種種過往,那些或隱沒、或重生的景點,都是今日城市散策的好去處。
Q:現代的女生真的很難搞,像我女友,要我搬到她公司附近住,要我給她零用金,她的錢則是自己存;她要孝順她父母,卻要求我父母做甚麼事情都要顧到她;我和她吃飯,錢全都要我付;我出差應酬十分鐘就得回一下她的賴。一開始她看我手機、用我電腦、吃我的住我的,我都覺得還可以,沒想到後來愈來愈無限上綱。問題是,我要換
你們在笑,你們甚至會說,在這種情況下,雞窩與巍峨的宮殿──毫無二致。「是的,」我回答,「如果活著僅僅為了不被雨淋濕的話。」――杜思妥也夫斯基,《地下室手記》兩個夏天之間,我日日往復於兩座遙遠且無關的地下世界。第一座地底小閣緊鄰著明亮的大型賣場與販售文具雜誌的書局,兩坪大的店面中央,E坐擁其間。進店迎
小村還記得清韻獎比賽那天,吉他前奏之後,她第一個句子:「一切都停了」一出來,台下「哇──」一片驚歎。那片驚歎裡,除了她的歌唱技巧,還有一個原因是那低沉的嗓音,跟清純長髮外形上的反差,現在的說法,大概就是長髮美少女低音的逆襲吧。那次比賽,她拿了第一名,唱的曲目是潘越雲的歌,〈錯誤的別離〉。
1975年我們全家從高雄搬到台北,第一個落腳處是北投區的尊賢街。那附近多是些道德意味濃厚的街名,從「實踐」、「尊賢」、「明德」、「自強」、到「立農」,切割出一片台北六○年代以後才大量湧現的四層樓公寓,造型方正,中規中矩,住在其中的居民也似乎多是些軍公教人員。
〈旅人絮語〉環山抱海的苗栗縣,僅沿海地區有少數平原地勢,丘陵、台地綿延轄區之內,因地形限制,重山隔障稀釋人口稠密,一座座小村鎮散附在平原、谷地之間,讓此山城散發安靜與從容的氛圍。也因為山海之間分屬閩南文化與客家文化的聚集地,又融合原住民族特色,因此苗栗風土處處饒富3種以上的文化意趣。無論假日或平日,
貓鈴鐺在記憶裡被搖醒,它問:「小魚乾準備好了嗎?」我問是否能保證把貓還給我,貓鈴鐺說它也厭倦了不作聲響,期待被搖晃。不過貓是自己離開的,也必須耐心等待牠回來。貓在被標記成灰色的季節裡離開,鑽入鈴鐺的縫隙之間,就這樣消失了。只記得那時窗外的雪沉默地堆積著,貓的腹部擠入狹窄的縫隙時,肋骨發出喀拉喀拉的聲
冷凍的養殖蝦整袋擱在鐵鍋裡退冰,月榮讓水龍頭開著不關,一注水不斷沖淋在塑膠包裝上,凍蝦是節節分明的冰灰色。瓦斯爐上有一滾白水等著汆燙排骨,切了蔥薑蒜,月榮就著鍋緣溢出的清水洗手、洗砧板,過了冰的水森涼森涼,密封包分明還沒拆,指尖上已經沾惹了一絲幻覺裡的海腥味。
大清早我就起床了,倫敦的夜晚很安靜,打從有記憶以來我每晚都做夢,到倫敦之後卻還沒做過夢。以前我不知道世上有黑白的夢境,我鮮少和別人討論自己的夢,也從來沒做過黑白的夢,直到她告訴我,她夢見自己在白色畫紙上用白色顏料用力塗鴉,怎麼樣塗都沒顏色,我這才知道原來這世上有黑白的夢。我不喜歡做夢,那些彩色的夢境
〈旅人絮語〉輕裝來到苗栗勤美學,順道參加品牌舉辦的「秋季品酩奢旅」,隔天走訪蘆竹湳社區、唯美的日新島,從沒想過,在苗栗可以擁有如此愜意悠哉的小旅行。「勤美學」前身香格里拉樂園,是不少七年級生的兒時回憶,勤美集團以不破壞地形的方式,在沒落的老樂園建造小村落,打造「山那村」、「好夢里」及「森大」3個場域
普利摩.李維著,倪安宇譯,時報出版普利摩.李維(Primo Levi,1919-1987)是猶太裔義大利作家,化學家的身分,使他追憶囚禁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往事,總能就事論事,理性而不耽溺。代表作《如果這是一個人》、《週期表》如此,遺作《滅頂與生還》亦是如此。思辨極權之惡和修復受難者創傷為他畢生寫作母題
有一條街,短短的,百來步的距離吧。百來步走不完,那再走上百來步,也就是盡頭了。短短的這條街,一頭是中山南路,另一頭,公園路。那時候,二二八紀念公園還叫新公園,圍牆尚未拆去,每在午夜逼臨,會有廣播響起,先是嗤嗤嚓嚓幾個雜音,然後,是男聲還是女聲呢我怎麼就忘了,但我記住了說的是,各位遊客,本園即將關閉,
前不久去世的中國詩人老木,雖然在當今文壇已經很少被人提到,但其實正如作家蘇曉康所言,他的詩歌水準在八十年代的朦朧詩群體中是數一數二的。只是因為他參與1989年民主運動以及之後流亡的經歷,使得外界更多的焦點放在了他的政治身分上,而他之後精神失常的十餘年間再無創作,也讓文壇逐漸淡忘他的詩歌。現在,他離開
.未被命名的鳥類一再飛過窗前不遠之處的教堂鐘聲與生鏽的時間同時抿唇總有一些消息,沒有被山谷的清風拂過讓塵埃伺機紋身像信箱裡沉睡的廣告紙不斷在夢的續集 翻閱舊聞.天使的翅膀始終薄如蟬翼在望不見盡頭的鉛灰色雲端等待神諭的指令,振翅起飛而遙遙落下的是去年春天
作者簡介:林文心,1994年夏生,台大中文系畢,台大中文碩班在讀。得過一些文學獎,沒有出版作品。論文寫不出來的時候,趕緊寫小說,幻想可以告訴老師:我不是鬼混,是專心創作。得獎感言:謝謝大家,我很開心(´▽`ʃ♡ƪ)"★★★清晨的時候,意識比身體和鬧鐘更早醒來,首先臉頰感受到棉布枕套乾淨柔軟,然後是熱
女兒是父親的前世情人,女兒們通常受到父親的寵愛,享受掌上明珠或是小公主般的待遇。童年時,女兒也和父親關係緊密,一般狀況之下,進入青春期的女兒,逐漸減少對父親的依賴,但是有些女性仍然擺脫不了戀父情結,使得與她們交往的男友和伴侶很頭痛。【START】
整理工作室,翻出了最後一小包老宣紙,不到半刀(註)的量,是品質很好的南投紙廠出品,算一算已經壓了十五年吧,基於斷捨離的原則,我轉送給寫字的朋友。朋友很驚喜:「真的捨得送給我嗎?」我說:「是啊,因為現在的我,已經用不上老紙了,不如送給很愛很愛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