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年到了,想起多年前社區大樓,有個小男孩養了一隻兔子,他把兔籠放在12樓頂的屋簷下,每回到樓頂曬衣服,總會看到他在遛兔子。一回正要出門遇見他,孩子詢問有沒有看見或聽見他的兔子,因為兔子自個跑出籠了,我心想兔子會叫嗎?怎麼聽見啊?他說因為時常到處找,他給兔子繫上了小鈴鐺,所以兔子一跳就會有聲音,我們動
珊瑚橘最害怕萬事萬物一成不變。每每超商推出新飲品時,她總是那個頭先買下,做出內心評價的人。她沒有什麼品牌忠誠度,嘗新是她疲倦的下班時間唯一的樂趣。她與辦公室同事的情感連結也只是每天中午一杯手搖飲。先當好同事,磁場相近,話語能行之後再繼續看看,是她勞動時的交際原則。公事就在那個範圍裡公辦,就她的經驗來
金門「風伯傳人」王明宗今天表示,縣府高調推介「直航沖繩」,卻把送往當地的「觀光大使」風獅爺放在雜草站衛兵?如此草率,不僅是對作者的不尊重,更突顯公部門對金門傳統文化的漠視。縣府表示,金門風獅爺擺設沖繩飯店的位置,是考量面對國際通旅客行走方向選定;周邊環境的整理,將再與對方協調。
不是指客人,這是不請自來的蟲、動物,應該到哪都不受歡迎吧……〈真的不歡迎1〉半夜上身 遭蜈蚣螯咬我曾在睡夢中因刺痛驚醒,以為是作夢,下嘴唇卻有兩孔傷痕,冰敷後腫成條狀,有如嘴上掛著香腸般滑稽,趕忙送急診救治。經醫務人員說明,當氣候炎熱時,住屋靠近山坡樹林密布地區,較容易有不速之客闖入室內,已有多位被
一共有五個左右的朋友,在她目前的生活中。都不是必要碰到的人,因為她沒有一定要去的地方和場合,都是在以往的人生裡碰到,不知道為什麼就留了下來的人,像水管在轉彎的地方會留下水垢,經過時間沖刷後累積變厚。漸漸無法忽視。一個人是學生時候就認識,但一直不熟,以她的認知來說。所謂的熟,以她的定義來說,應該要能了
穿過暗巷,抵達大街,站在站牌邊,等一輛開往俊偉住處的巴士。車來了,她上車,車廂空蕩蕩的,僅她一個人,彷彿巴士是為她而開。司機提醒著她掃實名制,她自嘲,這樣冷漠的時代,居然還有人在乎她每天去了哪裡,為她的安危擔心,這是多慈悲的事。坐在靠窗位置看風景,無車流、無人潮,街道冷冷清清,三級警戒的每一天,都像
媽離開後,爸又撐了幾年,終於還是把房子賣了。四樓透天厝爸一人獨居實在太大。即便有貓,但貓經常也只需要一個衣櫃。爸自衛浴設備公司主任退休後,與媽在家設了間小商行,依著從前的人脈做些零賣與服務。收入不固定,但房貸月月要繳,爸已有賣房打算。只是他開價高,且不願妥協,兩、三年都沒能談成。我回台南,最討厭遇上
高雄市立美術館發表志工新衫,由設計師蔣妙雨操刀,兩款灰色調分別採藍、綠色滾邊線條,呼應城市自然景緻與園區空間特色,透過線條、幾何圖樣打造兼具實用與設計性時尚制服。高美館約有900名志工,年齡層從20歲到65歲以上,而館長李玉玲經手轉型法人化,歷經2年規劃設計志工制服,由國際扶輪3510地區慷慨支持與
作者簡介:史聖智 Sú Sìng-tì,1986年12月生於高雄。文化大學新聞系畢,政治大學台灣文學所還沒畢。曾任職媒體。曾獲台中文學獎、教育部文藝創作獎。近年熱愛洪常秀的電影、美秀集團的搖滾樂、高雄的鹽埕埔,以及迷人的台語。得獎感言:寫這篇語言實驗小說的過程,造成我舌頭的裂解、休克與再生;我多次掉
由文化部與陳景容藝術文教基金會合辦的「陳景容—九十風華藝術成就展」,即日起至12月18日於國父紀念館博愛藝廊及文化藝廊展出,為國父紀念館年終歲末大展,109件作品完整呈現藝術家陳景容近70年的創作生涯。陳景容是台灣藝壇跨足油畫、壁畫、馬賽克鑲嵌畫、版畫、陶瓷畫等多元創作的藝術家,被譽為台灣超現實主義
大隱於市的Speakeasy Bar「unDer Lab」,於今年八月,以富有實驗精神的當代酒吧於台北東區問世,更以調酒為主角,貫穿每週一日的「風味酒單 Cocktail Tasting Menu」限定體驗,將酒吧化為五感劇場,從空間、燈光、音樂、餐皿、調酒等演繹,搭配季節餐點,都讓人參與其中,展演
作者簡介:黃茵,1963年出生於宜蘭三星,東海中文研究所碩士,曾任職廣告公司文案,財經雜誌記者,國會助理,現專職寫作。曾獲得鍾肇政文學獎短篇小說首獎、新北文學獎散文首獎、星雲文學獎長篇歷史小說獎、散文二獎、教育部文藝獎短篇小說獎。得獎感言:
請為您成長的宜蘭區域寫生。吳敏顯:任何人張開雙臂站在這塊土地上,即等同老鷹展翅飛翔。層層疊疊的山脈與開闊的平原都是你的,海洋更不停地鼓動銀亮的浪花拍打礁岩和沙灘,聲聲呼喚著:「噶瑪蘭!噶瑪蘭!」林妏霜:從觀光局網頁看到「是台灣目前唯一擁有軍港、商港、漁港的三合一港灣」,也覺得原來如此啊。但我的生活感
一「你知道龜山島的頭會轉向嗎?」五歲的姪子在家族聚餐上對美國回來的叔叔冒出一句。平原的盡頭是灰紫灰綠的山嶺,淡淡地做為生活在平原上的人們日常的背景。入夜以後,山會融入夜色,甚至連星星都有──遠方的山裡有一排一排小小的星點,橘色的,偶爾是綠色的,像蜘蛛的眼睛,電影裡的吃人怪物。天地萬物都像自己一樣童蒙
八月裡最熱的那天,我在冷氣極強的小房間裡褪下了已經濕透的衣服,換上了一件巨大的四角褲,寬鬆的露背袍子,一雙鬆垮垮的特大號鮮黃色襪子。若走到街上,肯定會被認為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但我走在醫院裡乾淨無塵的走廊。盛夏陽光從大窗照進來,窗外是紐約的東河,在陽光反射下河床一片金屬銀灰色。這麼乾淨的地板在紐約
(四十九天)小說說的是個生來便有高度幻覺的小男生,上了火山,被火山上的喑啞青年監禁至長大而失去了幻覺的故事。這個下午,我在青年公園泳池游著星期天的一千五百公尺,思考著小男生為什麼上火山、青年為什麼監禁他、他們幾點起床、幾點睡覺、吃什麼飯、說什麼話,火山永遠在泳池的另一邊,巨型的灰,噴上了天,只有我看
他們說要去撿浮石,就走了。我在機車旁看著,他們在沙浪上下起伏,兩人身體前前後後,愈蹬遠愈小。我靠著路邊,切下兩片萊姆,扔進熱紅茶。更準確來說,不是紅茶,是拼配過的混茶,有大葉種的阿薩姆紅茶碎末,混小葉種的東方美人茶;喝起來非常夏天的陽光,木質調性的果酸感,但不香,所以我切了萊姆片,一起入茶。
文、圖/蔡以倫氣味芬香是香草植物共同標籤,接觸香草常是愉快體驗。但事總有例外,芸香(Rue)風味苦澀辛辣,讓人嗅聞後皺眉不快,面露厭惡,華人文化圈,更直接被稱「臭草」,臭名遠播。對我而言,芸香味道並不算臭,而是過於刺激濃烈,習慣了,就愛了。我更喜歡她的顏色,嫩葉翠綠,成熟葉則染上藍灰色。黃色花瓣花期
1每當向外人介紹百紅時,霞小姐都會說:「這是我的第一個弟子。」那不全是真話,但既然霞小姐希望那是真的,百紅也就不戳破。她倆都希望那是真的,好像藉此就能增添某種特別的關聯性。正確說來,百紅是霞小姐離開連鎖音樂教室「單飛」以後收的第一個學生。接到百紅打去的電話當下,霞小姐──那時還是清水小姐,感到相當吃
鬼月的夜晚有一點憂傷。在日間,城裡的人進行了大規模的祭祀。辦公樓下擺出了桌子,放上大同小異的祭品,零食、泡麵,整箱的鋁箔包飲料,紙錢與水果。騎樓裡桌桌相連,點香,燒紙錢,灰色的霧彌漫在街道上。比較有規模的公司還有司儀,拿著麥克風,開到最大聲,指導著排排站的員工們致祭,一個十字路口外都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