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纏爛打地愛一個人就是從自以為理智變成愛情瘋子的過程,戀愛中人會沒來由地把對方捧上神壇,成為神一樣的存在。若是少了放蕩奇遇,少了荒唐常情,少了輕浮曖昧的情事,如何以勇氣面對荊棘而活?隱逸桃園十年,第二人生的咖啡時光,日日清晨一杯UCC,風雲少爺化身慵懶老爺的日常,頑強的不信服青春已遠離,單單記起某年
十年了。一年之中總有幾個月我是病的。毫無生產力,失去社交機能,成為這個小小晶銀齒輪不斷不斷滾動的世界裡被鄙夷的發出淒厲叫聲的鏽鐵屑。我躲在房間,晝伏夜出,夏至過後天亮愈來愈早,像漲潮的海灘慢慢淹沒我無眠的肉體。我極度恐慌。用力地拉起窗簾,將之整平,就是為了保護此時此刻沒有皮膚的自己,任何從那邊世界來
考駕照的事情不是隨口說說的,她一直想自己體會什麼是開車人的默契,也想讓自己更成熟、有用一點。她上網查詢駕訓班的報名和師資評價,直到疫情才稍被控制住,就立刻報名。還因為這場大疫之故,許多人不敢出門,駕訓班祭出折扣招生,一來,她幸運撿了便宜;另一方面,教練也有比較多的時間個別指導。
那一條走道很冷。要走過去,得先在登記室寫下名字、關係,等著管理員帶你經過走道,走進銀灰色的大門。我想起我媽非常怕冷。小學時我冬季的家庭工作之一就是幫她裝熱水袋,那種橡膠製、豬肝紅色,有個瓶嘴,瓶塞是用轉的。她教我轉開之後,要用桌面頂著它的尾端讓熱水袋微微膨脹,再灌水進去,我媽說:「這樣子倒熱水進去的
手機裡,一則新通知:「鎖匠傳送了交友邀請給您」。才剛按下確認鍵,鎖匠就打了語音通話過來。這種時候當然不能接,畢竟不認識對方而且目的不明,如果被推銷上市飆股、保健食品或是滯銷的詩集,那可就糟糕了。於是我等,聽鈴聲咚咚咚地響著,像是敲門。直到螢幕顯示「您錯過了鎖匠的來電」。
我回到了2001的童年。我很確定,因為從凱旋陸橋望去的市區仍是迷濛,天空是灰色的。直到多年後,我才知道從那,就能看見柴山。是暑假,有風的午後。帶著灰塵的風穿過巷弄,蘋婆樹輕輕搖晃,飛機越過小港上空,藍天鵝飲料店的珍珠奶茶仍是二十五元。我知道此時童年的我,正在學校後門的透天補習班,窗型冷氣的水滴在我頭
差不多三首歌過去之後,有一個女人走進店裡,應該是她沒有錯,年齡相近,也不像熟客的感覺,我朝她揮手,她也立刻就發覺了走過來,我摘下耳機,把線收好,在這之間她只是安靜地在對面的座位坐下而已。「認得我的聲音吧?」她說。「當然,雖然跟電話有些微的差距,不過音調是一樣的。」我說。
客廳以字面來看,是迎接客人的地方。沙發、茶桌、岩石茶盤,是九○年代台灣家庭的必備品。我爸媽很少客人來到,甚至連他們自己都很少待在客廳。我跟弟弟躺在四人座沙發上發呆,偶爾接起國小女同學的電話,會躺在另一邊的兩人座沙發,輕聲細語幻想戀愛。隨意變換座位,只有我倆常據此處。
疫情三年多隔離,帶來新學習方式,線上看似頻繁密集的交流,但難辨識出人際間疏離或連結。讀到《千千萬萬都是你》(春光)這本獲得澳洲「維多利亞總理文學獎」的小說,展開扉頁就被黑白畫面裡,小女孩和狗兒一塊看著遠方的身影所吸引,進入故事開頭,彷彿像看著復古黑白偵探片,跟隨著文字,進入無聲動畫場景。這本書雖未歸
每天回家,鐵門一開,鑰匙轉動的細微聲響驚動天台上酣睡的胖虎,他弓背拉伸,慢條斯理走到屋簷邊,挨著深淵,將自己坐定成小小的雕像,引頸期盼。開門關門、脫鞋放東西、換上家居服、走過來走過去擾動氣流,廚房燈一亮,映照出鐵窗外剪影般的胖虎。聲聲入貓耳:潺潺水流聲、貓罐頭拉環的拔開聲、鐵湯匙的攪拌聲、撕開報紙的
兒時餐桌常出現一道料理,叫「豆酺鯽仔(tāu-pôo-tsit-á)」。母親為家計隨父親外地工作,自幼我便黏阿嬤身旁,廚房是她的人生,也是我味覺記憶的初始。她常上菜市仔買一種頭短小,口呈弧形、唇厚無鬚,巴掌大小的銀灰色魚,阿嬤叫它「鯽仔魚」,普通話名為「鯽魚」。阿嬤慣將魚置放水槽,銀灰色身影潛伏水底
國際知名拍賣行富藝斯「20世紀及當代藝術」紐約拍賣將於5月16至17日在總部公園大道432號舉行,本次將呈現多件現當代藝術家鉅作。5月17日(台灣時間5月18日)登場的「20世紀及當代藝術」晚間拍賣,匯聚現代、戰後和當代藝術經典作品,包括畢卡索、羅伊.李奇登斯坦、草間彌生等藝術家的創作。此次拍賣由班
春雨無休止的濛濛沁潤我的肺尖。應該是子夜時分了,病房裡只有不知名儀器的「滋滋」聲和「滴滴」聲交錯合奏,旁邊的病床早已清空(前幾天好像睡了一個昏迷的少年,頭被剃光了,不是香港人,也沒有照顧者),我甚至聽不到自己的喘息。那太好了,本來我就不相信自己得的是肺癌我從來都不抽菸。「可是你寫過很多抽菸的人:屠龍
文.攝影/千北人去年10月,排灣族編舞家布拉瑞揚.帕格勒法榮獲第22屆國家文藝獎,贈獎典禮請到金曲歌后表妹阿爆(阿仍仍)擔任引言人,並由媽媽為他授獎,還為他披上披巾、戴上父親的頭冠。得獎感言中,布拉瑞揚特別感謝林懷民、羅曼菲、羅斯.帕克斯3位老師,以及舞者許芳宜,讓他成為現在的「我」。
文、圖/蔡以倫清明節前,香草園裡常有不請自來的小花小草。身披絨毛,枝葉灰綠,頂端開黃色花朵的「鼠鞠草」,形色獨具、相當吸睛。我相信,很少人願意把它當成雜草摘除。小時候隨家人清明掃墓,淡水鄉間小販售賣如臉大的「草仔粿」,灰色糯米皮,包覆炒製過蘿蔔絲,底下墊著葉片,回家還需油煎或蒸熱方能食用,家人稱為「
.寫太多詩了,抱歉.寫了太多灰色的事物:灰燼、雲以及殘損城市裡的牆,抱歉.那些灰燼──明信片、集郵簿、舊照片幾乎被遺忘的小時候,我們擁有無所事事的下午樹蔭下的鞦韆以及消失在草叢裡的玩具.此刻,飄走的雲仍舊向著遠處的湖投下淡淡的影子.那些逝者哪兒去了?是否
沒有字,怎麼讀啊?常在書店中遇到這樣的場景,孩子被圖畫吸引拿起書,父母接過來,整本翻了一遍,都沒有字,再看了一下價格,對孩子說,「換一本啦!這本書沒有字,好貴啊!」父母可得注意,沒有字才好讀,怎麼說都對啊!沒有文字,可以看圖說故事,想像力、創造力都被激發了,或許孩子正是視覺型和藝術型特質,文字反而侷
受邀到外地演講,在領據的職業欄填上「無業」,好似不太正經。想了想,又改成「家管」,實則管家技能一樣不會,名不副實。塗塗抹抹,最後寫上「專職作家」,一槌定音,塵埃落定。「作家」通常是額外附加的身分,在寫字難以謀生的現世,多半兼有編輯、教授、醫生、警察、監工、魚販、記者、網紅等其他身分,作家是副業而非主
@顯示無SIM卡SIM卡大概和人的大腦一樣,也會故障和失靈。最近手機顯示無SIM卡,我比較不慌張了。學生教我,可以還原原廠設定,或是把SIM卡從手機裡取出,用橡皮擦擦一擦再放回去,重開機看看。這種密醫偏方還挺有用的,好幾次,舊手機因此又復活了。
迎接新年,日本知名啤酒品牌各出奇招,讓餐桌上的搭餐飲品風味與包裝設計充滿亮點。ASAHI SUPER DRY於農曆新春期間推出以日本傳統藝術「能面」、「和柄」、「折紙」為設計靈感的兔年限量版包裝,結合日本的傳統工藝與現代簡約幾何的元素,激發出獨創一格的兔年限量版包裝。此包裝由日本知名設計公司Ni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