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KIKI的大學學長P先生在某私立大學任教,是個陽光外向、熱愛研究並樂於助人的人,學生時代交過一任女朋友,之後就再也沒看過他帶女孩子出現了。問他怎麼不交個女朋友呢?他總是回答:「學術界很難有機會。」P先生學校的長官看P先生這麼被動,於是乎安排了一個同樣是在學術界工作的對象相親,據說兩人出去了幾次,
七年級的我從小看西方電影,讀外國翻譯小說長大,一直以為自己對西方文化已經有很足夠的認識,但直到我開始在英國工作,才慢慢發現自己對西方文化的瞭解還是很淺薄,也因此鬧出不少誤會和笑話。文化衝擊的例子太多,但其中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還是以西方人的「Dating文化」居首。
夜半時候他醒來,感覺枕畔她躺過的凹陷還在。恍惚之間,他以為是幻覺,手掌使勁過的感覺還在。但她已經收起來了。這天早上他起床,瞇著眼看見頂上的天花板,一切都和昨晚睡前一樣,只是光度調亮了,他摸起枕邊的手機,點開沒有任何未接來電,今天依然以沒有人找他開始。
這已不是我第一次面試,但在電梯裡仍反覆確認:西裝、領帶、頭髮、手提電腦,全部OK。每一次機會我都如此謹慎把握;深吸一口氣,再吐出,當電梯門開啟,想像自己正要走進另一個人生。新的人生。電梯門開,正對圓弧形櫃台,黃色LED燈錯落打下,木質地板與全白磚砌牆面,予人身處藝廊的錯覺。我向櫃台小姐報到,也稍微暗
鈴聲就這樣破夢而來,勾住你,迅速拉離那座虛構的城市。反射性彈坐起床,一切皆已安靜下來,值班室像是宇宙的黑洞,彷彿可以把聲響與光都給吸收殆盡。你伸手摸起桌上手機,打亮螢幕,箭羽般的數字射入瞳孔,3:32AM。你揉了揉刺痛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白光。
我受夠了。或許是叛逆期使然,早上到校後,我翹掉了所有的課。偶爾,可以聽見廣播中大喊我的名字。從一開始略帶警告性,到後來越顯焦急的頻繁次數。學校似乎出動了不少人尋找他們遺失的學生,但他們從沒想過頂樓這個絕佳的藏匿地點。畢竟,大人們往往會對顯而易見的東西視而不見。
父後約莫半年,心情漸漸回歸平靜。生活中僅止於中風的母親每週三次的洗腎療程及護理尚需跟進,忙碌的日子沒有太多餘緒可供消遣。同樣是負擔,如今從肩膀削去了一半,感覺就有差別。縱使眼前依然是一場寧靜無波的革命,但推著母親的輪椅進出洗腎中心,聽見護理人員對我說,終於看到我輕鬆的笑容時,心底還是有那麼一種遺憾、
他上班忘了帶手機,焦急了一整天。回家後他檢視手機,發現有四通未接來電。第一通未顯示號碼,回撥第二通是某銀行的總機,第三通是打錯電話的,第四通對方先頓了一下,然後發出嗲嗲的甜美女聲:「討厭,張大哥你忘記我囉?我是雅慧啊。」他不敢應聲,趕緊掛斷。
我和她的熟悉度向來維持著每個月固定一封信、兩封簡訊的距離,長久以來,我們始終沒有更近一步的發展。這兩個月,我換了一份工作,變得更忙,忙碌中漸漸淡忘了關於她的事,她寄來的信件我不再拆封,她傳來的簡訊我直接刪除,我猜必定又是客套的對話,這樣的相處已讓我麻痺。
當你打電話給另一半,對方沒馬上接聽,你是屬於奪命連環call那種人,還是會獨自蹲在角落胡思亂想一通?又或者你會自己找樂子來消磨時間,默默地等對方回撥給你?情人不回叩 要有自知之明關於打電話給情人,對方接不接電話這回事,大家看法不一,於是我在網路上問了一些網友:「你們可以忍受對方多久沒回電話呢?」有人
文‧圖/水瓶鯨魚每個情人節,總是有興高采烈過節的佳偶,也有和情人節絕緣的伴侶。看電視節目主持人訪問夢想成為媒體工作者、到電視台打工多年的傳播系大學生:「現在,後悔了吧?」年輕學生們懷抱夢想,多數仍充滿雄心壯志,即使工作再累再辛苦,早出晚歸搞得作息混亂不堪,都認為是一趟學習之旅,偶爾被好奇的親友們頻頻
柯安諾說他正要去朋友的慶生會。他看了看錶,20:36,笑著說其實他已經遲到了。宇鵬聽不出來他的意思是他趕時間,或者是反正都已經遲到了,根本不用著急。他看出宇鵬的疑問,揚揚手裡提著的紙盒,眨眼說:「切蛋糕前到就沒有問題。」宇鵬微微一笑,表示聽懂了他說的中文。雖然聲調有點飄移,柯安諾的發音算是很標準。
我走到客廳,拿起家裡的電話,撥了自己的手機號碼。「嘟──嘟──」「I cant take it any longer, thought that……」房間裡傳來我的手機鈴聲,我忿忿地掛斷電話──顯然,我的手機沒壞而且收訊良好。那又是為什麼,整個下午,它都靜得像是死了。
一個10歲的都市孩子若能到野外鄉下去生活,應該是一種很好的暑假體驗,因此當「宜蘭露營季」活動正在招兵買馬時,我就毫不考慮幫孩子報名參加。沒想到三天二夜,讓一個都市孩子經歷身心的洗禮,也讓一個母親首次嘗到是否該順應孩子的掙扎。那天目送孩子在台北火車站坐上遊覽車,興高采烈去武荖坑露營,滿心以為可以輕鬆了
很多時候,特別是一個人(或說寂寞)的時候,常想著窗外三十公尺附近對棟樓廈裡的住戶正如何想像自己?被老闆壓榨的可憐加班鬼、效率特差的沒用傢伙、暗中彌補白日作業疏失的新進菜鳥,或遠遠望來只像寬闊樓面上一格亮起的光,矩形,蒼白,線條僵硬……往往從某個時間點開始,會在辦公室產生一種恐怖的環境慣性,桌面置滿茶
「我正在打電話給我最害怕的人。」朋友話講到一半,瞥見手機上未接來電的顯示,馬上停住談話,拿起電話撥了起來,一臉嚴肅。簡短地說完話,回過頭來,彷彿在等我問他最怕的人是誰。是誰?你自己說吧!我心裡這樣想。「我女朋友。我最害怕的人,是我的女朋友。」他說。
他是一個忘了句號的男人,只要他一開口,就很難讓他的嘴停下來。公文所講求的便是時效性,但是偏偏他是我們的上司,所以每份公文都有一個讓他蓋印的地方。當我們辛苦地跑了所有流程後,卻又得再拿給他簽名。明明已經到了他的辦公室前,但正要敲門的手又遲疑了起來,因為一進去要再出來,不知道是多久以後的事。所幸我交代同
莎倫留下的店在接下來幾天裡,總有酒客假弔唁之名進來探頭探腦。阿明把已進貨的洋酒一瓶瓶都開給那些人喝了。沒有人知道接下來這店該怎麼辦,眾人都來吃乾抹淨,想當然耳她的男人最後會因內疚打開支票簿,付了這所有開支。阿明看起來傻呼呼,突然在這件事上聰明了起來,覺得自己理應是這家店的繼承人,仍然天天來開店,讓大
漫長而慵懶的生之過程/死之過程︰慵懶地/顛倒劍柄為鐘擺,每日/小小的震盪,小小的死亡——〈小死亡〉,陳黎每日晨起,有物沉積我們有些多得的情緒,夢不能延長嗎?城市不能再好了嗎?窗外是一幅反覆擦拭的景致沒有色澤沒有修飾的氣味了,這是一個可以預期的週三
「喂。」一個男人接起電話,不是她熟稔的任何人。「請問有人找我嗎?手機顯示了一通未接來電?」她禮貌而帶點防備。這世道,即使只是回撥一個陌生號碼都像自涉險境。「咦,這我不太清楚,誰都可能使用這支電話。」男人回話頂認真,聲音溫溫潤潤,不似歹壞之徒。電話那頭,靜悄得彷彿讓大片玻璃罩住的冬日溫室,桌上咖啡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