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天的夜晚。她坐在屋內的搖椅上,縫製一件連身裙。一會兒她看向身旁的落地窗,窗外風呼呼地吼,乍暖之時仍有陣陣寒意。原本只是望望,還趕著連身裙的縫製呢,但她看得傻了,闃黑的落地窗上倒映著圓桌上的金色燭火,小小一簇,溫暖可愛。而落地窗外真的有火,那是稍早伙伴在外頭草地上,撿乾柴與黃葉生的火。聽不見柴火
台灣語言學家也是白色恐怖受害者洪惟仁最新著作《台灣社會語言地理學研究》,由前衛出版社出版,為台灣首部語言地圖集及理論,針對台灣所有語言以地域概念進行深度剖析。洪惟仁出生嘉義縣新港鄉,1973年台灣師範大學國文碩士畢業,同年在東南工專任教時遭白色恐怖迫害,因「預備叛亂罪」判無期徒刑,後來因大赦而提早出
台灣語言學家洪惟仁最新著作《台灣社會語言地理學研究》,此書為台灣首部語言地圖集及理論,針對台灣所有語言以地域概念進行深度剖析,昨(1)日於二二八國家紀念館舉行新書發表,李壬癸、曹逢甫、董忠司、姚榮松、韋煙灶、陳淑娟等台灣語言學相關知名研究者均到場支持。
〔黃羊川/自由副刊〕1人傑仍在睡夢中,半夢半醒,偶爾他的手或腳輕微抽動;夢裡他正在游泳,很規律地,左手繞圈右手換氣,腿則是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仁武輕輕地抓著人傑的腳踝,他仔細地端詳人傑的腳掌,腳底與整隻腳相比,特別地白,特別地嫩,腳底以上像是上了層黝黑的漆般;仁武慢慢使力抓緊人傑的腳
〔方清純/自由副刊〕六年丙班。我又回到了六年丙班。自我小學畢業,已過了二十三、四年,我的小六導師還在我讀的小學裡。我回去找他上課。班上沒有其他同學,只剩我和導師二人;他給我獨自上課,上久違的一堂課。這堂課是「性平教育」。我讀小學時從沒修過的一堂課。
〔伊豆豬排飯/自由副刊〕《老婆,今天可能有點辣》姜昌來著,馮燕珠譯,大塊出版在癌末妻子無法下廚後,原只會煮泡麵的姜昌來走入廚房,學著清洗蔬菜、忙亂準備鍋碗,漸能從容備料、估量、安排烹調順序,為克服進到廚房便一片空白的腦袋,姜昌來開設臉書專頁記錄食譜,後集結為《老婆,今天可能有點辣》。逗趣的書名原可能
3仁武扶著母親從家裡走出,人傑早已站在車外,打開車門等待。仁武母親還沒坐進後座就連聲感謝。真的很感謝,我們仁武有你這麼好的長官照顧他,真的是上輩子不知道做了什麼好事。媽,你又來了,人傑大哥都這麼熟了你不要每次見面都講一遍……仁武趕緊扶母親上車,一臉無奈地看向人傑,但人傑沒有回看他;人傑嘴裡的回應與以
荔枝純銀的耳環掛在耳上,吊著、晃著像秋日的秋千架.那人的眼睛會被太陽的閃光所惑先是抬頭然後看到我.他會給我愛,對我灑下像夏天的荔枝一串串.我必須非常小心,處理那些荔枝如同處理其他女人的名字畢竟愛是微量毒性的水晶丸.剔透、味甘、清甜火山的顏色
〔周紘立/自由副刊〕迷宮的目的看起來是要人鬼打牆,在刻意經營的絕處後,回頭,繼續碰壁,無數次帶著期待的挫敗,終會找到一個光亮明煌的出口。人生也是個迷宮。龐然、綿密、迂迴,規模約莫像放大百倍的地底蟻穴,只是,只是年紀愈大,挫敗裡不再存有期待因子,每個黃昏都像世界末日;可惜的也正是:昨天的黃昏帶來今天的
那天,就寢前突然電話鈴響,「這裡是XX醫院急診室,請問妳是XX女士的家屬?」一驚。原來媽媽血壓狂飆,右手麻痺,熱心護士通知我到院照料爸媽兩個八十多歲的老人。他們一定怕孩子擔心,也不想麻煩住在同城市的我,才自行前去醫院。有中風的風險,於是住院觀察。三姐弟只有我和父母住最近,於是由我照顧。這晚媽媽心情不
六年丙班。我又回到了六年丙班。自我小學畢業,已過了二十三、四年,我的小六導師還在我讀的小學裡。我回去找他上課。班上沒有其他同學,只剩我和導師二人;他給我獨自上課,上久違的一堂課。這堂課是「性平教育」。我讀小學時從沒修過的一堂課。才剛坐定位,小六的我就走了進來,坐在我和老師之間,一起上課。
姜昌來著,馮燕珠譯,大塊出版在癌末妻子無法下廚後,原只會煮泡麵的姜昌來走入廚房,學著清洗蔬菜、忙亂準備鍋碗,漸能從容備料、估量、安排烹調順序,為克服進到廚房便一片空白的腦袋,姜昌來開設臉書專頁記錄食譜,後集結為《老婆,今天可能有點辣》。逗趣的書名原可能是「雜菜的眼淚」或「無抗生素烤薄切五花肉的神奇效
郝明義著,網路與書出版郝明義(1956-)新作《如果我十五歲》回溯成長經歷,發覺自身積極探索世界的關鍵點,在於十五歲──這個踏離童年、邁向成人的年紀,他失去母親搭起的防護罩,與西洋流行音樂相遇,找到伙伴吉他;愛上圍棋,在往後人生閱歷中,交替進行大處著眼/小處著手的棋盤概念;著迷於幾何習題,尋找邊角點
〔張文薰/自由副刊〕想念鄭清文的讀者,大概都會忍不住在《紅磚港坪》中尋找這位突然遠去的作家。雖然寫了五十幾年,但關於自己的事,他永遠說得那麼少,而這次小說主角「世文」的名字,與「清文」日文發音相同,更都是過繼子的身分。還有另一種更強烈的讀者期待,則是在這三巨冊的小說中讀到台灣歷史的整體圖像。《紅磚港
幾天下來,交友軟體確實絡繹不絕,叮咚叮咚,敲響門鈴,哈囉有人在家嗎約不約?約!我想讓L放心,假使,這是一種分開最實際的方式,痛的時間會短一些。於是趁著L和星散東京的朋友見面空檔,逼仄的房裡多了個矮壯的男人。打開國興衛視或緯來日本台一串嘩啦啦的日文鏗鏘落滿地,除去基本詞彙,肢體語言超越種族和語言,這是
〔吳敏顯/自由副刊〕朋友愛讀書,給人印象經常是成天栽進書堆,像埋頭吃草的牛羊。偏偏他身材瘦小,沒有牛羊的骨架,相較之下,大概只能算條書蟲。書蟲種類不少,名稱各異,什麼衣蟲、白魚、壁魚、赤木蟲、蠹魚……大家認為其中蠹魚筆畫繁複,頗具古意,顯得出學問,於是,蠹魚自然地取代了朋
想念鄭清文的讀者,大概都會忍不住在《紅磚港坪》中尋找這位突然遠去的作家。雖然寫了五十幾年,但關於自己的事,他永遠說得那麼少,而這次小說主角「世文」的名字,與「清文」日文發音相同,更都是過繼子的身分。還有另一種更強烈的讀者期待,則是在這三巨冊的小說中讀到台灣歷史的整體圖像。《紅磚港坪》分為「①日治.殖
朋友愛讀書,給人印象經常是成天栽進書堆,像埋頭吃草的牛羊。偏偏他身材瘦小,沒有牛羊的骨架,相較之下,大概只能算條書蟲。書蟲種類不少,名稱各異,什麼衣蟲、白魚、壁魚、赤木蟲、蠹魚……大家認為其中蠹魚筆畫繁複,頗具古意,顯得出學問,於是,蠹魚自然地取代了朋友原本姓名。
〔騷夏/自由副刊〕▲我知道這對多數人並不構成問題,但對我就是問題。於是我必須從小一點的記憶開始說,我要從內衣這件事開始說。某次聽到朋友談起她十歲的女兒,小女生洗澡後回房間擦乾自己身體,看到自己微微長大的胸部,坐在彈簧床邊開心地抖動。我努力搜尋我的記憶,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喜悅,大家都會有嗎?我曾有嗎
▲我知道這對多數人並不構成問題,但對我就是問題。於是我必須從小一點的記憶開始說,我要從內衣這件事開始說。某次聽到朋友談起她十歲的女兒,小女生洗澡後回房間擦乾自己身體,看到自己微微長大的胸部,坐在彈簧床邊開心地抖動。我努力搜尋我的記憶,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喜悅,大家都會有嗎?我曾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