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還需要小說?第十五屆林榮三文學獎.短篇小說獎決審會議紀錄時間:2019年10月8日下午2時地點:《自由時報》一樓會議室決審委員:林俊頴、邱貴芬、郝譽翔、陳芳明、楊照(依姓氏筆畫排列)會議開始,基金會報告收件情形,本屆收到三百四十五件來稿,由何致和、張亦絢;陳雪、李桐豪;黃崇凱、黃麗群等六位
幾乎每個人說到媽媽做的菜,都有道讓人垂涎欲滴的招牌,每次聽到朋友此起彼落如數家珍地報上媽媽的拿手菜,我心裡卻一片空白。嗯,我媽媽不太擅長作菜。媽媽是職業婦女,但自我要求很高的她,為了給孩子最好的營養,每天下班後仍馬上投入廚房,為家人準備晚餐。記得某天,老媽為了我們,很認真地翻看食譜,企圖做出一道「奶
詩是一種很殘酷的藝術第十五屆林榮三文學獎.新詩獎決審會議紀錄時間:2019年10月6日下午2時地點:《自由時報》一樓會議室決審:李敏勇、李進文、唐捐、路寒袖、零雨(依姓氏筆畫排列)會議開始,基金會報告收件情形:本屆共收六二三件來稿。由王姿雯、孫梓評;張繼琳、隱匿;顏艾琳、羅毓嘉等六位委員分三組進行初
座落於奈良縣中央位置的明日香村,是個面積約24平方公里、人口約5,000多人的小村落,但可別小看它,明日香村可是日本唯一一個全域適用古都保存法的村落呢!在嚴苛的建築限制中,也是歷史的偶然與必然下,讓飛鳥時代的遺跡及景觀,奇蹟式地得以保存下來,千年來,一樣的月光,同樣的夕照,這片土地散溢著古代浪漫,時
1.民生路一段一五六巷午後,時間走在路上/掀開光影,看蝴蝶穿過夏天的薔薇/把寧靜的巷子拉長//拉長成一行詞,進入/另一行詞裡,直到/歲月在窗口揮揮手說,你好/午後午後,原本是要到民生路一段一五七巷探尋葉石濤故居的,卻不意闖進了對面的一五六巷去。五點五分的陽光溫煦微微照落,午後時間寂寂流散,在灰板石路
據說出生墜落的那一刻,我並沒有哭,母親因此說,這孩子是生來享樂的,所以不哭。但她沒察覺哭聲與我之間緊張的關係,那尖利刺耳劃破寂靜直達天際的態勢,並不符合我的調性。後來的人生中,我無可避免地哭過千百回,但始終有種拂不去的違和感,對自己的聲音。
送一口飯給時間養肥了樹影說什麼吹牛不費口水給出空白支票簽下一屁股 透明債的河由樹刷不完的信用卡讓土地承接一堆爛帳雲哪來得及數算.送一缸水給時間刷洗罪名的後遺症鄰近的惡作劇漫延求愛拿不到領牌,苦苦塵埃等候如影子般拉著陰謀往少女的祈禱樂曲裡靠入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對有些人來說,是充滿曖昧希望的浪漫想像,但對另一些人來說,卻是令人遺憾又心痛的分隔線,友達以上,卻在戀人關係前被迫止步。〈曾經如此靠近 抱歉傷了你的心〉如果時光倒退,真希望這些事不要發生,那麼或許我們現在還是朋友,以後也還會是。
游書珣(1982-)家裡有兩個十多公斤重的孩子,隨時可能伸手喊媽媽抱抱。為省下力氣,捨棄文青帆布包,拖起小行李袋,從捷運站走來約訪的紀州庵文學森林。游書珣說走過來的這十多分鐘路程,她一直想到上一次陪先生來參加頒獎典禮的經驗,「快遲到了,先生就先跑過去,那時弟弟還小坐在推車裡,我牽一個推一個走到半路還
已經好幾天了,我提不起勁畫畫。閒置的畫具催化時間變成大量的空白,讓潛伏的情緒有了上岸的位置。我懷著不安複雜的心情,每天做些無關緊要的事,在房裡來回踱步,日復一日虛擲光陰,懷疑自己的價值。天空是灰色的。世界好安靜,安靜到可以聽見壓抑的嚎哭。「得做些什麼吧!總得做些什麼吧……」抽抽咽咽中有一個聲音喊著。
3我的台語是偷聽媽媽和阿嬤講電話學來的,一週一次空中廣播教室,我只聽得到媽媽這邊,空白的時候是留給學生複誦的時間。從現在回望過去山丘,無論尖酸批評、苦楚、話家常都蓋上一層淡紫色的霧靄,內容迷濛不清,只有語言的韻律在霧中上下起伏;一陣風把那座山丘上竹林的聲音帶了過來。
誰說愛情一定是婚姻的墳墓?讓我們跌入愛情墳墓的關鍵,從來都不是婚姻,而是那位要和你踏入婚姻的人。〈嫁對人 我快樂做自己〉結婚到現在,我還是認為自己在愛情裡的等待是值得的。我曾好喜歡一個人,但在那個人面前,總是太在意對方的喜好,而勉強自己成為讓對方喜歡的類型。但那畢竟不是真的我,這樣勉強自己又怎能在相
1我走入一家舊書店結帳時店主說:這家書店經營不下去了……2讀書人,少了讀書人,老了.讀書人問我:紅樓夢你到底讀了幾遍3讀書人的書有增無減的架高堆疊讀書人的書,自有其街道城市、公共設施(結構至少禁得起五級的地震).讀書人埋在最底層的書已成下水道
四 假音以前臉書上有一個喜歡分享我的文章的老人,心臟裝支架,我想他隨時都會死,不敢跟他深交。後來因為細故把他甩得遠遠,大概木星到火星之間的距離。吾輩作家何以那麼無情,不是應該跟粉絲揪團去挑靈骨塔位嗎?後來才知道阿冠說的是真的,一個人的才能,會被結構性盲視,會被某些凝固的「世故之流」蒙蔽。
十歲的某個早晨,他從睡夢中醒來,突然有種極為深刻的感覺,那就是他的母親已經離開人世了。他從窗外微弱的晨光推測應該剛日出不久,光線透過窗簾照進房內,將臥室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藍色。那窗簾是他親自挑選的,他記得與父母親在那賣場看著型錄時,他伸手指了這個花紋,只因上頭寫著一個他不認識的字:「縹」色,換了新窗簾
當年養成的壞習慣,不聽警告,多年下來,會造成什麼後果呢……〈血管出病變〉就愛軟嫩肥肉 健檢舉紅牌從小喜歡吃豬肉的我,對焢肉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抵抗力,尤其是那一層入口即化的肥肉,每每都讓我失去控制。上國小之前,我就是一個發胖的米其林寶寶,上了國中之後,因為發育的關係,個子一下
舊金山的花朵回來的時候,彷彿死過一次再逢生。舊金山任教於大學的朋友說──你以文學著作申請,在此停留、再念書,讀一個學位再回台灣,相信我。一直就不是一個用心求學向上的我,認命地至少誠實著自己;我必須回去,我沒說出毫不留戀的理由是──想念一雙幼樨的童年兒與女,對不起他們。
紙匕首如果,寫了文字,倦而睡去,擱了三天後再重讀一次,文句不合宜,猶若南亞大海嘯突兀湧漫而來,經常是驚心動魄的,巨大挫折,敗筆了……於是,從抽屜裡不經意地取出那枝來自遙遠新疆,維吾爾族的尖銳匕首,冷冽的刀鋒泛著雪之冰寒,血的示意,如果反手刺入胸膛?
小小一本聯絡簿,可是牽繫著親師生三方,該怎麼運用,是有學問的……〈三方攻防戰〉只寫簡單事項 戰場再另闢聯絡簿宛如學生、家長以及導師三方的攻防戰。導師總是透過聯絡簿讓家長知悉孩子在學校發生的點滴,舉凡:作業未寫、未交、未帶,甚至到考試成績抑或課堂表現……都是導師知會的內容。當然,學生是想要臨陣脫逃的前
說愛麗思是第一個讓我發現死亡開關的人,並不完全真實。當我想起小威時,死亡開關的影子,也已清清淡淡地存在著。小威是我小學一年級的同班同學,也是當時我最「鍾意」的男孩。我最後一次看到小威時,他正和另一個男人手挽手地,進入一個同志與影像的文化辦公室中,在這之前,我也有幾次機會,看到他和男朋友,親密地在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