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科儀:法師誦經念咒,舉起六環金錫杖,打破地上的紙紮四方城廓。說是要避免亡者受困枉死城。那時她心想,也好,爸爸不正是覺得自己受困人間嗎?每隔七日,家裡的人便要開車去山上的寺院。那時她離職不久,請辭理由是爸爸去世,實際上是覺得被困在這份工作裡了。年紀剛過三十,科技業聽著光鮮亮麗,選
應邀到台南文學館講課,是母親過世後的事。那一年春天,我血路中埋藏的泥沙,已難以清淤,憑藉血氣以及明天會更好的自我催眠能力,做了離職決定。母親剛開始態度客觀,放心讓我做主,還安慰以後三餐少吃一道菜,省錢又健康,不要緊的。但愈到離職日,母親愈焦慮。
午休時,老K被幾位同事圍繞著,她湊了過去,才發現眾人是在議論著彼此的手相。「準不準啊?」好奇心被挑起,她也伸出左手,問自己的事業線如何。老K端詳著她的左手,居然皺起眉頭,欲言又止。本想追問怎麼回事,只是組長剛好喊她的名字,大概是要詢問明天的會議,只好抽回自己的疑惑。
當年大學畢業退伍後,在金融業工作了一陣子,想趁著30歲前到國外看看,順便圓個留學夢,便離職到補習班準備留學考試,在補習班的期間,認識了不少讀書會戰友跟同學。當時大家出國的理由不盡相同,有的是想在國外工作或是移民;有的是為了升遷,拿到學位後回台擔任主管職;也有人單純只想體驗異國文化。
雁子喜歡碗。他以為室友又發出了逗貓時的彈舌聲,節奏卻不同以往地失去了個人意識,聽到後來,才發現是自己剛剛淋浴完的蓮蓬頭,似乎正在滴水。水聲一下就停了。這個房間沒有貓,也沒有室友。雁子重新想到,自己喜歡碗。每一個碗,都是一個夢。雁子每天都在使用不同的碗,品嘗著不同的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