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上幼稚園的第一天,一個和我同樣第一天上學的小班新生被娃娃車撞死了。我們不是同部娃娃車,我沒有看到死亡場面。然而,幼稚園的老師不得不跟我們談這事,主要是為了告誡我們,從娃娃車下車後不可以繞到車後,跟其他小朋友揮手說拜拜,因為我們太矮太小了,司機先生看不到我們──很多年後,我讀鋼琴家顧爾德的傳記,知道
中午,迪奧吊在他最愛的位置,不再動了。兩個禮拜前,我們在樓梯間的燈座下方發現了迪奧。灰黑的身軀配上修長的腳,看在我們眼裡實在不怎麼討喜,但礙於父親一再強調迪奧屬於益蟲(其實迪奧根本不是蟲),我們只好饒他一條小命。一開始,我們姊妹倆經過樓梯間時總會稍作閃避,我們不想傷害他,也不想靠近或是招惹他,畢竟迪
制服,代表著學校。從小到大,我一直是個乖乖遵守的好學生,服裝儀容永遠整齊。到了高中,著校服的規定依舊存在,但髮禁早已不知被廢除多久。看著身邊的同學因為無法在服裝上大玩花樣,只好把腦筋動到頭髮上,我抱著一笑置之的態度,從來沒想過要吸引什麼注意。
每日浸在工作沼澤裡,苦苦想望一趟優緩小旅行時,靠近日本中部地區的三重縣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還考慮預算,相較於收費較昂貴的JR日本全國國鐵券或JR關西地區鐵路周遊券,近畿鐵道周遊券顯然更實惠方便。已有百年歷史的近畿日本鐵道,被暱稱為「近鐵」,橫跨大阪、奈良、三重等多處,銜接起「關西圈」與「中京圈」,就
我以為作家是哪裡都可以去,哪裡都要去的。在巴黎,營業過午夜的咖啡廳代賣菸草與獎券,充滿下流、又絕望又不肯絕望的情調。在那種地方,不斷會有人來問妳是否過得好,但他一問妳就知道是他自己正非常過不去。我之所以特別喜歡這一家,是因為它正對著電車道,可以看電車叮叮噹噹在夜裡來去。氣氛啊氣氛。
我靜靜地坐在教室,六點,黑夜已籠罩整個天空,不知道太陽何時開始從這個時候下山的,反正在考大學的這一年,一切似乎都已入定,我們並未出家,卻開始拋下人世喧囂,那些在十七歲應該要有的青春年華。黑板上貼了個公告,「熱音社今日在校迎新,希望各位高三學長多多包含……。」我笑了笑,把「含」圈了起來,然後在下面用紅
像甦醒的靈魂掩翅困守寒霧與罡風對陣的子夜,一盞燈照見蝙蝠倒懸於我傾斜頹廢的窗前,未及聚焦的光無形沉落底層,有蟾蜍歛聲於水門機組重鏽的軸心「夏天,台階上猶殘留些許午前浸透的清水,鴿子神經質地繞圓圈行走,對自己的影示愛,咕嚕咕嚕看不見樓頂旋轉的風信雞:
Q:在父親節前夕,和爸爸坦承了自己是個同志,他沒訝異,還說支持我的選擇。事情是這樣的,開學後我就到家附近的一家餐廳打工,認識店裡面的一個叫小玉的服務生姊姊,她幫了我很多忙,也教了我很多事情。可是過了一個禮拜後,我發現愛上了她,雖然她告訴我,她的年紀可以當我媽媽,她也已經有兩個孩子,但我對她的感情真的
2219年11月17日。夜間9時30分。D城。磁浮輕軌系統。紅線R19站。那是個晴朗而寒冷的冬日夜晚。氣溫已然降至冰點以下。冷風刺骨。沒有下雪,然而空氣中似乎飄散著雪的氣息。K豎起鐵灰色大衣的衣領,快步走下由地面通往地底樓層的階梯。R19是個大站,位處磁浮輕軌系統紅線與綠線的交會點。整座車站建築共構
對於所謂的怪力亂神,每個人的忍受程度不一,有人完全不當一回事,有人卻避諱奇多,絲毫都得顧忌。我家遠眺後山,即是福地,出入需經辛亥隧道,有個友人相當堅持「眼不見為淨」,因此很少到訪,逼不得已,需要來時,則大費周章,避走隧道,寧願多花時間繞行遠路,只要客倌高興,我們也沒意見。
澳洲遍地都是自然美景,但對於澳洲人來說,有3個地方是一生一定要去一次的,這3個地方,一個是大堡礁、一個是艾爾斯岩,另一個就是費沙島(Fraser Island)。世界自然遺產 稀有生態寶庫位於布里斯本北方300公里海岸外的費沙島,是全世界最大的天然沙島,長達123公里、寬15公里的島嶼面積,全部都
日本京都大學靈長類研究所教授松澤哲郎帶領團隊,從1976年起在西非幾內亞長期研究黑猩猩,還發現黑猩猩的憑弔行為,推測是人類憑弔死者的起源。他們觀察20隻黑猩猩,有隻名叫吉蕾的母猩猩,有兩次在小猩猩病死後仍背在身上,直到死兒變成屍乾,從母猩猩身上滑落。這份報告,發表在美國期刊《當代生物學》,一個崇高、
眾所周知,在美國的憲政體制下,最有權力的人不是總統,而是最高法院的九名大法官。所以才有「九個老人治國」的說法。這九名大法官對美國憲法具有解釋權,也可以推翻行政機關和立法機關的決定,他們的投票結果,攸關美國的國本,甚至也攸關美國社會生活的改變和美國人價值觀的形塑。這就是為什麼,每一個美國總統提名最高法
奔離城堡的第二天,我在電視上看到了我的玻璃鞋。昨天和我跳舞的那個男人,就深情款款地在媒體前說得流淚。鎂光燈閃個不停,他的臉忽亮忽暗,我竟然覺得非常刺眼。好大的一場記者會。他身後站了一整排僕人,其中一個雙手捧著朱紅色的小枕,華麗地滾著金邊,上面就擺放了一只我的玻璃鞋。
「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國人」。日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先攻占了菲律賓的美國基地,又趁勢占領了菲律賓和馬來西亞。美軍奪回菲律賓,台灣人個個談空襲色變,以為空中投彈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台灣。「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國人」,這句話是施朝宗在皇民化運動的青年道場受訓時學到的,教台灣人在美軍登陸島上時這麼說。
總有各種傳說軼聞圍繞著音樂神童莫札特,包括對音準超敏感的他多不喜歡長笛(幸好他還是留了一些作品給這個樂器)、在十二歲左右就寫出了兩部歌劇、不顧禮節地去親吻奧地利的泰瑞莎女皇、最後連死亡都充滿了神祕色彩(並讓另一名作曲家薩利耶里成為音樂史上最倒楣的人),以致我們看到他略帶黃腔的書信時才會猛然驚覺,啊,
抗議美國牛肉進口而舉辦的遊行,隊伍中有個舉著紙牌的男子走出隊伍,兀自繞行兩圈,召記者照相。這名男子裝扮算奇怪,戴頂像睡帽的東西,紙牌上指稱政府決策者「六點半」。上了年紀的男人,當然知道意思,但我聽見人行道上另一對父子,兒子好奇問道:「那個人在幹嘛?」緊接著,「六點半是什麼意思?」
記得在他年紀還小的時候,許多長輩就曾多次對他耳提面命過:「無論你去哪都好,就是別踏進禁地。」「禁地」這一詞,勾起他無窮的想像。然而當他進一步追問有關禁地的細節,長輩們面面相覷。裡頭的真實情況無從推測,畢竟從未有一個生還者活著出來向大家說明。
故宮「雍正大展」內〈清世宗朝服立像〉真假問題,已使該館陷入有史以來最大的專業危機與倫理危機;故宮為此表示,該私人財產在展出前即由「宮內八大專家」鑑定過,確為清代宮廷畫;為昭公信,館方應立即公布該鑑定報告,並解釋該報告是如何地排除該畫為今人之作;否則,故宮將永遠背負著「假畫漂白中心」之疑,而相關堅持展
我家族第一代來台祖先,從「神主牌」所記載的出生年月日推算,如果是二十歲來台,到今年剛好滿二百五十八年,而子孫後代已經有十一代。台灣坊間都說:「有唐山公,沒有唐山媽。」以筆者家族而言,從第一代祖先到當前最近的第十一代,其名字、出生年月日、往生時間,都記載得清清楚楚。卻缺第一代及第二代祖媽(女性祖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