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搖晃,玻璃窗被海浪洗白,像濛著一層水氣的鏡子般已映不出風景。大學生感覺到自己這樣的喜歡她——真的,自己的心已經被她捕捉住了嗎?他看著她身上穿的簡樸黑色洋裝沒有一樣裝飾品。她身上沒有任何華麗的色彩。剛強的女孩。然而卻流露出寂寞似的影子。她所穿的是喪服嗎?
只是一小時的航海。四月初,從沼津往戶田的定期船,船室裡有一個搭乘的大學生盤腿坐著,他身上的風衣縐了,一旁的帆布小背包上放著他的舊雨帽,眼睛望著船室的玻璃窗。那是非常狹窄的船室,鋪著的六張榻榻米已起毛。船室兩旁相對著如同火車窗般,各有五面畫分成四方形的玻璃窗。船前進的方向,其中央掛著一面濛霧氣的鏡子,
作者簡介福永武彥(1918-1979),小說家。福岡人。東京大學法文科畢業。一九四七年,與加藤周一、中村真一郎合著《一九四六.文學的考察》,刊行評論《波特萊爾的世界》。長篇處女作《風土》費時十年才完成。以長篇小說《草花》而確立文名,另著有《冥府》、《深淵》、《夜的時間》三部曲,及《忘卻之河》、《海市
只是一小時的航海。四月初,從沼津往戶田的定期船,船室裡有一個搭乘的大學生盤腿坐著,他身上的風衣縐了,一旁的帆布小背包上放著他的舊雨帽,眼睛望著船室的玻璃窗。那是非常狹窄的船室,鋪著的六張榻榻米已起毛。船室兩旁相對著如同火車窗般,各有五面畫分成四方形的玻璃窗。船前進的方向,其中央掛著一面濛霧氣的鏡子,
福永武彥(Fukunaga Takehiko, 1918-1979),小說家。福岡人。東京大學法文科畢業。一九四七年,與加藤周一、中村真一郎合著《一九四六.文學的考察》,刊行評論《波特萊爾的世界》。長篇處女作《風土》費時十年才完成。以長篇小說《草花》而確立文名,另著有《冥府》、《深淵》、《夜的時間》
夜幕低垂,喧囂的城市,閃爍的霓虹燈,擁擠的車水馬龍,一陣高亢的引擎聲從我耳邊呼嘯而過。戴起耳機,繁華的都市裡,我悄然隱身在這一方寧靜。看著好友近來的動向,一個又一個地快速播放。翠綠、淺紅、橘褐的色彩點綴了長長的清單,陌生的名字、多變的大頭貼,看著接連彈出的視窗,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飛舞,一連串的字躍上
她從臥室開始。他從體育場開始。喪禮過後那一天,他在她身上下了最後一場大雨。溫熱雨滴從他黝黑粗糙的皮膚擠壓出來,劈啪打在她身上,她乾燥白皙的皮膚像是蓮花葉片,不斷撥開這些雨滴。一如往常,她感到枯竭冰冷,她敞開的身體雖然呼喊乾涸,但完全無法吸收他不斷低落的汗水。她靜靜躺在床上,任丈夫在她身上熱烈摩擦,她
時間:2009年10月25日晚間7時地點:自由廣場1樓會議室評審委員:尹玲、白靈、向陽、楊牧、鄭愁予(依姓氏筆畫順序排列)記錄:陳思嫻攝影:陳奕全圖:蘇意傑第五屆林榮三文學獎新詩獎決審會議開始,首先由林榮三文化公益基金會執行長蔡素芬報告收件情形:本屆共收到958篇來稿,由林婉瑜、林德俊、吳岱穎、陳思
我不記得那盞小燈泡是何時在我的記憶裡捻亮的。幼時,在家中側廳的一個轉角牆壁上,鑲著一個小小的木櫃。刻意不惹人注意的姿態,卻有著一種氣息,在寂靜的陽光裡流淌著。開口是對外的,深棕色木頭紋理栩栩,裡面有個小紅布袋,上頭有毛筆寫著的纖細筆畫的字。香爐放置中間,邊角裡亮著一盞小燈泡。那是個母親從來不肯解釋的
我有妄想症,妄想我是個飛行表演者。每當我一擁有那對可以讓我遨遊天際的翅膀,我聽著引擎加熱、發出震動的轟然巨響,便讓我興奮地忍不住打顫。我慢慢加速,往那一大片無阻礙的天空飛去,待飛行逐漸平穩,四周的景象與地面截然不同,更開闊、更自由,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我向下俯衝,再高高竄起,加速,瘋狂的旋轉,我聽
哈露點點頭,表示理解。鬆了一口氣。她正煩惱不知該怎麼處理。搬進去,怕又生「誤會」,心裡也不甘。若就任它擺在那兒,丟了又誰負責?「請便。」她說,繼續做自己的事。「我在想,反正明天就要用到,搬來搬去費事,不如在這裡放一個晚上,希望妳不介意。」強仔溫和的口氣讓哈露大感意外,看了他一眼。
為了尋找有關「黑人女性與美國黑人民權運動」這個主題的資料,我一路循著線索來到巴黎的「瑪格莉特.杜紅」女性圖書館;它座落在十三區一棟玻璃建築物的四樓,許多年來,我在這棟圖書館裡度過了美好的時光,在此閱讀與借閱了不少書籍與影片;而母親來巴黎的五個月期間,也因這間圖書館蒐藏了不少中文小說,而得以重拾少女時
不是在追求速度,只是想在下一個路口前騎到破表,也不是在趕時間,只是想在綠燈閃爍前衝過去,更不存在所謂的目的地,只是眼前正巧有路,於是就無法停止狂飆,只能一路奔馳下去。 甩開安全帽的束縛,風聲在耳邊呼嘯,模糊了引擎的嘶吼,減輕了加速的疑慮,頭髮迎風飛揚,像在嚮往著向天際飛翔,強烈的失重感在兩
沙拉天空橫跨一片蕈菇狀的濃雲,她從一條街走到另一條街,直走到那朵蕈菇邊緣,天光從雲邊閃射下來,不烈,但明亮,灑在身上,像睡了一個沉沉的午覺醒來發現天還亮著,分不清是早晨或黃昏。她置身在城市一角,突然失去時空感。這是一個新的方位,他說他會在這裡,他流動的腳步暫時停在這裡,像踩在一潭泥淖裡,需要她將他拔
即使成本頗高,本次北極採樣仍有缺憾。而且剛風塵僕僕起一大早趕到渥太華機場和一位美國科學家會合時,就發生了第一個。「抱歉呀,我那台可以現場檢測甲烷的儀器快遞公司到今天都沒送到耶,所以……我搭下一班飛機吧!」他帶著儀器之外所有的家當(何必呢?)在機場和老師說。
[編按:原始大自然的呼喚,總教旅人難以抗拒。讀者Miss Bear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旅遊夢,正是她們一家人同遊阿拉斯加的美好經驗。]旅遊緣起 全家同遊憧憬之地每每想到阿拉斯加,腦中總是浮現廣袤無垠的景象,鋪天蓋地的白灑在純粹而原始的大地上,予人美好憧憬。2008年暑假,我們終於有機會完成到阿拉斯加的
你的出現,是我18歲那年暑假的努力打工以及省吃儉用所換來的,你的離開,是我19歲那年暑假的不肯努力打工、省吃儉用所導致的。你是一輛50cc摩托車,一身的湛藍。你的引擎聲,是我青春時期的呼喊,你的喇叭聲,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的叫喚,我曾經騎著你載著心儀的女孩,用我自以為是的瀟灑狂奔,
伊姆洛庫部落,伊拉岱部落相距約是三到四百公尺,兩個部落正面向海是正南方的菲律賓,中間鵝卵石的小澳灣是巴丹人與達悟人在三百多年前南北航海靠岸與交易的地方,達卡安從小就聽外祖父說兩個民族南北航海的故事。某天午後,他坐在這個地點的公路邊,一位台灣來的女孩,小文開的一個開放型的pub,在面海的椅子面海喝一杯
0.老K回來了老K回來了。他說,我給妳採訪。於是,我在採光過剩的咖啡館吸菸區,與他面對面而坐,我面對他背光的臉,他面前是一杯檸檬汁。通常我採訪的時候都會這樣,先注意對方點了什麼飲料,加多少糖。有時候,如果那人看起來滿有品味的話,我會假裝筆蓋掉了,彎腰去看人家鞋子的牌子和襪子的顏色。
那時我住在哨船街的學生公寓裡,短期停留。每天的每天,浸淫在夜晚微濕和微鹹的空氣,數著闃黑中傳來的氣笛和鼓鼓作響的引擎聲。那種陌生感,在一開始它像是在未知地域裡安插的旗幟,像一道微微可見的光,暴露在每天的見聞和漫遊之後──我為了認識這個城市而來,她並未向我招手,或者吐露任何祕密。她等著我來,從她密生的